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市白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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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又一重大发现

不到二十分钟,警车就在工业街上排成了一排。穿着制服的警察用隔离带把工厂入口封锁起来,犯罪现场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此时法医正在录像取证,一个胖乎乎的警察像哨兵一样站在门口。

在犯罪现场内,法医身着全身防毒服,看上去更像宇航员而不是警察,努力从汽车后备箱中找到尸体。

在前面,林智辉不耐烦地靠在汽车的引擎盖上,双臂交叉,等待案件的最新发现。他要过三十分钟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中一名法医离开案发现场,走近林智辉。他的防毒面具已经被取下,他带着一架数码相机。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找到了一具男性的尸体。没有身份证。遗体正处于晚期分解阶段。为了保存潜在的证据,他按下了相机后显示屏上的一些按钮,尸体必须用垃圾袋运输。这就是包里的那个家伙。”这位法医说。

他把摄像机转向林智辉问道;“你认识他吗?林智辉瞥了一眼,从袋子里露出的尸体头部的特写照片。他打开文件夹,拿起鲁东阳的照片,把它和相机上的照片做了比较。”

“看起来像他,是不是?”法医说。

“是的。我认为你是对的,”林智辉说。

“很好。我会通知交通部可以放行了,你现在也可以走了。法医说:“我们做完尸检后会把这些照片给你。”

在沿着宝龙六路转到南同大道行驶三小时后,林智辉可以回到他的办公室。他的任务完成了。黄欣怡的单子又一次起到了神奇的辅助作用,更重要的是,他长期失踪的第二个人已经找到了。林智辉把头靠在一只手上,一边在电脑屏幕上滚动浏览鲁东阳的照片。法医已经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他犯罪现场的照片,还包括运输到解剖室后拍摄的停尸房照片。

从照片中他可以看出,鲁东阳前后被刺伤了多次,心口同样留有碗口一样的洞,心脏已经被凶手取走了,尸检最终确定的死因是心脏被活生生以一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挖取,导致死者当场毙命。

林智辉抬起眼睛看了看白板上的两张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标着“死者”。由于这两个死者的死因都是一样的,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这起案件是连环杀手所为,而两名死者的位置都被黄欣怡定位。

黄欣怡真的是一个对死人说话的通灵者,还是一个杀人犯?林智辉心想。

他心里的直觉告诉他答案是前者,但他经验丰富的警官脑子里说的是后者,理智和情感在反复斗争。

当他看到局长走向他的办公桌时,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现在真相是越来越明朗还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他喃喃自语。

赵局走近白板,两手叉腰站着,一边看照片,一边沉思;“八分之二的人找到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林智辉的书桌边上,“现在你同意是时候把她带进来了吗?”赵局说。

林智辉倒在椅子上,手指锁在脑后,“你可能是对的,”林智辉说,但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在黄欣怡的名单上多试一个名字。

“然后呢?你会找到三具尸体,因为她告诉你尸体在哪里。赵局说:“就算你查第5个,或者整张单子,也没关系。”你还会回到现在的位置,意识到你必须带她来问话。

他无法反驳赵局的逻辑。他只是不同意局长的看法,认为这是既成事实。

“如果我把她带进来。”林智辉开始说,“她也会坚持同样的故事。说这些人的鬼魂拜访她,告诉她他们的尸体在哪里。”

“很好。”赵局背过身去,“很好,”他重复道,这就是我们想让她说的。然后我们会说,证明它,当她做不到的时候,她就要接受审问。

这时刑事调查组的行政员走近林智辉的办公桌,打断了二人的争吵,她对林智辉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把一些邮件扔到他的桌子上走开了。林智辉用肘轻推这些信使它们散开。他看了看前面,把它翻过来撕开了。

“啊,杜蓉蓉的验尸报告,”他对赵局说。林智辉斜倚在椅子上看报告。

“背部有多处刺伤,啊……一共有三处,有一把20厘米长的单侧刀片,还有一处最致命的刺伤胸部,”他边读边宣杜蓉蓉是被刀刺破了她的心脏。“林智辉翻了一页。”林智辉说,没有防御性伤口,也没有任何其他伤痕或痕迹,说明可能是从后面发动的闪电袭击。赵局接受了林智辉的报告并读了一遍。

