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间歇性联系
2016年11月
“那个林希桦怎么还敢来啊，我要是她，我就干脆不来了。”
“真是，刚来咱们一中就暴露本性，插足任海和孙颖感情，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脸。”
“别听她们瞎说。”，于珊珊握住了林希桦的手。
“那个孙颖她就是怕任海移情别恋，看到你和任海一起补数学就坐不住开始诬陷你了，我祝她和任海赶紧分手！”，趁着午休，于珊珊一口气把那二人骂了个遍。
“我也是搞不懂那个任海了，平常跟你说是哥们儿，让你帮他介绍补习班，现在她女朋友出来骂你，他还觉得是他女朋友委屈了，哪有这样的人啊。”
“珊珊，清者自清。况且，又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或许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林希桦直接将餐盘摔在了对面任海的桌子上。
这个世上，相信有纯洁的男女关系的人还是占少数，真正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的人也占少数，可插足，别人或许会做，林希桦不会。
“希桦，最近和同学关系都挺好的吧？”，林母问道，这几天为了搬家，林母也是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放心吧妈，都挺好的。”
林希桦回到房间，拿出抽屉里的手机，拨给那个备注只有一个句号的号码，听姜果说他们分手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
通了...，“想我了吗？”，这边时时没有说话，对面便先开口道。
就这样轻易地被看透了，就算不在江琰面前，林希桦也是被看了个精光，那就索性不藏了，“嗯！我想你了。”
“在一中还好吗？”
“挺好的啊，有很多男生追我呢。”，说完林希桦便心虚地坐在了地上。
“嗯，好。你这么优秀，不愁这个。”
2016年12月
体活课下课，任海悄悄过来在林希桦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抱歉，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我和孙颖分手了，她确实是骗我了，而且她还把我绿了。希望林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还是朋友吧？”
“所以你还原谅他吗？”，于珊珊突然凑近。
“都是同学，事情被澄清了就可以了。”，林希桦收好纸条，这么好的证据，她可不想轻易弄丢。
2017年1月
“我知道大家学校的学业很辛苦，但是很快就要高三了，大家更得加把劲啊，今天是元旦的最后一节课了。”
林希桦放假照常在补习班上数学课，任海自从12月就没有来过了，最近在招募寒假班的同学，所以有不少试听的新同学。
“同学，试听在这里签下名字就可以了。江琰？我还没见过名字里有这个字的学生呢。”，是门口助教老师的声音。
林希桦回过头，丝毫不出意外，是她认识的那个江琰，真是天不凑巧，她今天是来请假的，最近胃病犯了，林母打算趁放假带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林希桦和老师请好了假，又坐过去和于珊珊说了两句，就直接出去了，她经过江琰身边，那个人身上的香味一直都没有变，暖暖的柠檬味道叫人安心。
“老师，那个女生也是来试听的吗？”，江琰看着林希桦离去的背影。
“不是，她一直在我们这里上课，同学，你走错教室了，这里是文科数学，理科数学在隔壁教室。”
江琰听到助教老师的话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还有十分钟，她不上课了吗？他想道。
上课铃准时响了，江琰还没看到林希桦的身影，正巧看到刚刚和林希桦聊天的于珊珊从楼梯间出来，便凑了上去，“同学，请问一下，林希桦不上课了吗？”
于珊珊本就时常不正经，看着江琰一脸严肃，更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捉弄完再说实话不就好了，“你该不会是希桦前男友吧，希桦看见你，当然不想上课啦？”
听完于珊珊的话，江琰直接冲了出去，就如同要去参加运动会的速度一般，属实令于珊珊震惊了一把，她还没说这只是个玩笑，也不知道这个男生和林希桦是什么关系，这么一句话就让他飞了出去。
