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奚水云：“哎————”状似嫌弃地拧眉，“说着不稀罕听不稀罕听，到底还是说了。”

“根本逃不过。”

奚令轩：“可说，既然话都赶到这儿了，我也问毓儿一个。”

“你是什么时候瞧上先生的?当初要不是榕姨娘说，我们都不知道。”

“这……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我面上一红，虚张声势地抬高了声音。

奚令轩：“你看，咱可是有言在先，问什么说什么，不得推拒。”

“……”

眼见说不动令轩，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张云雷，可他显然是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算了，这种事情想来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想知道。

“唉。”

我幽幽叹了口气，顶着六道充满求知欲的目光，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

奚令轩：“一根手指?这是何意思啊?“

奚水云：“毓儿是说，先生头一回来的时候?”

“……”我高深莫测地摇头，转向张云雷。

“该你猜了。”

张云雷：“我猜？”

笑得胸有成竹的，握住了我那根故弄玄虚的手指。

张云雷：“我猜是你第一次见我，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儿，就得问你自己了。”

“……”

“臭美！”说着就想把手指从他拳头里抽出来。

张云雷：“你们都听清了?她说的是‘臭美’不是‘没有'，这可就算是认了。”

奚水云：“……猜可都不敢这么猜的。”

“毓儿你第一次见先生是几时啊?”

“我来这边儿的第二天。”

“我当时转向跑到你们念书的院子里去，听见他唱曲儿，这才去门口看的。”

奚令轩：“竟那么早啊?”

奚令轩笑道：“这回我可算见识到这种事情到底有多么的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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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回你院儿里来干什么?”

张云雷：“干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你这一年是越发刁钻了!”

“一句话说得不合你心意，你就要挑我!”

张云雷笑道：“你这一年气性也是越发大了。”

“不过就是想找你聊聊罢了，上午有那两兄妹在那边儿叽叽喳喳的，到底还是有话不好说。”

“你想聊什么?”

张云雷：“我……”他忽然有些羞赧起来，“我想听你说说当初到底……到底是……”

“到底是怎瞧上你的?”我看着他巴巴地点了点头，“想你也没有别的事儿了。”

“你羞什么?上午侃我第一眼就瞧上你那臭美劲儿哪去了？”

张云雷：“我……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连带着想通逗你的，谁成想你就认了……”

“还说呢。”

“我第一眼瞧你的时候，你就露了小半个侧脸儿，我连你长什么模样都没瞧清呢，只是听你好嗓子，这才记住了。”

“打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看你，可能是我没见过别的男孩儿吧。“

我好整以暇地端详他的表情，果不其然见他的脸儿在我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适时地垮了。

张云雷：“合着拿我当西洋景儿瞧呢?”

“何苦来呢，非要这么说。”

“你且不想想，你是我见的头一个，可也是最后一个，你便宜捡大了。”

张云雷：“最后一个?”

“这可是你说的，你记好了。”

“是，我说的。”我耐心地看着他，“你还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