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鹅趣（求收藏）
萧家的大白鹅，尤其是常常跟着萧楚的这一对大白鹅，来历可不简单。
当年，农村公社化前的一年，萧老爷子带着全家，从上城回到老家。
除了几大箱子书，带的物品主要是稻谷、油菜种子，二花脸猪种猪，还有大白鹅鹅苗。
这对大白鹅，就是当时其中的一对。同一批，其他的大白鹅，都只有后代留下来，而唯独这对大白鹅活了三十年，依旧是老当益壮，尤其是个头大，分量重。
别的大白鹅也就是十来斤重，能够长到成年人腰部，而萧家的这对大白鹅，重三十斤上下，站直了，嘴巴能够够到成年人的胸口。
萧楚刚出生那一年，夏天，母亲吴阿珍带着他在院外的大枣树下乘凉。
两只大白鹅，在不远处坡下小溪里，带着一群后代在溪水嘻嘻玩耍。
其间，吴阿珍带着孩子回到屋里，喂了奶，准备做饭，萧楚却哭闹不停。
没办法，吴阿珍将萧楚放在村里木匠，给做的小推车里，放在院子里的枣树下，到了外面萧楚就不哭了。
吴阿珍回到屋里做午饭，没多久，听到院子里传来鹅叫的声音，很是嘈杂。
吴阿珍出门一看，萧楚躺着的小推车附近，躺着两只死蛇，还都不小。
而家里，最大的两只大白鹅，正守在小推车旁。吴阿珍明白，是这对大白鹅，将靠近萧楚的蛇啄死了。
晚上，萧卫国和父亲听说此事后，都是连连称奇。自那之后，这对大白鹅就成了萧楚的玩伴，整天跟着他。
大约在萧楚三四岁的时候，萧卫国被人诬告给抓起来。看守人员，知道萧卫国是被冤枉的，假装造成看管失误，萧卫国被行刑前夜，得以趁机逃脱。
自那之后，萧卫国不敢住在村子里，一个人躲进山里，只有冬天下大雪，进出村的道路难行的时候，才敢回到家里。
眼看到了萧楚上学的时候，这件事情都未能解决。
萧楚刚刚上小学一年级，国庆节刚过，一队人来到小东河村抓捕萧卫国。
那一天，吴阿珍，萧卫国记得清清楚楚，天刚黑，一家人正在吃午饭。
院子外面，传来了鹅叫声和人喊的声音，乱糟糟的。
萧卫国翻墙跑了，吴阿珍出门一看，外面地上扔了些火把，一支手电筒，还有不知道谁的鞋掉在门前。
一群人，大约十几个，正狼狈逃窜，而萧家的几十只大白鹅，鼓着翅膀，不断地鸣叫，在两只大白鹅的带领下，紧追不舍。
吴阿珍生怕事情闹大，将自家的鹅唤回来，就这样大白鹅救了萧卫国一命。
最终结果，来的人被大白鹅带着鹅群撵跑了。吴阿珍为了避免麻烦，将大部分大白鹅藏到了山里一处天然的池塘里，只留了三对白鹅在门前河边养着。
那时候，萧家的大白鹅和郭家坳的狗子打架，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萧家门口的鹅减少后，郭家坳的狗子又不安分了。
有一天，这群土狗，有十来只，又来找萧家大白鹅打架。
萧家的大白鹅，尤其是领头的两只大白鹅，战斗力十分强悍，带着另外两对后代，直杀的郭家坳的土狗溃不成军，其中，两只还被弄伤了眼睛。
大获全胜的大白鹅，这下子彻底出了名。村里人都说，萧家的大白鹅不是正在打架，就是正走在去打架的路上。
从那以后，村里人一般不怎么主动去萧家串门，就是因为这对大白鹅太凶悍了，而大白鹅也多了一个名字战斗鹅。
也是同一年，小东河村的文书萧春喜，有事通知萧老爷子。
你说你去就去吧，光明正大的去就是了。可萧春喜到了门口，因为害怕萧家的大白鹅，在萧家大门口探头探脑的。
结果，战斗鹅冲出来，萧春喜吓得掉头就跑，那时候，大家都穿补丁衣服，区别只是补丁多与少的问题。
萧春喜的裤子不结实，从屁股和大腿处，被追杀他的战斗鹅撕开了。
咱们的萧春喜同志，一路上，只得光着屁股跑回家，一时间成了全村的笑谈。臊得萧春喜，半个月没出门。
萧楚上中学那一年，中学在公社驻地，他和范红英，还有几个同村的孩子一起结伴上学。
范红英腿脚不好，上中学没几天，被几个外村孩子欺负。
萧楚自然要护着范红英，人单势孤，被揍得鼻青脸肿，幸好同村其他孩子帮忙，这才没出大事。
吴阿珍看到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破了，很是伤心，却又没办法。
小东河村在小东河上游，公社驻地在中游。第二天，萧楚继续和范红英一起去去上学。
谁也没注意，萧楚家的战斗鹅，沿着小东河一路跟到了学校。
公社驻地和学校，距离小东河都不远，孩子们去上学，基本上都要从河边经过。
那几个欺负萧楚，范红英的孩子，也是倒霉，第二天，在学校门口堵他们俩。
结果，这七八个孩子，刚围上来，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一个个就被蜂拥而上的战斗鹅，啄的懵圈转向，一个个哭爹喊娘，鬼哭狼嚎。
如果不是萧楚怕出事，这几个调皮鬼，很可能没办法安然无恙。
自那之后，萧楚，范红英在公社中学，成为了横着走的存在，谁也不敢惹。
萧家大白鹅护送萧楚，范红英上学，在那几年成为了当地一景。
萧楚，范红英初三的时候，当地包产到户，公社驻地，也改成了乡驻地。有两个当地出名的二流子，好逸恶劳，平日里，在集市上，偷东摸西，不给钱白拿东西。
这一天，他们把目光盯上了萧家的大白鹅。
萧楚，范红英在学校里上学，大白鹅在小东河里，捕捉小鱼小虾，吃河边的草，悠闲自在。
这两个二流子，拿着捞鱼的网兜，棍棒，摸到河边，打伤了其中两只鹅。
然而，没等他们彻底得手，萧家的鹅祖宗带着其他鹅，冲过去，把两个二流子撵跑了。
萧楚放学，看到受伤的两只大白鹅，很是伤心，抱着它们回家没多久，这两只大白鹅就死了。
第二天，恰好是赶集的日子，两个二流子没把昨天的事儿当回事，又在集市上闲逛。
这两个家伙，转来转去，觉得没意思，又打算去河边抓鹅，为此，他们找了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年轻人，一起动手。
一群人，除了二流子七八个人，看热闹的居多，然而这两个二流子，没想到的是：萧家的大白鹅，藏在河边的芦苇丛里，正等着他们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