江琰将整条街跑了个遍，小巷、咖啡馆、快餐店、书店，都没有看到林希桦，低头看看手表，眼看着一个小时的试听课就要结束了，江琰靠了靠街边的墙。
“林希桦！你出来！别躲着我！实在不行的话，我答应你不在那里上课了！”，江琰拼尽全力地吼着，可回答他的只有冬日里啸啸的风声。
“喂，同学。”，于珊珊本打算去书店买几本教辅材料，不想在街边碰到了江琰，听他这么喊着，于珊珊也着实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
“对不起啊同学，希桦她只是有事回家了，我刚刚就想开个小玩笑，也没想到你能当真，真的对不起，你那节课没上吧，你回去和助教老师说一声，老师会给你重新安排的。”，于珊珊将手里的饮料塞到了江琰手里，算是赔罪，幸好自己还没有喝。
“你说的是真的？”，听完于珊珊的话，江琰总算是回了点神。
“是啊，我还有聊天记录了呢。”，于珊珊将手机放在江琰面前。
于珊珊：希桦，到家了吗？
林希桦：到家啦，别担心。
“在家就好，在家就好。”，江琰嘟囔着。
“同学，你和希桦是什么关系啊？”，一听八卦，于珊珊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同学而已。”，江琰将饮料又递给了于珊珊，便拿起地上的书包，朝街角走去。
只是在那以后，江琰再也没有来上过课。
2017年，元旦假期后开学。
“从实招来，什么时候谈的恋爱，还和外校的男生。”，于珊珊用手作手枪状，趁早自习班主任还没来班级，给林希桦搞了个突袭活动。
“什么恋爱，没有。”
“骗人，你那个小男友以为你因为他逃了元旦的数学课，直接跑出去沿着街找了你一节课呢！”
“什么小男友啊。”，林希桦猛地想起那天请假是江琰来试听课的第一天。
“你说的那个男生，是不是大概185左右，挺瘦的，穿着黑色棉袄，背了个灰色书包？”，林希桦反问道。
“是啊，还说不是小男友，穿衣打扮都记得一点没差，身高都这么详细。”，于珊珊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不是男朋友，只是一个同学而已。”，林希桦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不禁打起了鼓。
“不过，他为什么会这么以为啊？”，林希桦看着于珊珊，于珊珊瞬时就不敢造次，慢慢低下了头。
“我就是跟他开了个小玩笑...也不能怪我啊，他还没听我解释就跑了。我觉得他肯定喜欢你，都打上课铃了还不进教室，直接冲着我就问你上不上课，然后我还没说完他就嗖的一下跑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参加一千米冲刺了呢...”
而后于珊珊说的每一句话林希桦都没有仔细听，只想着江琰这奇怪的举动了，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他这算什么，关心吗？
十点到家，林希桦打开手机，可能是因为之前给他打了太多电话，号码早就被拉黑了，难道这次会有不同吗？
林希桦小心翼翼拨通了号码，“您好，您拨打的用户现在正忙”
什么嘛，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2018年6月24日
赵轩赫一早约了林希桦和姜果回学校看老陆和老周，虽然林希桦在明光只待了一年半，可总归也是老陆和老周的学生，成绩出来也算理想，回学校看看老师，也是本分。
老陆家里老人病重，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迎接林希桦一行的是老周。老周如今升了官，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便将他们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赵轩赫都跟我说过了，你们三个这个成绩，上个211还是足够了。”，少有见到老周这么开心地笑，看来这么多年不见，他的脾气倒是好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调到高一，被小孩儿磨得。
“哎呀，只是可惜了江琰，考得没有你们好。我这几天就为了他的事儿，白头发又长了不少。”
见我们都低头没说话，老周只好接着说了下去，“虽然说是过了理科一本线，但距离211的好专业还是差了些，更别提985了，江琰这小子心气高，不是好专业根本不行，吵着要去复读。”
“理科？”，林希桦想老周是不是搞错了，便问了出来。
“哦，你转学不知道，他高二的时候就转到了理科班。”，赵轩赫友好提醒道。
原来他还是选了理想啊，这也是他应该做的嘛，林希桦想着。
