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礼物
“过年好啊，老姐！”
大年初一刚拜完年，方斯林直接就拉着林希桦从一堆七大姑八大姨里溜了出来，林希桦也没有多问，因为比起接受着各位亲戚地学习盘问、人生规划建议，她更想和方斯林出去玩一玩，好好享受这个春节。
“我还约了江琰那小子。”，说完方斯林还象征性地撩了一下刘海儿，好像在说‘快夸本少爷’。
“哎？那不是姜果嘛？”林希桦向餐厅橱窗望去，是姜果和成稳，他们似乎在吵架。
餐厅里的二人显然还没有点菜，只见得菜单忽地被成稳摔在地上，男生直接一走了之，留下姜果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
“喂，你小子跟姜果说什么了？”方斯林直接拽住了刚走出门的成稳的大衣衣领，他比成稳要高出半个头，看起来颇有些猫捉老鼠的样子。林希桦看着餐厅内的姜果怕是要哭，急忙赶了进去，临走前给方斯林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没有分寸。
“怎么了，怎么了？”，姜果看见林希桦，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泣不成声地一把抱住了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只是跟他说你和江琰已经和好了，然后我再问他要吃些什么，他就不回答我了，嘴里一直说着‘没意思’，紧接着就摔下菜单走了，希桦，我是说错什么了嘛？”
姜果好不容易把事情理顺，其实她心里都明白，成稳只是见不得江琰和林希桦好而已，可她并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只能一直骗自己是刚刚的对话出了问题，亦或是成稳今天心情不好，等过几天就好了也说不一定。
“我和我女朋友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哦，我知道了，方斯林，你该不会是因为被校花甩了就看上姜果了吧，行啊，我不要了，你随意。”
听了成稳的一席话，方斯林愈加恼火，衣领越抓越紧，另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想要锤他的冲动。
“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先进去看看姜果吧。”，江琰及时拽住了方斯林呼之欲出的手，他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成稳的话。
“是你啊，江琰，跟林希桦还顺利嘛？别以为你赢了现在就是赢了未来，还早着呢。”，成稳说完便甩了甩头走了。
“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真不知道姜果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就算再恼火，在看到姜果眼泪的那一瞬，所有的责怪都已被方斯林抛掷脑后了。
“笨果儿，别哭了，本少爷我带你去玩点儿有意思的。”，方斯林直接拉住姜果的手就走出去了，留下林希桦和江琰在餐厅里面面相觑。
“吃饭了嘛？”，江琰问道。
“还没。要不我们先……”，林希桦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单，对面男孩儿点头笑之以回应。
另一边的姜果跟着方斯林到了一家室内卡丁车馆，“喂，今天大年初一，不营业。“，姜果甩开方斯林的手，低着头，用小委屈的哭腔提醒着。
“谁说不营业就进不去，本少爷我有钥匙啊！“，方斯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向面前的小哭包展示着。
姜果惊奇地看着眼前的方斯林，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高了，想要拍到他的头，还得尽力地翘起脚。
“其实这里是我叔叔家开的，刚出家门的时候，从我叔叔那儿要的钥匙，这样说你是不是可以把你那像看小偷一样的眼神收一收了。”，不同于之前的狡诈、轻狂，此时的方斯林看上去倒给人不少的安全感。
“你这个头。”，方斯林没有顾忌，直接用手锢住姜果的脑袋。
“我可真怕你被头盔给压死。”，“方斯林！”，姜果作势要出手的样子，方斯林急忙跑走，最好的比喻就是汤姆和杰瑞。
菜刚上齐，林希桦就收到了方斯林的短信，“不用感谢我！”，感谢个头啊，林希桦已经想要冲到屏幕另一端骂人了，这么尴尬的时候。
“你不吃嘛？”，看着一脸怨气盯着手机屏幕的林希桦，江琰早已明白了一定是收到了某个弟弟的短信。
