自强之歌(2009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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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就是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张秀昊的母亲说:我们家秀昊从小就好动,一刻也在家待不住。他有两大爱好,一是踢足球,一是看武侠小说。高考时,他向往的专业方向只有两个,一个是警校,一个是体院,而警校则是他的首选。

1991年8月,高中毕业的张秀昊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贵州省人民警察学校。在校学习两年,他的各科成绩都很优异,教官给他的评价是:“一个有潜力的好警员。”1993年6月,他到天柱县公安局刑侦队实习,并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略,为侦破“6·11”绑架杀人案立下头功,深得县刑侦队和凤城派出所领导的赏识,不等他实习结束,他就被凤城派出所“抢”去了。

张秀昊参加工作不久,年迈的父母便告别了讲坛。两位老人原想退休后在家过上几天舒服安逸的日子,结果他们反而为秀昊的个人大事及后来出生的小孙子操心。自1993年参加工作起,张秀昊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只要有案子,他就会“比当年的大禹还过分,三过家门而不入”。至于谈女朋友,他似乎从没想过。1996年,父母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他现在的妻子李兰,但他却总是忙于工作,很难和李兰长时间地待在一起谈心。结婚的当天,他才从办案现场回家。结婚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又一头扎进工作中。

现实中的警察,并不像影视作品里的角色那样在戏剧冲突中生存、成长。更多的时候,警察的任务是琐碎繁杂的,但这个琐碎繁杂又和民生密切相关。这个相关,注定了警察的性质:保一方平安,与危险相伴。

1994年12月24日,张秀昊第一次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当天下午5:30分左右,他正在吃饭,听说县民贸商店失火,便立即放下饭碗跑向失火地点。当他赶到时,熊熊大火已将商店一楼包围,他来不及多想,立马加入灭火队伍。商店是砖木结构,消防队的水枪一时无法压住火势,大火很快将二楼楼台板烧通。二楼商品仓库危在旦夕。在水枪扫射的间隙,张秀昊冲上仓库,冒着生命危险一包一包地将货物从二楼扛下。几分钟后,当他再次扛着货物挣扎着从火海中下楼时,烧焦的楼板突然坍塌,他跌进熊熊烈火之中,幸被战友奋力救出。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他一个劲地说:别管我,快救火!

鉴于张秀昊的勇敢表现,县公安局给予他一次嘉奖。

好男儿始终显露英雄本色。1997年7月3日,江东乡辣子坪金矿发生抢劫杀人案,正患病的张秀昊得知后,积极请战,和战友们在烈日下翻山越岭,饿了吃口干粮,渴了喝口山泉水,实在挺不住了,在树下打个盹,鞋破了用树藤捆上,脚磨出了血抓一把草药贴上,不厌其烦地走访千余名群众,调查了几百个矿点。历经几十天终于将此案破获,同时还破获了相继发生在金矿区的20余起刑事案件。县公安局给他报请了三等功。

这一年,张秀昊还参与了“10·10”爆炸案的侦破工作。他发扬攻坚克难的精神,连续四个晚上突击审讯,接着到锦屏县、黎平县等地调查取证,案子终于被破获。他,再次受到了县公安局的嘉奖。

“既然当了警察,就要把这个工作做出色。”张秀昊常常这样鼓励自己。虽然在警校接受过专业训练,但他认为掌握的那点知识远远不够。现实工作千变万化,不钻研业务,就无法适应形势的需要。他并没停留在认识的层面上,而是在实际工作中努力提升自己的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从普通民警,到业务骨干,再到县公安局凤城刑侦中队长,这个快速变化的过程,就是最好的明证。

凤城刑侦中队的辖地范围包括凤城镇、社学乡和渡马乡,这一地区是全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流动人口多,刑事案件居高不下,保障经济建设的治安环境受到威胁。张秀昊知道局里将“中队长”这副担子交给他,是希望他这个业务骨干能够改变这个被动局面。天柱县公安局提供的数据显示,1997年,为了改善凤城辖区的治安环境,张秀昊带领五名刑侦队员日夜奋战,全年破获刑事案件96起,其中重大案件36起,特大案件5起;节假日加班90天,加夜班42次,没有因事请过假。

看到社会治安环境清爽了,听到上级和群众对社会治安环境赞不绝口,张秀昊感到这个警察当得实在舒坦。“人民警察的任务是什么?一句话,就是让老百姓安居乐业!”他说。

1998年1月4日,张秀昊的身份陡然升级——他当爸爸了。儿子即将出生,他正在侦破“10·10”爆炸案,无法分身送妻子去医院。妻子是在父母的陪同下住进医院的。孩子出生后20分钟,他才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看望“革命的后代”。望着爱怨交加的妻子,他真诚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抽不开身。”10天后,他负责的辖区发生抢劫案,原本打算在家中好好照顾妻子和孩子的他,一接到案子,就立即赶赴现场。那一年的春节,他是在破案现场度过的,妻子孩子,全都由老人照顾去了。

如果说做一个好警察并不容易的话,那么要带好一个团队,就更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张秀昊在担任凤城刑侦中队长期间,凤城辖区的破案率大幅度提高。单是在1998年1月至5月的近半年时间里,全中队就破获刑事案件41起32人,刑拘犯罪嫌疑人33名,呈捕案件16起32人,起诉案件14起24人;参与破获案件35起,其中重大案件6起,呈捕案件4起6人,起诉案件3起3人,勘查现场18次,节假日加班28天,加夜班18次。

在凤城派出所工作期间,张秀昊记忆最深、破得最艰难的一个案件,是1995年发生在天柱民族中学的一起强奸案。当时他仅凭受害人一点简单的描述来进行侦查,运用逻辑推理,一环扣一环,不断缩小调查范围,最后在几千人的户口底卡照片中将犯罪嫌疑人找了出来,通过技术鉴定,使罪犯分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事后,人们送给他“凤城福尔摩斯”的雅称。凤城派出所之所以能成为黔东南自治州公安战线的一面旗帜,与张秀昊的努力密不可分。

1999年6月,因工作需要,张秀昊被调到县局刑侦队工作。由于当时警力不够,技术设备差,在侦破案件中往往一个人要顶几个人用,尸检、痕检、调查走访全得由案件承办人承担。面对这个现实,他没有抱怨,而是高效率地完成了各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