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待产的日子
在7月中的这一天，凤兰和小哥哥、女佣即将踏上了回家之路，由于快要生产了，凤兰向c城的医生要了坐飞机的证明，凤兰爸爸、妈妈送她们进入海关后，含泪告别。小哥哥长大了很多，也喜欢一直动来动去，女佣就负责带着小哥哥在候机室走来走去看风景，凤兰坐下来看了一会书，听到广播声传来，可以登机了。因为带孩子所以可以提前进入。凤兰、小哥哥、女佣进入飞机后，按座位号坐下，小哥哥饿了，女佣泡好牛奶喂小哥哥，小哥哥喝完牛奶，看了一会故事书，就睡着了，一路上，飞机有时因气流影响颠簸，凤兰只好闭目养神，也没办法真的睡觉。四个小时的航行，终于到达s国的机场，机场还是那么美丽，来来往往的行人，炎热的天气，这一切还是熟悉的，只是回国再归来的心情是不同的。晓光早早的侯在外面，看到凤兰、小哥哥和女佣出来后，快速迎上来，拿下凤兰背着的包，抱起小哥哥，走向停车场。小哥哥开心的抱住爸爸的脖子，差点让晓光没法呼吸了。晓光看着凤兰剪短的头发，柔声问道：“宝贝，你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凤兰笑笑说道：“s国这么热，坐月子需要很久才清洗，我怕头发臭，长头发也不好打理。之前生小哥哥，我也是剪短了呀！”晓光说：“我觉得太短了。”凤兰不开心的快步走在前面。晓光跟在后面说：“宝贝，我换车了，你别走太快，小心你的肚子。”晓光抱着小哥哥，走向了一辆棕色的轿车。凤兰看了看说：“这个颜色不好看，我还是喜欢白色的车。”也不管晓光什么表情，等晓光一打开锁，凤兰坐进了后排的左边位置。女佣负责将行李放在车后，晓光抱小哥哥坐在凤兰旁边，待女佣上车后，晓光迅速坐上驾驶位，开车驶向新家的方向。
到了新家，凤兰心情好了一些，当晓光推门进去时，凤兰看到房子内部还未做完装饰，之前凤兰已经淘宝买了餐桌、沙发、厕所柜等等物品海运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家里的装修还是如此简陋。凤兰不解的看向晓光，晓光眼神闪烁着躲过。凤兰也不想说话，坐飞机也累了，晓光带女佣下楼打包食物，小哥哥忙着在新家里乱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很好奇。凤兰的新家位于北部中心的一所公寓，周围设施很齐全，当时买这间房子时，是晓光的亲戚推荐的。回国前，凤兰还推荐了自己朋友的装修公司给晓光，希望他用朋友家的公司，但是没想到，凤兰回国3-4个月了，新家装饰还未完成，晓光告诉自己已经完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带着疑问，凤兰吃过食物就休息去了。晓光看凤兰睡下了，就带着女佣和小哥哥去看望奶奶了。等凤兰睡觉起来，发现家里没有人在，凤兰就整理一下从家乡带回来的物品，顺便放护照进去保险柜。当凤兰打开柜子放护照时，凤兰想着拿耳环出来戴一下，于是打开首饰盒子，打开的瞬间，凤兰惊呆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再打开另一个项链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凤兰一个个打开，所有的首饰都不见了，连结婚戒子也不见了？凤兰着急的打给晓光，晓光接到电话，凤兰着急的问晓光：“老公，家里进小偷了吗？我的首饰全部不见了。”晓光顿了顿回到：“宝贝，我一定帮你拿回来，你放心吧！”凤兰哭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所有首饰不见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晓光叹息着：“宝贝，我回去再和你解释行吗？”晓光挂掉了电话。第一次晓光不管凤兰的哭泣，也不等凤兰说完，就挂掉电话。凤兰伤心透了，要不是肚子里有孩子，凤兰真的想马上离开这个家。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凤兰发了语音信息给晓光，说道：“为什么你要拿走我的首饰，这是我的东西，说也不说就拿走了。”晓光回复到：“这也是我买给你的呀！只是我紧急需要，就拿去当掉，过段时间我赎回来就好了吗？你别生气了，肚子里的宝宝会伤心的。”