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皮的元神
该死，红衣女子的背影再次出现了，而且还是一闪就消失了！老张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睛死盯着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看……看到，地……地下的那玩艺了？”我点点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来。
“吓死我了！”等红色身影一消失，我赶忙对老张一招手，“张叔，你的‘二锅头’还有吗？给我来两口吧！”
老张道：“我也得喝一口！”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酒，嘴对嘴，“咕噜咕噜”地悬空灌了少半瓶，然后才把酒递给我。
我二话不说，接过酒瓶一饮而尽，爷俩这才感觉踏实了一点。
老张虽然喜欢喝酒，但是酒量并不怎么好。
半瓶酒下肚，就有点发困，走道都不稳了，摇摇晃晃地爬到“筒子间”后面睡觉去了。
因为我天生怕热，所以睡不着觉，就接过老张的收音机和蒲扇继续守夜。
可不大一会，红衣女子去而复返，还是将美背对着我。
也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也许是觉得她并无恶意，这回我胆子大了些，神情也镇定了些，把脊背往墙壁上一贴，就要开始斥骂。
美女竟然先开口了：“小林天师，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说完把头往下一低，道：“从‘妈祖’开始，我们就追随你们林家，后来‘妈祖’登了仙籍，我们又为列代林天师效命，数百年来从未受过如此冷落。小林天师要是嫌弃我等，我等自然隐退不再叨扰！”说着竟“呜呜”地哭上了，在这宁静的下半夜的，声音显得格外瘆人。
“哦……昨天在楼梯口，那个“鬼小六”也是你？”我怕她一直哭下去，赶忙转移话题道。
“没有啦！”她着急的直跺脚，“我们世代服侍天师，只会救你怎会害你！”说完两手捂着眼睛继续哭泣，但我怀疑她是在偷笑。
我心中暗想不是你才怪呢，起码是你们的同伙，跑来对我百般试探。
不过美女嗔怒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在我眼里，跺脚就像跳舞，而且步伐很轻盈、很耐看。
之前，我本来就对她就有好感，现在她又使了一个小动作，连我心中最后一块冰也软化了。
我的‘害怕’顿时抛到九霄云外了，轻轻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转过头来说话吧！”
红衣女子慢慢地转过头来，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掩着嘴唇，怯懦地说道：“我叫那小红，是不是吓着天师了！”
她娇羞地看着我，而我则仔细地打量着她：二十岁左右年纪，“甲”字型的脸蛋，高高的额头上留着齐眉的刘海，浓眉大眼但是眼眶很深，鼻子翘翘的，嘴巴也大大的，一个典型的东南沿海美女。
我忘记了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美女大概不耐烦了，突然把头一扬，甩了甩头发，睁大眼睛道：“小天师，你倒说句话啊！”
只顾看她泪光点点的美目和亮晶晶的嘴唇了，我赶忙从愣神儿中返回来，由衷地赞道：“哦，你好美！”
美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娇嗔道：“看你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真的是天师？见了面，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哦，那你以后，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我欣喜若狂，顺势一把拉住他的小手，道。
“嗯！”美女害羞地点点头，很快又从我手中挣脱，道，“小天师不要这样啦。”
我有些尴尬道：“呵呵，就是看着你漂亮嘛。”
“人家现在法力尚弱，聚成人形的时间也有限，你想不明白，我为何老背对着你吗？”
“哦，意思是说，平时你们大多时间是气态，偶尔会是固态？”我问道。
“也差不多就是那意思，白天阳气最胜，我们是不敢见大太阳的，只可以在阴凉处偶尔现身一下。
在夜里呢，可以现身，但不能长时间的聚为人形。”小红扑闪地睁着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给我认真地解释道。
“哦，怪不得在车里时，见你一会出现一会消失，原来是法力不济！”我点点头，然而又一个疑问出来了，道：“车里是不是，也有其他同类？”
“嗯嗯，除了三五个人，其他差不多都是！”接着她掩嘴笑道，“在实体世界中，见了你的部下，竟然无动于衷。
你这个举动，让大家觉得很不可思议诶？掌握招魂令的三界天师之一，是小白吗？”
“之一？那是还有别的天师了，你们怎么不找别人去呢？”我一边转移话题，一边自嘲道，“而偏要找上，一个啥都不会的笨蛋！”
“ 小天师不要生气好不好？”小红竟然主动过来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安慰道，“天师哥哥，你造吗……”
“what？”我吓了一跳，厉鬼也会撒娇，接着小红给我娓娓道来：“在冥界这个大体系中分为三各单位，第一个单位乃是地底，由地藏王总管，负责六道的度化，地王虽然不是佛的存在，但已经达到佛的境界“
”而第二个单位乃是陆地由钟馗天师总管，他是人间的万应之神，负责捉鬼、斩五毒甚至赐福“
”第三个单位就是水井、海底甚至溶洞、沼泽乃是由海神林默总管，百川东入海，她即是航海之神，也是人间的水神。“
”不过当今三大神，早已修炼到更高的级别，界内之事交由弟子后辈打理。然而古语有云：猫捕鼠，犬守门，各司其事。你公交车上所见，皆是与水有缘之辈，所以只能以林家天师为马首是瞻，换句话说天师哥哥也不可以推卸责任哦。”
“话是这么说的，可除了巡逻，但我啥也不会呀，一旦碰上事，可别指望我解决？能自保就烧高香喽！”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嘻嘻，这个你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嘛！”美女安慰道，“我该走了，时间长了显出我的‘原形'，你再一害怕把我给甩了。嘻嘻！拜拜！”说着“呼”地一下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一看墙上挂的钟，都凌晨四点多了，而且天气也凉快了不少，决定上床去眯一会。
也许是聊天聊得累了，也许是心中的谜团解开，精神放松了，脑袋一碰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恍恍惚惚中，被一个拄着拐杖的独腿的老头，一脚踢醒。
“你丫睡我床了，知道不！”老头厉声道。
我实在是瞌睡的厉害，拍拍隔壁的床铺，示意他睡这里，心想：七个床铺呢，还有五个是空的，不够你睡？
“不行，我就要睡这！”老头倔强地吼道，“马上给我离开！”说完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重拐。
靠，虽然侮辱我可以忍，但疼痛神经实在是忍不住了，条件反射般一跃而起，就冲老头退出一掌。
老头很灵活，不仅躲过了我的反击，反而顺势一勾，在大腿外侧又狠狠点了一拐。
我欺负老头年迈，一把抓住拐，顺势往前一带，就想把他拖倒，谁知老头早有防备，竟然猛地一松手，放开了拐。
只怪我当时用力太猛了，收势不住“吧唧”一声就仰面栽倒。
我痛的哇哇大叫，感觉屁股都成两瓣了，老头子乘机捡起地上的拐，对准我的手臂上又是一拐。
我气不过忍着痛还手，不一会又被打倒。
总之，不到一会的功夫，看似蠢笨的老头子把我打倒了七八回，我好端端的腮牙也被砸飞了三四颗。
凡事都要讲个礼字，我平白无故的，干嘛受这欺负。
所以几个小时下来，虽然我又气又恨，眼泪围眼圈直转，但是却越挫越勇，发了疯似的不断跟他拼命。
老头不厌其烦地收拾我，还间或对我冷嘲热讽：“就这点本事，也配得上叫天师？不如叫天狗得了，哈哈！”
说完身子一闪，就消失不见，待我发觉时，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记重击，不看也知道，老头肯定给我来了一个大脚力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