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对酒当歌,自是人生几何,是非功过,已是任人评说。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
借问此何时,春风语流莺,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
这首诗词我觉得完美的形容了我觉得最舒适的生活状态,可能有人会觉得比较颓废,生活就应该积极向上呀,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自己觉得比较合适就很好。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公平的,就那么几十年庸庸碌碌,不过是在宇宙尘埃角落里的尘埃上,当一个不起眼的尘埃,何不过得稍微有意思些呢,不过是个人观点,拿出来与君评说。
小的时候可以坐在电视机前用一天的时间去看动画片,津津有味,乐此不疲,记得当年和大叔一起看的照片叫小鲤鱼历险记和中华小子。
那时候的动画片大部分都是比较有深刻含义的,既有笑料又有内涵,虽然有时候可能会看不懂,但是留下的印象却伴随终生,潜移默化影响颇深,我觉得我是生活在一个比较幸运的年代,可以看到这些作品。
不是说现在的作品不好,可能会更适合年龄倾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年龄超出了那个年纪,现在再让我去看一些宝宝巴士,小猪佩奇,米奇妙妙屋,就觉得是浪费生命的事情了,坐在椅子上就浑身难受,看不下去,我也已经将近十年没有正式看过完整的动画片了。
但是如果再让我去看一遍,虹猫蓝兔七侠传或者是再看一遍中华小子,我觉得我还是能够看得下去的,都还是比较有意思的作品,寓教于乐,不能全是乐子,好的作品如果能让你去看第二遍就代表成功了,不能让人看过一遍就觉得再看一遍是浪费生命。
可惜的是电视的掌握权利并不在我手里,有时候可以跟大叔一起看,但大部分时间遥控器掌握在奶奶手里,看的还是一些毁三观的韩剧。
那时候比较淘气,喜欢上房揭瓦下地摸驴,虽然身体有限制,但是思想没有限制,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去干。
村里来了一个卖药的宣传团队,每天在戏台那里给村里的老年人讲课,这不用想八成是卖保健品的。
吃了没有害处,还好可能吃了,还有身体危害,宣传的价格也是十分昂贵,试药也是每人只有几粒,当时我百无聊赖的在戏台周围四处游荡,因为实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他们眼中闪出的光带有侵略性,让人很不舒服。
戏台处在一个半坡上,再往上就是山坡,整条街道是一个很大的坡度,所以也分上河庄和下河庄。
戏台往上就是上河庄,戏台边上有一个,人家放置的牛槽早已不喂牛翻在那里,一个牛槽是水泥加石子制作的,十分的沉重估计有上百斤,凭几个小孩子的个人之力是不可能翻过来的,不过牛槽有一个洞。
洞里面三三两两的有小蜜蜂出入,原来是蜜蜂将这里当作了巢穴,我从来没有见过野生蜜蜂,十分兴奋,但是又怕被蜜蜂蛰,所以只是拿着小木棍往里捅拿出来的木棍,上粘着黏糊糊的东西,我反应过来这是野生的蜂蜜,一舔十分的齁甜,还有一股奇异的花香。
当时街上有走街串巷卖蜂蜜的小贩,不过从那里买来的蜂蜜,感觉就像兑了很多水一样,只是有甜味,但是没有其他什么的味道,这次的野生蜂蜜却属实让我惊艳。
不过就是有时候会被出来的蜜蜂在手上叮个大包,相当的疼,不过我却还是乐此不疲。
卖药的几个人中有个小姑娘特别爱笑,这个大姐姐我并没有感到对其他人那样排斥,也确实不是主要讲课的,可能只是个租借来的临时工,我将沾满蜂蜜的棍子递给她,她还拿过去舔,并夸赞我说这玩意儿真甜,能不能再去给她弄两根?没有丝毫架子,要知道很多大人是不愿意陪小孩子嬉闹的,就比如我递给奶奶,奶奶随手扔在地上。
大姐姐还特意给了我奶奶多几粒药,这回奶奶并没有买,可能是觉得嫌贵吧,不过这位姐姐倒是给我留下的印象不恶,可能也是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吧。
后来我们几个孩子总在蜜蜂窝那里晃荡那户人家,可能是怕影响不好,所以拿木头塞子,将蜜蜂窝堵死了,颇为觉得可惜。
在家里我和奶奶的斗争经历就像是一部斗智斗勇的宫斗剧一样,随时随刻都在勾心斗角,不过很多时候我还是棋差一招。
