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先杀人，后吃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临近年关，牵着缰绳，王语嫣与楚乔二人步入距离长安城不远的城镇当中。
古朴的街道热闹非凡，楚乔不时地左看看，右看看。
望着有说有笑的人们，王语嫣也不免露出一丝笑意。
她与楚乔找了一处小摊歇息一会儿，摊火生的正旺，汤水烧的正开。
“姑娘，真热闹啊，什么时候能天天这样就好了。”楚乔小脸上露出希冀的目光，望着四周洋溢着笑脸的人群。
“会有这么一天的。”王语嫣浅浅微笑。
接着她看着小贩端上来的碗，忽而深深地叹了一声。
楚乔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王语嫣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端起面前的碗，淡淡地说道：
“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实在是一件令人生气的事情。”
现在她很生气。
所以，后果很严重。
一道淡淡的杀机自她身上席卷而出，小贩顿时惊骇欲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眼前的女子。
“女侠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小贩操着一口本地方言，目光惊恐，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只不过端上了一碗饭而已，对方却这么大的脾气。
王语嫣收起杀机，平静地说道：“不知道人有没有说过，你们下毒的手段很拙劣。”
听见这话，楚乔赶忙将端起的碗放在了桌子上，目光警惕地望着小贩。
小摊上一片寂静，她将目光从碗上移到别处，冷冷说道：“还不滚出来！”
“阁下果然有些手段，居然能识破我这无色无味的毒药。”突兀的，一道显得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
小贩这才明白王语嫣那句话并不是指他，所以他也放下心来，大步后退，以免伤及自身。
“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杀手，可笑又无知。”
微微抬眼，王语嫣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手持长剑，脸上还带着一丝警惕之色。
“嗯？”
闻言，蒙枫心底流过一丝不明，不知道是哪里暴露了自己，对方居然知道碗里下了毒药，而且也知道自己藏身之处。
旋即，对这次的任务也越发没有把握起来。
蒙枫目光冷冽，看也不看神色不安的小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王语嫣，不由地心中升起一股嫉妒之意，说道：
“很漂亮的一位姑娘，可惜今天就要香消玉殒了。”
“我听说，往生营的杀手身怀杀人绝技，杀人只需一剑。”王语嫣淡淡开口，显得镇定自若，异常平静。
握剑的手微微用力，蒙枫又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王语嫣看也不看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看着四周依旧热闹，嬉笑的人群，平静地说道：“好了，现在游戏结束了。”
什么？
蒙枫神色一滞，目光变得越发冰冷，心底深处那抹淡淡地寒意也越来越盛。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好似下降了几个温度一般，令人如坠冰窖。
王语嫣心念一动，直接动用摄心术。
蒙枫不自觉地对上了她幽邃的双眸，立刻感到天旋地转。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现在告诉我你来自哪里？”
“往生营。”蒙枫在小贩惊惧地目光中呆呆地说道。
“前些日子，那一批杀手也是往生营的？”
“不是，是大梁秘府之人。”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后，王语嫣收回目光，脸上一丝冷冽之色闪过。
往生营，秘府居然敢对她出手，那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回过神来的蒙枫尖叫一声，几欲发狂，目光惊恐地望着王语嫣。
她哀嚎怒吼，但是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就变得呆滞，
“你废话太多了！”
嘭！
王语嫣一掌拍落，嘭的一声，蒙枫立即丧命当场，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
这副画面，自然被周围的人群所察觉。
他们惊恐地望着小摊处，尖叫了起来。
“杀人了！”
神色淡然，王语嫣遥望南梁之地，往生营居然敢派人来刺杀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心中微微思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詹子瑜，便是往生营的营主了。
对于詹子瑜这个人，她只记得是个双腿残废的人，其他便没有多余的印象了。
不过，她也不放在心上，日后杀了便是。
“走吧，阿楚。”
她摇了摇头，本想好好地过一个新年，却没想到被人生生搅合了。
她起身扔下银两，和楚乔二人骑着马往城外走去。
“姑娘，要不是因为我，往生营的杀手也不会找上你。”倏尔，楚乔脸上露出一抹歉意，道。
王语嫣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说道：“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命是我的，想杀人先问我同不同意。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楚乔听出来了。
所以，她高兴的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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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朝古都，长安。
月上枝头。
王语嫣与楚乔牵着缰绳，踏入了城中。
长安不愧是西魏国都，临近年关城中人山人海，街道两旁被彩灯映照得五颜六色。
烛火，珠光遮盖了天上的明月。
酒楼，风雅场所等等，笑声隔着老远也能听到。
趁着低低夜色，不少长安城中的权贵子弟也溜出来寻欢作乐，喝着美酒，搂着姑娘。
王语嫣不禁心生感叹，这般太平的日子除了在长安城中能见到以外，其他地方基本找不出来了。
乱世当中，人心惶惶，唯有定鼎天下，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真正的过上太平日子。
也才能每天都吃饱饭。
路过一处人声鼎沸的酒楼，王语嫣不由地想到没吃成的饭。
说起来，她也有些饿了。
“阿楚，你先进去找个位子点好菜，我等会过来。”王语嫣转眼对着楚乔说了一句。
“好。”楚乔应了一声，也没有追问她去干什么。
毕竟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说完事之后，她转过身去抬起脚步朝着热闹的人群走去。
“先去一趟宇文家。”
话语很平静，杀人对于她而言，本就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先杀人，后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