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宝宝辛苦了
另一边,萧子墨和沈嘉和在经历了灯节之“事”后,感情也不断升温。
如今,发生了三皇子的事情,对于沈嘉和来讲是始料未及。
可,对于萧子墨却是早有预料,他太清楚沈陵渊是什么样的人。
做了不该做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此事算是小有惩戒吧。
萧子墨黑曜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凉意,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一旁的沈嘉和瞧着萧子墨愣了好久的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萧子墨。”
沈嘉和现在私底下都直接喊萧子墨全名,萧子墨总是应一声,没说过不可以。
萧子墨刚刚帮沈嘉和温习了书,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功课了。
他拉住沈嘉和的手,到嘴边亲了亲,“没事,刚想起了一些朝堂政事。”
沈嘉和对朝堂上的事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自己的三哥被贬为了庶人,而始作俑者是自己可亲的大哥。
对于此事她没什么好见解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厮竟然敢打大嫂的主意。
那,就是他活该了。
嗯,坏人有坏报,谁都不能伤害大嫂。
沈嘉和顺着意窝到了萧子墨的怀里,嗫嚅道:“萧子墨,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吧?”
萧子墨点头,声线幽哑:“当然,这一辈子萧子墨唯有嘉和一个妻子,也对嘉和好一辈子。”
沈嘉和笑了笑,伸手去捏萧子墨的脸颊,男人被捏疼了也不气,只是在沈嘉和再一次磨刀霍霍的时候,他噙住了小姑娘的唇瓣。
娇软,甜蜜,辗转反侧。
————
年关将至,太子府上下也逐渐忙了起来。
担心萧锦容怕冷,太子府早早地铺上了地龙。
夏季的时候,萧锦容怕热,总爱贪吃冰镇西瓜。
沈陵渊有几次没管住,小姑娘吃完后疼的死去活来。
沈陵渊在一旁也干着急,这份罪,他只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受。
见不得萧锦容受一点苦的沈陵渊,在知道小姑娘连夜缝制了一个荷包的时候,既激动又心疼。
原因无他,他之前去陪同谢廉吃酒,谢廉那厮有意无意地炫着腰间的荷包,一口一个“我媳妇绣的”
结果自然是赢得了周遭人的“嘲笑”,在座的大多都已娶妻生子的,对于荷包早已见怪不怪,纷纷道:“谢廉,你以为只有你有啊?”
谢廉睨了他一眼,挑衅道:“你也有?”
下一瞬,就见对方从怀里拿出了荷包,是一个白色牡丹的图案,绣法精湛,十分好看。
谢廉在一旁看得倒是愣住了,他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最终把目光投向了沈陵渊。
沈陵渊那个时候还在饮酒,听着他们胡闹了好半天也一直保持着“君子本色”。
谢廉知道沈陵渊什么性子,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人,至于这么“清冷”吗?
谢廉走过去,轻佻道:“太子爷,你有没有啊?”
下一秒,酒杯被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沈陵渊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只是语气淡漠:“没有。”
四周人此时皆是“瞠目结舌”之状,其中不乏谢廉。
谢廉愣了愣,又后退一步,摸了摸脑袋,低头自语:“咋没有咧?”
这话,被沈陵渊一丝不漏地听了去。
喝了酒,声音有些醇厚,沈陵渊脸色带上了些醇红,“我怕她累着。”
众人:……
得了呗,又是我们的错。
无奈又被喂了狗粮。
这件事最后还是被萧锦容知道了,毕竟当天晚上,沈陵渊抱着她哭唧唧的。
模样别提有多可怜了。
因此,这也是萧锦容不顾劳累,连夜赶制了带着大雁的荷包。
当沈陵渊拿到荷包时,看着荷包上的图案,低声地笑了。
沈陵渊朝萧锦容耳边吹着热气,“容儿,这是代表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萧锦容点头,原本也没想瞒着他,毕竟,这本来就是给他的。
沈陵渊只是抱紧了小姑娘,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嗯,宝宝辛苦了,我会一直戴着的。”
————
腊月初三,本来应该是准备欢天喜庆迎新年的日子,边关却传来了疾报。
南齐的大军已经北上直达东璃国的最南端,如今已经杀入了边境。
边防请求京都支援兵力,来应对南齐的攻击。
南齐这几年潜心卧伏,早已经不是当年被人任意欺负的南蛮了。
而东璃国却日况愈下,在南齐看来,既然这块肥肉摆在眼前了,为何不吃?
索性,就发起了战争。
哪怕,这个战争十分的名不正,言不顺。
消息传来时,还是夜幕片刻。
萧锦容还在睡梦中,至于沈陵渊也是被连夜召进宫中的。
许多机要大臣也被召进了宫里,打仗出兵,这等大事,需要好好盘算。
战,当然要打。
但是,派谁打?怎么打又是一回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沈征瞧着灯下站得如竹子般挺直的沈陵渊,脑间晃过一个想法。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凝滞,大臣们瞧着气氛不对,及时止住了嘴。
刚才他们几个大臣都推荐了几个人选,只可惜,不是太老了就是没经验的太年轻了。
年轻气盛无可厚非,但是怕就怕没什么能力还高傲自大的。
只是,如今……皇帝怎么把目光看向了太子?
果不其然,沈征玩弄着手中的扳指,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渊儿,你可愿去?”
被点到名的沈陵渊抬起头,对上了沈征沧桑的眼神。
这双眼神里多了许多枯老,瞳孔也变得污浊。
对于沈征的问题,他是想过的,局势他也看过了。
人选,目前最合适的的确只有他自己。
年少的时候,在军营待过。
身份呢?尊贵的太子殿下。
可他17岁那年却单枪匹马一个人冲进了土匪窝里,然后带着土匪的首级归来。
那次,所有人不为之佩服。
上战场自然不比抓匪寇,一个是散漫的,另一个却是具有高度素养,经过严格培训的军队。
输赢,如今不敢妄加揣测。
阵法,要运筹帷幄。
不可纸上谈兵,也不可畏惧不前。
怕,是没有用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唯有拼死一搏才能挽救局势。
沈陵渊几乎沙哑着声音,拱手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父皇,我愿意去。”
沈陵渊话落,沈征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愧是我沈征的儿子,有胆量。”
萧锦容醒来时,是被冷汗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