凤兰无语至极，不和自己商量就算了，现在感觉是我无理取闹。她又发了一条信息说：“你不要告诉我对吧，那我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跳楼，你就跟着你的秘密一起过吧！”凤兰现在的心情，连她自己都不懂，到底是伤心呢？还是生气呢？还是愤怒呢？有可能全部都是。晓光看到凤兰发来这样的信息，晓光懵了，他不曾想凤兰这么柔弱的女孩子，觉得说话这么决绝。他有点烦躁的回复到：“你这样逼我吗？你是我的老婆，不理解我，不帮我，还埋冤我，以性命威胁我。我真的很难过，我会一辈子记得你说的话。”这天，晓光第一次没有回家。这也是凤兰第一次一个人在新家度过。她没想到回国的日子，晓光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一整晚凤兰辗转难眠，早上九点，凤兰听到开门声，也没理，听到小哥哥的声音，凤兰收起不开心的情绪，走到大门口抱住了小哥哥。“妈妈，妈妈，我昨晚和姐姐睡。”小哥哥奶声奶气的说道，凤兰带小哥哥在沙发坐下，安排女佣去打扫整理。凤兰问小哥哥吃过早餐了吗？在阿嫲家还开心吗？”小哥哥开心的点点头。凤兰给小哥哥读故事绘本，读完绘本，小哥哥要画画，凤兰拿来纸笔，将纸铺在地板上，小哥哥开始自己的创作，凤兰抄写佛经，安静地度过2小时，女佣打扫完后开始洗衣服，凤兰检查完冰箱，发现里面只有一些冷冻海鲜，就叫女佣去楼下超市买一些食材回来。凤兰将银行卡交给女佣，女佣下楼买菜去了，凤兰继续陪着小哥哥玩积木，女佣买了一些肉骨、青菜、煲汤的材料。这些都是在c城时，凤兰妈妈教的，女佣开始准备午餐，凤兰划开手机，查看讯息，晓光发来信息：“宝贝，你吃东西了吗？昨天我和孩子在妈妈家住下了，我知道你生气，但我希望你给我机会弥补。”凤兰不想回复，就直接忽略信息。继续查看，看到陈南发来的信息：“凤兰，我知道你回去了，你保重自己，如果有任何事情，随时联系我。”凤兰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开始模糊。她回复到：“谢谢你陈南。”凤兰看到妈妈的信息：“女儿，你要保重身体，妈妈和爸爸商量了，8月妈妈会过去陪你生产。”凤兰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觉得委屈，也觉得对不起家人。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没有活成自己理想的样子，也没有给予爸爸妈妈什么，反而在自己需要时，家人站出来保护自己。凤兰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河水一样奔腾而来。小哥哥看到妈妈哭了，慢慢走过来抱着妈妈，小肉手轻轻的摸着妈妈的脸。凤兰看到小哥哥的举动，破涕而笑，孩子永远都是凤兰最割舍不掉的爱。
吃完午餐，凤兰陪小哥哥午睡，女佣继续清洗家里的衣服，整理新家的物品。晚餐时，晓光回来了，带回来一些烤鸭和炒饭，凤兰感觉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因为晓光放下食物，只是说了声：“宝贝，你们吃。”他就进去厕所冲凉了，冲凉后进去房间没再出来。凤兰和女佣、小哥哥一起吃完东西后，给小哥哥冲凉，给小哥哥穿好睡衣，讲睡前故事，女佣泡好牛奶，给小哥哥喝完，凤兰播放睡眠音乐哄小哥哥睡觉。等小哥哥睡下后，凤兰回去自己的房间，发现晓光还没睡觉，一直看着手机。晓光发现凤兰进来后，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去厕所刷牙洗脸了。等凤兰躺下要睡觉时，晓光回到床上，把手从凤兰的脖子后面穿过，将凤兰身体转向自己，晓光轻轻的吻着凤兰的脸、脖子、身体。凤兰感受到晓光身体的热量，凤兰感觉自己快被融化了。只是晓光最后停在了凤兰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凤兰的肚子，小声的说道：“宝贝，辛苦你和妈妈了，以后爸爸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晓光给凤兰准备好靠枕，自己小心的躺在凤兰旁边，这一夜安静而平静的过了。
