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的别离
“你知道吗，我听道上的人说，Tom ABC现在无限接近洛杉矶湖人队了！”
盖恩斯维尔，Supper Club里，广播电台的成员们聚在一起，为上半年的圆满结束开了一个Party。体育主播鲍勃在谈到Tom ABC的时候，激动地拍着桌子喊道：“我就说那小子有前途吧，他就是下一个勒布朗，没想到他现在真的有可能去和勒布朗做队友了。”
“别这么肯定。”朋克女表示不屑，“有没有到选秀的日子，一切都还是未知。”
“可是珍妮.巴斯（湖人队高管）今天公开表示了，’Tom ABC是一名极具天赋的球员’。这说明他在试训里表现很出色，已经赢得湖人队的注意了。”鲍勃说着，拿起酒杯一口闷了杯里所有的啤酒，“可惜了，当初我都没怎么采访他。”
“我还以为他会去纽约或者什么地方的，看来是我打赌打输了啊。”鲍勃旁边的一个同事一边说一边掏钱拍他手上，“所以，今天你结账去吧！”
“我结账就我结账。”鲍勃说，热情丝毫没减，“不过你说的纽约是不可能的。尼克斯缺少外线火力，他们基本上百分百确定要选Jeffery Cobb。至于第三顺位的多伦多猛龙队，以及急缺小前锋的第五顺位的亚特兰大老鹰和第七顺位的奥兰多魔术，你们猜怎么着？ABC根本没鸟过他们，甚至他们邀请ABC去试训，ABC都没去。”
“那如果他们特别想要他呢？”一个同事感兴趣地问。
“那就通过交易呗。比如说，我用我的第五顺位，加上某个球员，去换你的第二顺位，然后用第二顺位把他选了。”鲍勃讲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目前看来，ABC只中意湖人，而湖人也中意他。在我看来，基本上ABC加盟湖人队这件事儿没有悬念的。”
朋克女突然碰了碰缩在角落里的爱丽丝：“对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爱丽丝的声音有点发颤，但她还是跟平时一样，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喝闷酒。
晚上….ABC背着背包，略带疲惫地推开家门。灯光有些昏暗，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客厅里爱丽丝的身影。女孩穿得很少，只有深黑色的吊带短裙。她坐在沙发上，两眼通红，端着一杯红酒将它一饮而尽。ABC注意到，在爱丽丝的脚变躺着一个大空瓶子。
“嘿，我回来啦。”ABC温柔地叫着爱丽丝，慢慢地把手伸向她的手中的酒杯。没想到爱丽丝猛地挣脱开了他，扭过头，用一种悲伤而又带着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厉声问道：
“你不是说了去纽约吗？你到底去哪了？”
“啊？！”ABC有些诧异，心里一抖，“我….我就是去的纽约啊？”
“撒谎！他们都告诉我了，你跑到洛杉矶为湖人队试训！你骗我！”爱丽丝喊道。
ABC自知瞒不住了，缓缓低下了头。
“为什么骗我？不是说好的，我们一起在这里过平静的生活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洛杉矶？”爱丽丝带着哭腔，继续问ABC，“别告诉我你没得选，因为当时摆在你面前的有很多选择——你可以去亚特兰大，或者奥兰多，为什么你就一定要选那个最差的？”
“最差？”ABC有些着急，看着爱丽丝说，“洛杉矶吗？我梦想的地方？我一直以来都想去的地方？那是我的梦想，而它现在就要实现了！就快了！”
“是啊是啊，你是想，但是你到了那里，实现了你所谓的梦想了，然后呢？过上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像个大明星一样曝光在聚光灯下？在那里你做错哪怕一件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但是在亚特兰大，没人在乎你做了什么！”
“‘没人在乎’，这就是我应该成为的样子吗？我告诉你，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只要有着这个姓氏，我就不可能没人’在乎’。这就是成为一个ABC的代价，永远不可能没人’在乎’你。如果我穿着尼克斯的队服，每天晚上在麦迪逊广场得个二三十分，但是球队却被人痛宰三四十分，这个时候没人在乎我？即便真的是那样，我就应该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吗？成为什么根本没有人感兴趣的小地方的球员，每天输球，拿分，混日子？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有什么希望可言？既然要做，就要做最大的，做最好的。”ABC坚定地说。
“谁管你是不是做最好的？地球上有多少人能成为那个所谓的最好的？你的面前就有一个平平稳稳的生活，你仍然可以拿着几百万美金的薪水，你依然可以上报纸上电视，你依然可以成为明星，甚至能拿到几千万的合同。不是只有洛杉矶湖人那一支球队能让你达成你所谓的’目标’。”爱丽丝争辩着，声音甚至都开始颤抖，“你留下来，咱们好好过日子，你挣你的钱，我做我的事情，不好吗？为了你脑子里那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你就愿意抛下这一切，抛下我吗？”
ABC咽了咽口水回答：“抱歉，我…..我还是想追梦。你根本不知道那身紫金色的衣服象征着什么，你也不知道LAL意味着什么，你更是根本不懂为什么我会这么热衷于它。”
“那你说说，它是什么？”爱丽丝抱着双臂问道。
ABC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说出了一长串的名字：“乔治.麦肯，杰里.韦斯特，埃尔金.贝勒，威尔特.张伯伦，盖尔.古德里奇，贾马尔.威尔克斯，卡里姆.阿卜杜尔.贾巴尔，埃尔文.’魔术师’.约翰逊，詹姆斯.沃西，沙奎尔.奥尼尔，保罗.加索尔，科比.布莱恩特，勒布朗.詹姆斯…你知道这些人吗？”
“不知道….”
“所以你根本不懂。”
“那你当初的承诺呢？我要一起过安稳日子的话不作数了？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爱丽丝心痛地叫道，“我还以为你和他不一样，你不会骗我，你不会离开我。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你们都是一个样，你们都是骗子、渣男！”
“别拿我跟他比！”ABC有点生气了，“我和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我是个运动员，我不懂什么所谓的’保家卫国’，所谓的’军旅情结’，我只是为自己从6岁就开始热爱的东西去努力罢了。这一切甚至都无关钱，只是我喜欢，只是我为了自己向往的目标去奋斗而已。而且我从来没说过要抛下你不管，我也不会死在洛杉矶，相反我可以带着你去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我之前就一直在请你跟我一起走，是你不同意？因为什么，因为你那点心理障碍？还是说你有社会恐惧症？谁会和大城市生活过不去？”
“我！”爱丽丝双眼湿润地喊道，声音剧烈地发颤，“我就是有心理障碍行了吧？”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罢，ABC站起身，打开了房门。他不顾身后女孩的哭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