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认识她期间读了一本小说,名字忘了,是一位住在北京的作家写的。我喜欢他写的这本小说。好像还看了潘军的《海口日记》。这篇小说的题记好像是昨天的日记都是从今天写起的。而那位北京作家的一句话我一直牢记在胸。他说:崇拜是恋爱时最要不得的。而对一个女人,你一旦不敢向她调情,不敢搂她或摸她,那几乎就没有什么戏可唱了。我觉得他说得简直是太好了。遗憾的是我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在男女关系方面总是郁郁不得志。那些女人们会把我当作很好的朋友,但是她们不会作我的女朋友。她们中间的一部分我曾经彻骨铭心地喜欢过,但那个时候我不敢同她们调情,当然更不敢搂或者摸,只会一味地暗恋,远远的偷着望人家。所以没戏。等有一天我敢同她们调情了,她们中的一部分果然喜欢上我了。但这个时候我却纯情不似当年。还是贾平凹说得好,世上的事情是有牙的时候没锅盔,有锅盔的时候却没牙了。
我在和她恋爱的过程中将这本书仔仔细细阅读过数遍。有些话当时觉得说得很好,我就抄了下来:
往事像几片落叶,在我们眼前纷纷飘下。
一丝不挂的思想。
没心没肺地活着。
鲜艳的“麦当劳”餐厅的巨型标志竖在高层建筑上,像是一个冲天撅起的屁股。
“那就是咱们居住的地方?”
“是的”我咬文嚼字地说,“我的青春和我的梦想将断送在那里。”
在这个年代,鲜花比任何时候都要多,而动人的爱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少。
“你狂吠了半天,就不怕吓着姑娘们。”
说了一句丧尽天良的话。
我更喜欢倾听将空啤酒瓶从十五楼扔下发出的声音。
我快乐的就像一只虫子,没有脑袋。
莽莽中原,如今有出息的人不多了。
低头的时候,浓密的黑发一泻而下,怪兮兮的。
那眼神就像井里的月光。
现在看见这些句子,我就会想起那个总是喊疼的姑娘。她的眼神就像井里的月光,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句子来描述,现在终于找到了。
不知道她现在还是否还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