“江琰妈妈不同意，让我劝劝她儿子。我正发愁呢，你们觉得呢？”，老周抬起头问道。
“复读，不过下一届是新高考改革，教材也不一样了。”，林希桦闷头说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就拿着这个分上个能够的到的好大学。”，老周掐灭了烟蒂，还是没改啊，这一做数学题就抽烟的老毛病。
“是，复读风险太大了。”，姜果也如是说道。
“可复读其实也是有好处的…”，林希桦正想继续解释着，只听见赵轩赫连忙咳嗽了两声，抬头一看老周把头撇了过去，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林希桦只好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你们说，江琰真的会复读吗？”，姜果一边给赵轩赫发出租车电话，一边说道。
“会吧，依他的臭脾气。”，林希桦蹲在地上，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其实，高考前一天，江妈妈出车祸了，江琰亲眼看着，也是会影响心态的吧。”，赵轩赫冷不丁冒出一句。
原来江妈妈出了车祸，那江琰该有多担心，自己高考的时候还占用了他那么多时间，都没有看出来他心里不好受，林希桦一想到这儿心里便难受的要命。
“姜果，你有江琰微信吗，我想给他发消息。”
接过姜果的手机，林希桦看到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看来除了她，江琰不会冷着任何一个人。
林希桦：我刚刚回学校看了老周，什么都知道了，我买了柠檬茶，你有没有时间，然后出来和我聊聊天啊，你就在家等着就行，我去找你。
“谢谢你啊，姜果。我估计他不会回我了。”，林希桦等了很久没有回信，便将手机还给了姜果。
“希桦，他回了，这个你必须看！”
江琰：今天不行，改天我约你。
似乎是心里有了谱，林希桦加回了江琰的微信。
“希桦，你搬回北区了嘛？”，姜果问着。
“没呢，还得一点点来，大概得七月份左右。”
“那这从北区到南港的车费也够你受的，要是我能考驾照就好了。”，姜果抄着手，嘟囔着。
“你考了驾照又怎样，有钱买车嘛？”，赵轩赫接着补刀。
“好啦，我先走了。”，林希桦向这两位老友摆了摆手，她知道姜果接下来一定会去看方斯林，虽然方斯林不见得会见她。
“师傅，去南港一中附近。”
“小姑娘，你在南港住怎么还跑来明光上学？”
“我之前在北区住，后来搬家到了南港，这才知道连市的大，南港到北区，得一个小时。”
“是啊，现在南港发展好，北区这都是老城区，都快没人住了。”，师傅笑呵呵地说。
“怎么会，我马上就搬回来了，爸妈说还是北区好，老城人情味儿更浓。”
这是快走到中心街了，从北区到南港，大家通常都会走高速，而中心街差不多就是摆脱北区渐渐变得繁华的地方。
林希桦看着街边的景象，中考的学生也是刚放暑假，一个个勾肩搭背的走在路上，马上就高中了也不抓点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希桦制止不住心中的鼓点。
“师傅，您看能不能调个头，再回一趟北区，我有点事儿要办。”
“行是行，可是姑娘，那我就得多收你钱了。”
“没事儿，师傅，麻烦您了。”
到了江琰家小区，林希桦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瓶柠檬茶。
林希桦：我在你家门口，要出来嘛，不出来也行，我把柠檬茶放在门岗，你记得拿，不拿也行。
江琰：嗯
江琰：你最近有空？
江琰：还在北区嘛？
江琰：我最近怕是有些忙
江琰：你要是回南港的话，过几天我去找你
林希桦：好，不过马上就月底了，你要是想要来南港找我可能就得在这几天，七月我会回北区。
2018年6月27日
林希桦：你大概什么时候来？
江琰：七月。
七月，原来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算了，七月想必他都已经想好了吧。
林希桦：那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你应该都决定好了，我们也没必要见面了。
“希桦，这几天就在南港待着吧，过两天一起回北区，现在回一趟北区够麻烦的，出租车都少，只能坐大客。”，林母出门前嘟囔着。
林希桦，你真的要错过嘛？你真的不想知道江琰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嘛？你真的丝毫不担心他嘛？
2018年6月28日