8月初，离预产期还有13天了，晓光告诉凤兰，凤兰妈妈的签证和机票搞定，凤兰很期待妈妈的到来。早上凤兰送小哥哥去学校，回来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喂，请问你是凤兰吗？你的先生借的钱到期了，需要还款，请您告诉他一下。”凤兰吓了一跳，赶紧回到：“什么？你们是哪里？我先生多久借你们的钱？”对方告诉了凤兰借钱的日期和数额，和凤兰回国的日子对上了，应该就是和首饰丢失案一起发生了，只是凤兰没想到，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接到一个要钱的电话。3号早上，凤兰以前买房认识的李大哥发信息来，告诉凤兰，晓光在他那借了1000块。说已经好几个月了，现在他女儿要补习，所以需要晓光还钱。凤兰还听李大哥说，晓光说凤兰在家乡生病了，所以晓光向李大哥借钱汇款给凤兰。？？？什么情况啊！凤兰真的是傻眼了。凤兰情急之下，打去公司，接电话的人是财务的小张，小张说：“凤兰姐，现在于总不在公司，你晚点打来吧！”凤兰又打晓光的手机，晓光并没有接听。凤兰边哭边向家走去，她觉得她的世界顿时一片漆黑。回到家后，安排女佣12点去接小哥哥放学，自己则躲进去厕所偷偷流眼泪。凤兰拿出手机发了2条信息，第一条发给了妈妈：“妈妈，您过来照顾我时，能不能带一些钱过来。晓光的公司遇到些麻烦，需要帮忙。”第二条信息，发给了陈南：“陈南，如果我遇到困难，你会帮助我吗？”发完信息，凤兰整理了一下自己，转身去客厅抄佛经了。晓光在下午2点打来电话，“宝贝，你刚才找我吗？”凤兰生气的喊道：“于晓光，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借钱公司打来要我还钱，你什么时候和李大哥借钱了，你是不是要我死掉你才开心。”晓光叹息着，轻声说：“对不起，凤兰，上次你回国后，我没有用你给的装修商，我看到一户邻居的样板房，我就找了那家装修商，不曾想装修商老板叫我投资他弟弟的餐饮，我只想着装修也要花钱，小投资一下，就可以把装修的钱凑足了。只是没想到这个装修商的弟弟一直叫我投钱进去，我并没有拿到投资回报。而且装修商也没有把我交的装修款付给装修的工人，所以家里的装修就七零八乱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凤兰生气的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一听这就是骗局，为什么你还要听信别人的呢？你是猪吗？你要是找我给你那家装修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这下借这么多钱，我的首饰也当了，你想要怎么解决？”晓光沉默着，挂掉了电话。凤兰感觉到肚子里面的小人儿在踢她，她知道宝宝肯定是听到了她的话。凤兰轻轻地摸着肚子，眼泪一直没完没了的流。心里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一直让她感受到委屈和难过的情绪。凤兰洗了洗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回来后的她一下老了几岁。身心疲倦的凤兰瘫坐在厕所的地上，女佣接小哥哥回来时，发现门没锁，赶紧走了进来查看，女佣一进厕所，发现坐在地上的凤兰，马上扶起凤兰说：“Ma， Are you ok!need i call sir coming back ?“凤兰摇摇头，站起身走出去客厅，看见小哥哥一个人坐在沙发发呆，她知道小哥哥看见她这样，一定很难过，凤兰走过去抱起小哥哥，温柔地说：“小哥哥，今天在学校开心吗？”小哥哥说：“妈妈，我爱你。”凤兰抱住小哥哥，感动、委屈、酸涩一大堆复杂的情绪涌上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凤兰和晓光进行了一次深刻的对话，理清楚目前面对的事情，需要还的债务，还有妈妈来了时，坐月子的安排。他们达成协议：一、晓光负责还钱，凤兰妈妈带来的钱给凤兰生孩子用，二、坐月子时，凤兰需要退掉月嫂，由晓光妈妈过来煮食。三、晓光必须在一年内赎回当掉的首饰。协商好后，凤兰也没在每天以泪洗面，而是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在妈妈来之前，她需要计算着花钱。也不能被妈妈发现蛛丝马迹。晓光则继续日出晚归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