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剑道证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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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曲琵琶行

(本章文抄公章节,不喜跳过)

哪里是我高。

这分明是周宸那家伙太会了。

魏娘子苦笑一声,没去解释。

跟随杨妈妈走入妙香阁,确实,今日客流量远超平日。

只是对于周宸说的那什么网抑云。

她心里忽然有些没底。

这玩意儿能行吗,大家来青楼解闷消愁,你倒好,直接给人整抑郁……

网抑云后,又整了个“网愈云”计划。

听不懂,属实听不懂。

再说高端会所。

乍听起来似乎比青楼要上档次,细细品味,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天晚上二人讨论,也不知周宸当时说了些什么,魏娘子只感觉一个个点子精妙绝伦,必然能够成功。

马上到了验证理论的时刻,她反而心底忐忑。

“江娘子她们怎样了?”

“效率很高。歌舞难度都不大,基本已经掌握了。”

杨妈妈满意道,“不愧为昔日江南名妓,江娘子如今年岁不小,身段,歌喉却是一点没落下。”

“带我去后院看看,如果没问题,让她们今天准备上台。”

“啊?这么着急吗?”

“不算急。”

当下情况,在周宸预料之中。

“消息放出后,绝对会传的很快,客人数量在前几天可能会迎来一波暴涨。”

“然而这种暴涨,能不能持续到活动真正举办那天,不好说。”

“效率在到达某个边界后,会持续递减,期待感也是如此。妙香阁之前红倌人少得可怜,突然放出消息或许会让人兴奋一阵,苦等几天,很容易让人失去兴趣。”

“所以我的想法是,假如江娘子她们学习速度很快,而客人来的也很多,保留几张底牌的情况下,直接提前举办。”

“猝不及防之下,第一日客人数量兴许一般,但第二天绝对会蜂拥而至。再到活动那天,底牌尽出,必然将妙香阁名气推向一个高峰。”

“此番高峰,我预估能持续一到三个月,到时,再进行下一步……”

周宸列出来了许多种可能性,细致到连她都自叹不如。

今天场景,正在他预料中的一种。

细,周宗主实在是细啊。

——

天色渐渐暗下。

妙香阁内已是另一番布置。

原先在一楼中,有一小舞台,四方落座。

让四周的人都能看到舞台上的姑娘。想法没错,在周宸口中,却成了单一无趣。

“妙香阁,要兼顾高端路线,被一帮人围在中心任意观看,观众拍手叫好的,那是猴子。”

“你见有多少名妓像普通青楼女子那般?”

“亲民路线,要有。高端路线,也得要有。”

“给江娘子单独支个台子,围起来,舞台只有正面面对大家,你看,这就是高级鸡。”

“不好意思说顺嘴了,我没有侮辱江娘子的意思,我是说某些明星……跑题了。”

“总之啊,勾栏听曲,你就按我说的来,也可以咨询一下巡查司那位小许,他蛮有经验。”

“上中间舞台的,定个价格,上单独舞台的,再定个价格。有些姑娘没什么才能,光有张好脸蛋。没事,嘴甜就行,照样能推成名妓。”

周宗主当真是鬼才。

天色越来越暗,魏娘子站在二楼,估算着时间点以及客人数量。

“差不多了。”

“杨妈妈,开始吧。”

唰!

一瞬间,灯光全暗。

“诶,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黑了??”

“有人吗,魏娘子,杨妈妈,谁出来一下?”

唰!

也就在这时,一道灯光投下,照在中心舞台。

舞台两角,有一男一女。

众人愣住,声音小了下去,目不转睛盯着舞台。

悠长舒缓的二胡声渐渐传入耳中。

二人逐渐有了动作,伴随音乐缓缓起舞。

追赶,嬉笑,打闹。

分离,悲凄,缠绵。

一曲《梁祝》淌进心中。

大家不清楚梁祝的故事,却也可以从这舞蹈当中感受到几分酸楚。

不,不单是舞蹈,背景音乐也起到了很大作用。

“这妙香阁,有几分意思。”

“若以后天天有这曲子,皆是清倌人也无妨。”

众人低声讨论。

唰!

灯光再次暗下,众人这次没有惊慌。

角落当中,带着面具的二人,其中男子手腕一抖,险些将酒杯中的酒液倾洒出去。

面具之下,一双瞳孔紧紧盯着黑暗中的方向。

“苏兄。”

“见笑了。”

苏源苦笑一声。

那日见江娘子,他都未有此番失态,今日这环境黑暗,反而差点让他没有稳住心态。

下一秒,灯光一变,照在单独支出来的舞台上。

半遮半掩间,似乎能看到有一曼妙人儿怀抱琵琶,端坐屏风之后。

“奴家本是流离女,家在江南府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她轻声开口,声音好似清冷潭水,清澈之中,带有几丝凉意。

“十三就第一了,这人谁啊。”

“多少有点说大话。”

“等等……我怎么感觉她这说的好像有些熟悉。”

众人神色微微变化。

“莫非她是……”

没等众人讨论出结果,她已然弹奏起琵琶来。

“江南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这……”

寥寥几句,画面感扑面而来,萧瑟,寂寥,又带有无限愁绪。

咔擦!

男子手中杯盏,多出几丝裂纹。

“苏兄。”

苍无江第二次提醒。

“我……”苏源声音一顿,想要说自己没事,可听到台上人儿那声音,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杯盏完全破碎,酒水洒湿衣角,还有顺着臂膀浸湿袖袍。

可他浑然不觉,脑海中重复着“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字字说尽愁绪!

苏源只觉心脏漏了半拍,紧咬牙关,死死盯着台上。

“书生重名轻别离,赴身帝京驸马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书生,重名,轻别离!

再看苏源。

已是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