“姜果，你上次从南港回北区，是在这里坐的大客吧？”，还没到九点，林希桦便给姜果打了视频电话，姜果在那面才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困得不行。
“对，就是这儿，林希桦，你白长这么大了，连个大客都不会坐。”
“我成功找到车了，现在就等发车了！”
“你是不是要回来找江琰？”
林希桦一听便没了动静。
“他不能来找我，我只好去找他了。”
“等你回北区了再说不好吗，现在南港到北区的车又少，你该不会是偷偷回来的吧？”
“对啊，所以我还得在我爸我妈下班前，再偷渡回去。等到七月份志愿报完，什么都凉了，我可不想让江琰被其他人说通了，得让他知道还是有人支持他复读的！”
“行行行，您慢慢坐，我再去补个觉。”
北区到了，林希桦戴着帽子口罩，生怕碰见哪个熟人被认了出来。
林希桦：我偷偷回来了，就在你家小区门口，要出来见一面嘛？
江琰：什么？
江琰：你等一下，我洗个澡。
江琰：中午有地方吃饭吗？
林希桦：没有啊。
江琰：我请你，好吗？
林希桦：好。家里有水的话帮我拿一瓶，太渴了。
林希桦躲在小孩子玩的滑梯背后，时不时瞥一眼小区门口，如今也快到七月了，天气实在是热得很，戴着帽子和口罩都快要透不过气了。
“要吃川菜吗？”，江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林希桦的身边，她看着身边的他，和高考那天一样，穿了件白色短袖。江琰将水递给了林希桦，又默不作声地把她手上的雨伞放到了自己手上。
“这里来过吗？”，是江琰家附近的川菜馆，多年没有回北区，没想到店铺也变多了。
“没有”，林希桦答着。
“你点菜吧，我不太会点川菜。”，多年的胃病，医生让她忌辣，川菜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吃。但看着江琰的样子，又不想扫了兴。
餐馆的灯光很暗，林希桦摘下口罩和帽子放在一旁，看着对面的江琰，一脸不情愿的敲了敲桌子，“过来坐吧。”
江琰没有拒绝，坐了过来。
“你是故意的吗？”，林希桦指了指矿泉水上的射手座，江琰是射手座。
江琰看了过来，又笑了笑，“不是，早知道不拿这个了，挑个巨蟹座的。”，林希桦是巨蟹座。
林希桦拿起手里的发带，在江琰面前晃了晃。
“我不会系这个。”，嘴上说着不会，手上却开始动了起来。
“你头发好厚啊，都不剪的吗？”
“剪了呀，这不是又长出来了嘛。”
“您好，您的菜上齐了。”。
“这个虾，你认真的吗？”，林希桦指了指盘子里带壳的蒜蓉虾。
一旁的江琰正在给她倒芒果汁，“这个特别好吃。”
“你剥吧，我吃不习惯。”
“这不是剥的。”，两人像小学生一样，在讨论蒜蓉虾要不要剥壳。
“你听我的，就这样咬住中间的一块儿就可以了。”
“不要不要。”
“真的好吃，吃完中间的肉剩下的给我。”，最后还是林希桦妥协了，但是只咬了一口就后悔了，虽然味道不错，但这个壳她又不好意思在江琰面前吐出来，只好默默吞了下去。
江琰看到林希桦吃了，又没有露出什么难吃的表情，又给她连续夹了几个虾。林希桦不得不朝他嘟了嘟嘴，他才停住了筷子，开始夹花菜，豆腐和鸡蛋。
“你真决定复读啊？”
“对，虽然身边没有一个人支持我。你呢，你怎么想？”
“我其实那天在老周那儿说了一些，刚说完不好的一面，想要转去说好的，就看见他那一脸不乐意，我就没说了。”，看着江琰不受其他人干扰，毅然决定复读，林希桦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听说了，你们谁好像还说了一句‘风险很大’”，江琰停下了筷子。
“你觉得是谁说的？”
“不是你就是姜果呗，赵轩赫不会说。”
“那你觉得呢？”
“你吧。”，江琰没底气地低下了头。
“哦。”，林希桦默不作声吃着碗里的菜。
“我吃饱了。”，林希桦喝光了杯里最后一点芒果汁，“姜果说的。”
“哦。”，江琰应了一声。
“你信吗？”，林希桦开始笑了起来。
“信。”
林希桦没有吃完半碗就放下了筷子，可能是老人常说的苦夏，她最近饭量差得很，而且又吃的是川菜。江琰倒是吃的很香，四个菜到最后都被他吃的干干净净。
“你高考多少分？”
“不告诉你。”，林希桦别过了头。
“是不是567？”
“你怎么知道？”，林希桦转过头，只看见江琰一脸的坏笑。
“好多人都告诉我了。”，某个不要脸的狡辩着。
“不可能啊，我只告诉了姜果和赵轩赫，他们还答应我不说的。”，林希桦越想越奇怪。
“想好报哪了吗？”
“高不成，低不就，我也没想好。”，林希桦见江琰一直盯着手机不放，便也凑了过去，“看什么呢？”
“帮你看学校。”，两个人贴的很近，林希桦能明显感觉到发梢是碰在一起的。
“所以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江大就挺好，就在南港，而且还是211.”