细节上的忽略足以决定成败,这个道理是从小被迫让奶奶给培养起来的。
奶奶不让我自己去园子里摘黄瓜,那些黄瓜是留着,饭桌上切了拌醋吃。
不过我比较喜欢咬着吃,所以偷偷摘,完塞在书包里慢慢吃,因为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逮到机会去园子里摘的。
但是正是炎热的夏天,还在闷热的书包里,黄瓜放不了两天就会坏,我就只能将它们扔掉,但是扔在家里很容易就会被奶奶发现,所以我就扔到了隔壁,可是我应该想一想隔壁的人看见也会告诉奶奶,这就是我没有想到的细节问题。
爷爷的存在具有一锤定音的作用,每次奶奶挑起纷争我都会据理力争,但是毕竟是小孩子,有时候奶奶说不过就会‘以理服人’,以德让我闭嘴。
在我记事之后的七八年里,奶奶总是占据上风,奶奶的口才很好可以连着骂我几个小时不再停歇,一有事就会翻旧账,生生将她没理的事情辩解成她有理的事。
奶奶的第一法宝就是恶人先告状,提前在爷爷那边留下一个印象,之后我再辩解之后她就会顾左右而言它,抛开事实,东拉西扯淡化我的正确的地方,强化她正确的地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扭转过来,说话的这门技术从小让我印象深刻。
家里的斗争形势很激烈,往往一些小事也能引发奶奶的不满进而爆发口角,我有时候会想避其锋芒,但是奶奶不依不饶就会最后演化成争吵。
不过即使我再怎么吸取经验教训,奶奶动手,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奶奶虽然身材不高,只有不到1米6,但是有将近140斤,身材壮实,对于我这个刚刚10岁,五六十斤,小细胳膊小细腿来说还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大叔的父亲,我应该叫二姑爷,那天二姑爷来家里借钱,天气炎热,我拿着盆子在外面洗脚,傍晚的天空阴阴沉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屋檐北上角,有一个小灯泡的地方,很多的蚊子,小咬,都在那里聚集。
蟋蟀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弹奏着它的交响乐,此起彼伏的在夏日的傍晚里让人觉得烦闷里多出一丝欢快。
我用的毛巾是白色的,擦完脚顺便洗了挂在能避雨的杆子上。
不过刚进屋就被奶奶拎到里屋,不由分说一路踹到墙角蹲下,问我为什么要在外面玩纸?
我一说没有,批头盖脸的巴掌就呼在身上,我十分委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经过我再三辩解,我说我是在外面洗毛巾,可奶奶说,你最会狡辩,就是在外面玩儿纸,我在屋里都看见了,拿着白纸四处跑,你真是趁着你二姑爷来,我管不了你是吧?
我就很纳闷儿,奇怪我在外面洗脚,上哪里拿白纸?你就不会看看那白纸是什么东西吗?出来看一眼难道就那么费劲吗?
不过很多时候奶奶只坚信她自己的主观判断,不会听从别人的建议,即使他是错的也是对的。
前几年我还试图拿来把这事跟她说道说道,主要的意思,只是跟她回忆一下当年,并没有跟她翻旧账的意思,不过说着说着她就急了,眼泪儿从脸上下来,说你现在本身来跟我玩旧账,一笔一笔算吧,有本事你打死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来这样,我一看情势不妙,也只能无奈遁走。
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奶奶自有一套她的为人处事原则,我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嗯,这是我的亲身经验,被大腿压住的胳膊死活是抬不起来的。
不过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太记仇,大部分时间也就是过去就忘了,毕竟也是家人,奶奶就是这样一个人也并不是说就是大奸大恶,我之后依旧嘻嘻哈哈,只不过偶尔也会从脑海的记忆里翻出这些陈旧的回忆,有时会涌上一丝委屈,只是不知与谁诉说而已,转头也就无奈的抛之脑后。
那时还有一个有趣的东西,虽然很幼稚,但是现在想想也是一个值得一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