“三处都在后面,一个在闪电战中穿过心脏…”林智辉说,“我不太确定我遇到的黄欣怡能做些什么。而且这种杀人手法看起来相当冷静相当残忍。

然后,她不得不把尸体运到龙云区白沙湾,用汽车电池线捆绑着死者,并把尸体扔到大坝中心足够远的地方,这样,如果水位下降,尸体就会留在水面以下。

我不太确定黄欣怡一个弱女子,能有这样的伎俩和反侦察能力,赵局。”林智辉说。

“很明显她有一个男性同谋,或者一个强壮的女性。“这年头谁也说不出来,”赵局说,“不管怎样,你得把她带进来。让她告诉你她做了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很清楚她会说什么。她会说她与谋杀案无关。她会说这些鬼告诉她尸体在哪里。她会坚持那个故事。然后呢?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她与谋杀案有关。”林智辉说。

赵局向林智辉挥了挥手,“不管怎样,还是要指控她!”

林智辉倒在椅子上,眼神忽然坚定起来。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局长。”林智辉斩钉截铁地说。

“打扰一下,林智辉你有空吗?”说这话的是一个穿制服的警官,他走近林智辉的办公桌。林智辉在和局长的争论中投入太多,没注意到其他警察的进入。林智辉抬起下巴,对着警察吼道;怎么了。林智辉看着局长走开,回到办公室。

这位当地警察说,“在茂密的树木下,找到了一辆红色的马自达626,当我们为车主做检查时,交通局的数据库上有一个车牌的车主与您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有联系。所以,我们到了。”

“车主人是谁?”林智辉说。

警察读了他的笔记,登记的主人是葛永军。

林智辉的眼睛本能地转向白板上葛永军的照片。警察的目光紧随其后。警察走近白板,看了看葛永军的照片。

“是他吗?”警察问道;“他是那个失踪的人吗?”

“当然是!”林智辉说。

“啊,我明白了。”警察说。他拿着一部安卓手机对着林智辉说:“这是在马自达的前排副驾驶座位上发现的。我以为你会对这个电话感兴趣。看这个,警察启动了电话,它是能直接解锁的,这些在显示屏上是能打开的。

林智辉接到密封袋和电话,并查看了屏幕上打开的照片。他对当地警察皱了皱眉,这到底是什么?

“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大约还有60多张照片。警察小心翼翼地说,日期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小心电池很低电量很低,大约5%。”

林智辉检查了安卓手机的型号。他打开抽屉,取出手机充电器,将安卓手机连接到电源插座上。

“和我手机一样的接口。”他说。

他翻遍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了一支铅笔,铅笔的末端有一块橡皮擦。他用橡皮在罗照上滑动,“这些看起来像是从卧室的窗户外偷拍的。””林智辉说。

林智辉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表示不满;“这人是小学校长。”林智辉说。

“看起来你失踪的小学校长是个x侵犯。”警察说,你觉得这和他为什么失踪有关?

“有人抓住了他的把柄?”赵局说。

“谁知道,在这个阶段,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林智辉说,但为什么它是能直接能解锁的?林智辉说,他陷入沉思,不断地用手指拨弄他的胡子。

“是的。我检查了设置,手机锁被禁用了。”

这种异常现象更让林智辉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变态存储在他的手机上的罗照难道不会给他的手机设置一个密码?基于安全起见,他也会保护隐私和他的名誉。最大的可能是有人解锁了这部手机,让它被人找到了。说明凶手知道这些照片。”林智辉说。

“你觉得怎么样?”赵局说。

林智辉忽然想起黄欣怡的名单,林智辉在他的电脑上启动了百度地图。

这位警察说,案发地点就在木古村路附近浓密的树叶下,在英宝路以南大约50米处。

林智辉跟着电脑屏幕上的指示“是这里吗?”林智辉问。

警察检查了屏幕上的位置,兴奋道;“就是这里,案发地点就在这颗大柳树下。”

“好吧。让犯罪现场小组去拍下案发现场,并处理这辆车,完成后,安排把它拖回到交管的停车场。

“好的,”当地警察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林智辉戴着宽松的手套,拿起安卓手机检查了一下。林智辉有很严重的洁癖,他希望手机是干净的,但他仍然不能去掸掉手机上的灰尘。