“吃。”
“嘟—嘟—”，对面人的手机不断响着，连同桌子的震动。
“有很多事要忙嘛？”，林希桦问道。
“没有，只是一些系统的自动提示。”，江琰解释道。
“要看看嘛？”，林希桦并没有想要看他消息的打算，可对面人已将手机递到了她眼前。
账号被退出了，是一个企鹅号，也不是江琰的呀。“这是你的...小号？”
“算是吧，你可以试着登录一下。”，男孩将双手交叉握紧放在唇边。
“我哪知道你密码是什么呀，给个提示？”
“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林希桦只记得姜果说把自己密码改成了成稳的名字缩写和生日，难道？
屏幕上小心翼翼地输入着‘lxh……’，对了。
“你这个密码？”，林希桦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此时她的脸一定是红的。
一分钟之前的系统提示，“您的说说已成功上传。”
“你可以看。”，对面人继续说道。
林希桦打开这个账号的空间，是一些照片，最近的是现在她正在吃饭的餐厅，下滑有她借给江琰的笔，江琰送给自己的书签，她帮江琰写的名字……
“这个账号……”
“不要被吓到，其实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你还记得吗？“
男孩温柔的眼神猛地深刻了起来，就这样不说话对视了好久，林希桦想起了好像是在什么照片上的，她开始上滑屏幕，刚刚略过的两张照片，是江琰的幼儿园和小学照片，江琰前面的女孩，是自己。
“你……”
“抱歉，没和你考上一个初中。”，男孩轻笑了一下。
林希桦初中之前，因为怕生，上学的时候总是不太敢抬头看其他的同学，班上也只有姜果和自己说话，最严重的时候，林希桦甚至无法迈出家门。有一次在写家庭作业的时候，林父发现倒地昏迷的林希桦，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一切正常，究其晕倒的具体原因是神经系统方面出现了问题，这也是导致林希桦经常旷课的原因。
初中的时候已经是服药很多年了，病情有所稳定，有了姜果和方斯林的陪伴，林希桦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也更加得能够融入集体了。
“我还以为除了姜果，没人能注意到那个时候的我呢。“，林希桦感叹一声便笑了，笑眼里只容下眼前的男孩。
“好爽啊！方斯林！“，姜果全力加速，好几次都差不点撞到方斯林的车，看着姜果逐渐快乐的神情，方斯林觉得就算被撞两下也是值得的吧。
兜了将近有二十圈，最后以方斯林认输结尾。
“小爷我得去买点儿东西吃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赛车场附近的江边一到夏天就成了不少小情侣的散步胜地，冬天江面结冰，树叶凋零，来往的人也变少了，亏得今天是大年初一，附近来散步的居民才多了起来，更有卖煮物的在这里摆摊，也算是给新年个好彩头吧。
方斯林买了些煮物，和姜果并排坐在了江边。
“方斯林，今天，谢谢你了。”
“谢什么，咱俩谁跟谁。笨果儿，我问你，你就那么喜欢成稳吗？”
“嗯！”，姜果不由得握紧了身边的礼品袋。
“行，看在你那么喜欢他的份上，小爷我就放他一马，但是要是今后他再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方斯林此刻的样子颇有些不属于他的严肃与认真。
“哎呀呀，朕的小方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呀！”，姜果顺势摸了摸方斯林的头。
方斯林一把握住了女孩的手，“我没有开玩笑。”
“我知道。”
“呐，这个给你。”，姜果打开礼品袋，里面是一条红色围巾带有一个小熊的图案。
“你织的？”
“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跟买的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呢，不是你织的能是谁织的。”
“方斯林，你是不是又欠打！”
……
路过一家礼品店，林希桦被展示窗里的手链吸引得停住了脚步。
“喜欢？”，江琰戳了戳林希桦的手腕，“正好这里缺点什么，走。”
可能是为了符合新年的气氛，手链是红色的珊瑚珠。
“戴左手吧？”，林希桦说道。
“嗯？戴手链还有讲究吗？”
“不是，只是左手离心脏更近嘛。”
——左手离心脏更近
我心里有你
“钱呢？没钱也行，我听说你小子最近刚交了个女朋友？你明白吧。”
“这个，你再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