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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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你看见了,多少?

“嗯,再见。”陆辛在和悯夢交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便说了再见离开了这里。

悯夢自身也再度将自己困于回忆之中,但与此前不同,她随时可以破茧而出,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随手去蒙骗校长使其做不出准确判断的小把戏罢了。

就像上一次见到校长时,悯夢被对方用校园里面的“人质”威胁才“不情不愿”的从回忆之中脱离。

校长也便拿不准她是否叛变,猜的出来,但不愿去信。

也就会导致校长这般的犹豫,隐隐约约能够察觉,但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应该去信但不愿去信。

和小康一样,需要一个确切的证据摁死自己其他的想法,才能坚定的走下去。

禁忌之路啊!

真的不舍,到底该怎么做……?

校长站在天台吹着夜风,思索着,犹豫着,又再度将目光放在黄轩所在的发着光的教室那里。

黄轩也有所察觉,回首望去却一无所获,就像刚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尔尔。

没再在意,毕竟他目前所能做的只有珍视和面前这个少女所相处的时光了,是死是活不再由自己做主。

但黄轩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意义,虽然只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刹那。

“你在望什么?”

“没什么,对了,我刚刚聊到哪里了?”

“聊到了校长发的广播……”

因其刹那,所以珍惜。

享受着和对方的交流的闲暇,生命在这一刻得到了意义。

躲避了黄轩视线的校长又重新站到原位,继续默默看着对方。

而后又转过头望向站在天台门口刚刚露出身影的存在上。

寝室大门虽然被挂上了铁链封锁住,但并不能拦住想要出来的晓阎和陆辛。

在晓阎做完所做的事情之后,与陆辛汇合交流一番之后,就由陆辛毁掉铁链出了男生寝室。

而此时此刻晓阎便站着这里与校长对望。

“是思考的结果出来了?”校长望着晓阎,身子依靠在天台的栏杆上。

“嗯,所以说想要加入需要什么?”晓阎微微点头,语气平淡道。

“去浊零街的天翼折给自己点一杯默斯陀洛给林先生点一杯洛岁,服务生问你‘一个人吗?’你回答‘校长’即可。当然如果陆辛一起的话就点两杯默斯陀洛。”

“之后会有专人带你去包厢去接下来的详谈,你可以再出去一趟看看。”

校长对晓阎讲述了如何加入折翼荆棘但并未说出自己的姓名,而是用校长代指他的存在。

不过校长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但转瞬即逝。

“抱歉,失陪一下。”校长面色阴沉了下来,从天台之上一跃而下。

阴寒的气息从校长的腹部渗透而出,宽大的衣物被吹得吱呀作响。

晓阎并未加以阻拦,只是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

确定离开后,慢步走向蔓延周围还未消散的阴气处。

而离开的校长虽然没有看见但也隐约对晓阎的行为有着猜测。

但目前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陆辛和晓阎出来时破坏了铁链,四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而他们现在正在布着玻璃碴子的矮墙旁跃跃欲试着逃校。

虽然相较于和附小接壤的墙壁相比,这里的玻璃碴子注定会让他们流血受伤,但外面有光。

比起从幼儿园那条鲜有人至的灰暗道路,这堵矮墙有着零散商家,超市的暖光令人心安。

这也是晓阎让他们从这里走的原因,毕竟假如是另一边的话校长并不会着急,这里校长会忧于外人的缘故直接解决他们。

果不其然,当人梯搭建完成,掌心被玻璃划破顺着其形体缓缓流淌下温热的鲜血之际。

隐隐月光被阴影所遮蔽不见半点光芒,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在回眸望去见的一个黑胖的模糊轮廓。

“这,这……就是鬼吗!”执戏见此情景,压迫感随着刺骨的寒直逼大脑,说话结结巴巴道不清个利索。

在人梯最上面的牧哥咬着牙关坚持着不颤抖着手臂,榨干体内不那么多的力气,欲图用力翻过那堵墙。

下面的叹卿纸也是心领神会,撑住牧哥的双肩用力往上顶。

“左手掌心!是小心左手掌心!”歧溪瞪大眼睛猛地开口道,耳畔传来的声音已经开始让其出现耳鸣声。

鼻子开始慢慢流下暗红色快要凝固显得不健康的血液,眼前的世界开始杂乱无章的闪烁。

昏暗的封闭空间,里面有很多人型存在。

“砰!”叹卿纸直挺挺的摔到在地,除了歧溪状态不对以外其他人都听见了这声巨响。

“蜡像馆!有……咳咳!”歧溪浑身一颤,左侧似有洪水猛兽下意识进行躲避,口腔之中也出现细小的血块。

卷起地面的浮沉,碎小的石子擦破皮肤,刺痛感让受伤的部位火辣辣的痛。

但很快受伤的部位就不再疼痛,却再无知觉,成为石蜡般的手臂不再灵敏且慢慢的动不了。

应该没有被命中才对,怎么回事?!

意识被撕扯,眼中的世界像是破裂的镜子一块又一块的折射着不同的景象,模糊的大脑被动的接受着繁杂的信息却做不出反应。

校长的左侧出现一道惊恐神情自己的灰白塑像虚影,半个身子越过玻璃碴子墙的牧哥身体迅速变得灰白。

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所托起,动不了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只能任由被粗暴的扔到地面,化作一块又一块的灰白块。

内部已经被蜡化一大半了,摔碎的身躯流出细流般的鲜血,温热的血又在腐蚀着灰白块。

带着无措的神色的脸破裂在地,看不真切,也没有人去在意。

执戏吓得连连后退。

打颤的腿只能依附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紧张的聆听却只有心跳声和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冷汗密密麻麻的在额头然后汇聚滚落。

虽然早有预感,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幻境,虽然自己或许早已死去。

但内心在面对这副景象却依旧平静不下来,死亡是此站的终点,而他也快到站了。

只愿死得其所吧……晓阎,你看见了,多少?

我们又是否帮上你的忙?

光怪陆离的世界,我所追求的答案,终究是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