当地警察离开后的第3天,赵局走近林智辉刑侦大队的办公桌。他交叉双臂站着。从他的肢体语言可以断定,赵局预料到他会就抓捕黄欣怡的时机发生争论。

林智辉多年从事严重犯罪调查的经验告诉他,在任何调查中,收集所有必要的证据以获得定罪都是重要的。只有到那时,你才能逮捕罪犯面谈。抓捕太早,罪犯就有申辩上诉的可能。

赵局的眼睛落在桌子上,他皱了皱眉“那些到底是什么?”他说着,举起一堆罗女彩色照片。他翻了一遍“这些都是同一个罗体女人吗?”赵局说。林智辉说不出赵局声音中的语气是因为照片中缺乏变化而感到失望,还是仅仅是意识到什么问题。

“这些照片是在6月23日/24日/25日和26日拍摄的。”赵局一边继续翻阅照片一边说,“这些是在30号,7月1号…2号…和3号…他们继续翻看着,几乎都是连续的日期。这是怎么回事?”赵局说。

“这就是我想和你谈的事情的一部分。”林智辉说。

林智辉从当地警察那里接受了葛永军的安卓手机后,他开始思考手机的技术如何帮助他,他把它交给了警察信息技术部门的专家。

IT技术人员访问了手机中的一个文件,该文件存储了手机的经纬度坐标以及时间轴。他们将这与手机和最近的移动塔之间的信号强度进行了比较,通过三角测量,他们能够近似地估计出葛永军的移动。对林智辉来说,这很有说服力,他想和局长商量一下。他想利用这些信息来拖延黄欣怡的抓捕,因为他们在木古村能一次性搜寻到第三具尸体。

我们的技术人员打印了你从葛永军的手机上得到的照片,这些照片是在他的车里找到的。每张照片都显示一个日期和时间轴。

“我看到了。所以这个葛永军是x侵犯?”

“看来是的,再不济也是一个偷窥狂。“但这不是我想和你讨论的。”林智辉说。

赵局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林智辉继续说。林智辉打开了他的案卷,紧接着点开了一些页面,“这些是技术人员可以从葛永军的手机上获得的经纬度坐标。他们展示了刘丹最后的动作。更具体地说,他们提供了木古村的一个大概位置,他的尸体可能在那里。”林智辉说。

赵局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一页上垂直排列的所有数字,所有这些数字都告诉我们了什么信息?赵局问道。

“我给你看看。林智辉打开了一个页面并访问了一个网站。他输入坐标。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图,上面有一个蓝色的大头针,指明了木古村的位置。”

他把显示器转向赵局,你看。这些坐标显示,我猜他被埋在那个指南针的某个地方。”

“这项技术有多可靠?”

“这是可靠的技术,虽然它不能准确指出他的位置,但它给了我们一个搜索的区域。”

“你想在把黄欣怡被逮捕之前搜查这个地区吗?”赵局心知肚明地问。

“看这里。”林智辉说。他读了黄欣怡的名单,这张单子记录了谢佳丽和郭信宏王淑霞在木古村深陷困境的地方,但却没有葛永军,也就是说实际上我们这边获得了8名死者案件,但是黄欣怡给我们的名单上却只有7个人,而谢佳丽和郭信宏王淑霞葛永军很有可能被藏尸在同一个地方,林智辉打开了他的案件文件夹。他的手指在书页间滑行,搜寻着。他举起一页纸放在一边。他的手指不停地寻找。他翻开第二页,合上文件夹。

他把失窃车辆的复原报告交给赵局。

“林智辉指着赵局左手的报告。”林智辉说,那离木古村大约9公里,谢佳丽的车停在龙云区大鹏新区的一个水坝里。

“他指着另一份报告。”离木古村大约7公里。葛永军的车在那附近。四个死者来自同一案发地点。黄欣怡名单上的信息可能是正确的。四个人都可能在木古村的一个洞里,但是名单上却只写了3个死者的藏尸地点,黄欣怡为什么不将死者葛永军的藏尸地点也写在这份名单上,难道黄欣怡真的不是凶手?”林智辉说。

“这个我想不通,高智商的凶手即便想跟我们玩拼图游戏,不会抛尸在同一个地点。”赵局说。

“难道黄欣怡真的能,”林智辉还没有说完。

“不要妄议,法律面前讲证据。”赵局斩钉截铁地说。

“木古村周围不是有一堆废弃的矿井吗?”赵局转移话题说道。

“没错。林智辉指着电脑显示器上的地图说:“我希望在这些坐标附近有一个是同时藏着三具尸体,那就表明我的猜想是对的,这确实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如果你这么做,不管你是否在矿井里发现几具尸体,你都会把她带进来。不要再拖延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明白了吗?”赵局说。

“明白。”林智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