“好吧，我考虑考虑，我妈最近找了报考机构，明天还要去呢。”
“你什么时候走。”，男生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盯着墙面上的钟，“一点了。”
“你是在赶我走吗？”，女生低头笑着问。
“没有，我就问问，我很欢迎你回来。”，男生朝着女生点了点头，如此认真，“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出去聚一聚，每次聚会不是缺你就是缺我。”
“是吗？我可怕某人又把我拉黑了。”
“不会。”
二人的对视被姜果的电话打断，姜果找了赵轩赫，一起去奶茶店打扑克。林希桦没好意思戳破，能让他们打扑克的奶茶店，全连市只有一家，方斯林的奶茶店。
去的时候林希桦小心翼翼将手虚搭在江琰的手臂，“我是潜逃回来的，不能被发现，你要挡着我一点儿。”，只是我们去的不凑巧，方斯林去进货还没回来。
江琰一开始坐在赵轩赫旁边，但一看林希桦的眼神，赶忙和姜果换了位置。
“打扑克好好打，把你那水瓶子放下。”，姜果似乎是有点小强迫症，看着林希桦将下巴放在水瓶上抓牌，就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关系嘛，又没耽误我抓牌，看，还是如此之快。”，本来想跟姜果炫耀一下，却一不小心把水瓶弄倒了，江琰直接判罚，将水瓶放到了后面的桌子上。生了气的林希桦便开始不抓牌，江琰没有办法，一张一张的放到她面前。
“哎呀，江琰亲自给抓牌啊！”，赵轩赫嘲讽道。
“所有人和我打扑克都很开心。”，江琰说完瞅了瞅林希桦，姜果和赵轩赫就开始忍不住笑了起来。
“因为我总输。”，江琰补充道。
可没想到几把扑克下来，输得最惨的是林希桦。
“不玩了，不玩了！”，林希桦耍着赖。
“你几点的车。”，姜果问道。
“三点。”
“还来得及，再玩几把。”，姜果和赵轩赫一脸坏笑，说下来，他们两个赢得最多。
“奶昔什么味儿的？”，林希桦一边抓牌一边问着姜果。
“芒果。”
“我尝尝！”，林希桦经常受不了奶昔的味道，看着姜果喝的样子，却也好奇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你中午没喝吗？”，江琰冷着脸问道。
“你那个是饮料，这是奶昔。”，林希桦勉强解释着。
再来的几把林希桦已经全然没了心思，时不时向后伸一伸胳膊想要拿水，却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水，还好江琰看到了，直接把水拿了过来。
林希桦实在是扛不住了，昨晚一晚上想着偷渡，现在倒是困得不行，把头扭到一边，小声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旁边坐着的江琰问道。
这么小声也能听到？真是奇了怪了。林希桦想着。
“我可以靠一会儿吗？”，林希桦看着江琰，虽说是看着，却也只是低着头看着鞋。
“靠吧。”，江琰将自己的背朝向林希桦。
靠着闭了一会儿眼睛，就快到三点了，江琰收拾了一下林希桦的东西，二人就要去车站了。
“果儿，你俩在这儿等我？”，江琰问道。
“江琰！你怎么叫她叫一个字，叫我叫全名！”，林希桦拍了一下江琰的背。
“好好好，桦桦，看，还多一个字呢，开心吗？”
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家伙的狡辩了，“我不要你送！”，林希桦背着包就开始向外走。
“我送你！我送你！”，江琰在后面喊着，见到林希桦停下脚步才松了口气。
下午车站人很少，想来这大夏天也很少有人走动吧。买了票江琰送林希桦去外面找车，可是听其他司机说，去南港的车要晚到一会儿。江琰只好打起伞来。
“大哥。”，林希桦看看头顶的光，又看了看江琰。
“你往里点儿。”，打伞的人低头说着。
“头发散了，江琰。”，林希桦拿过伞，江琰只好又开始替她扎头发。
“嗯！真好看！”，江琰说着。
递伞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你手怎么这么凉，不舒服吗？”，江琰问着。
“胃不太舒服。”，林希桦挽过江琰的手，靠在他的肩膀。
“是因为中午的川菜吗？”，男生问着。
“不是。”，林希桦不想让江琰多想，便否认了。
“你看什么呢？”，林希桦见江琰一直低着个头。
“我看影子呢。”，他答道。
林希桦伸出手，江琰也伸出手放在她手的下面，“比一比。”，女孩说着。
“她们都说我手很长，可还是没有你长。”
“男生嘛，都是要比女生大出一块儿的。”，江琰将头撇在一边。
原来江琰的手这么温热，难怪会说自己的手凉，林希桦想着。后来便老老实实地靠在他的肩，模模糊糊听见他在和别人说话，“看什么嘛，合法的。”
车到了，林希桦收起了伞，“抱抱我吧。”，她说着。
直到车停下的那一刻，林希桦才感觉到一只手正一把揽住自己的腰，用力向右揽着。
林希桦：下次我想吃寿司。
江琰：好。
2018年6月30日
这几天有空，林希桦找了好多同学帮忙，搜集了许多招复读生学校的资料，忙着过滤筛选，想着要发给江琰看看。
姜果：你，看到了吗？
是姜果的微信，看到什么，似乎又是第六感作祟，林希桦点开江琰的朋友圈，他换了头像，朋友圈什么都没有，这么说来是屏蔽自己了。
林希桦：我看不到，被屏蔽了，他谈恋爱了？
姜果：嗯。
姜果：你还好吗，其实，他可能也没想到。
林希桦摔下手机，看完姜果的微信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冲卫生间。林希桦止不住地大哭，拥抱，寿司，才两天而已，他谈恋爱了？看着桌上的资料，林希桦将它们揉成一团扔到了一旁。
几个小时后的明光高三七班班级群，林希桦：复读资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