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他必不可能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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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盘算

等马车开拔,顾珩一把抓了顾珞的手,“姐,你真让我吃猪血?”

顾珞啧了一声,“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顾珩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你原来真的打算让我吃猪血,你还是不是亲姐了,那玩意儿要是能吃,我能没吃过吗?我连猪大肠都吃过了!”

顾珞忍笑看着他,“别哭了,现在你就算是想吃,也吃不成了,你腿上这伤沾不得辣椒,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呢。”

顾珩脖子一梗,“我疯了么我想吃那个!”

打脸来的太快也像龙卷风......

当天下午,顾珞在他们姐弟俩住的小院子里做了一小盆毛血旺。

顾珩口水差点流到郁王府去。

眼巴巴含着一嘴的水,一张口,口水落出来,“姐,我就吃一小块。”

顾珞伸手打掉顾珩的筷子,“你疯了么你想吃这个?”

顾珩瞪着眼,“童言无忌你不知道?”

顾珞忍俊不禁,“等你腿好了再吃,顾童言。”

从郁王府回来,老夫人那边和大房那边就没有一点动静,没有找茬的也没有打听情况的,倒是有丫鬟送了一道菜过来,说是老夫人用着好吃让他们也尝尝,是府里厨子新翻的花样。

不知对方又在憋什么坏水儿,顾珞和顾珩吃完饭,打发顾珩去养伤看书,顾珞一面琢磨郁欢的病情一面琢磨自己的出路。

她这么日日去郁王府的确不是个事儿。

她一个伯府不受待见还被算计的小姑娘,莫说长公主和苏南黎了,她怕是连顾婳都对抗不过,明儿府里真要对她用什么家法或者要如何了她,她就算是有绝世武功,又能反抗到什么地步呢。

现在之所以能反抗,能辖制顾婳一二,那不过是老夫人对她有所图。

若是哪一天老夫人无所图或者改了主意呢?

得琢磨个法子把身份变一变才好。

要是能进太医院就好了,太医院医女奉命给郁王府小郡主看病,要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到时候她谁都不怕了。

尽管入了太医院肯定还有别的麻烦,但是风险与利益并存。

历来都是富贵险中求的。

......

郁王府。

安抚了小半个时辰苏南黎,好容易把人哄好打发走了,长公主只觉得快累虚脱了。

“那个孽障,近日来是越发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今儿当着那么些人的面就那么说话,他是诚心要气死我!”

用了一盏燕窝,长公主将碗重重放在旁边桌上。

她身侧的贴身嬷嬷叹了口气安抚道:“您也别动这么大的气,气大了伤身,安平伯府大小姐不是说了么,是小郡主请了顾珞过来的。

今儿突然遇上了苏大小姐,小王爷那番话,是说给苏大小姐听的,也是敲打顾珞呢,他是怕顾珞把小郡主那边的情况透露出去。

事关小郡主,咱们小王爷一向都是防备心重的,今儿难免失了分寸。

再者,小王爷又一直不满这婚事。”

长公主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越是知道越是气不过,“本宫好歹养了他二十年,那算个什么郡主,还不知道从哪个肠子里爬出来的!”

嬷嬷吓得脸色一变,忙道:“殿下!郡主是当年殿下亲自在皇上面前应下来的,她是陛下御封的郡主,那就是郡主。”

长公主愤愤咬了咬唇,重重叹出一口闷气,“若非她出现,宴儿怎么会和本宫离了心,本宫不是不容人的,可你让本宫如何容得下她。

只要她活着一日,宴儿和本宫就永无和解的时候。

郁王必定是要扶持二皇子的,若将来二皇子登基,本宫还有好日子过?他母妃第一个饶不了本宫。

就是太子也不行,难道以后还要让本宫看皇后的脸色?她也配!

本宫没得选,宴儿怎么就不懂本宫的用心,他又不是真的没机会,他的身份......”

嬷嬷脸色更急,忙打断了她,“我的殿下诶。”

今儿这是真的气急了,什么话都要往外说。

长公主烦躁的摆了摆手,“索性南黎是真的喜欢宴儿,就算是今儿受了些委屈,这婚事只要她还愿意就还有指望,本宫不能由着宴儿这么任性。”

嬷嬷在旁边劝着,“小王爷还小,性子也没定呢,孩子们长大都有这么个过程,最后还不是听大人的,您只管给他盘算好了,如今他虽然闹脾气,但将来承您的情。”

这话让长公主心里舒坦了不少,“以前宴儿是和本宫亲热的,就为了郁王长久不来本宫这边,他还为了本宫去找过郁王,讨要说法。”

想起以前的母慈子孝,长公主脸上稍稍晃神。

可惜......

“安平伯府存的什么心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个顾珞不过就是长了一张祸水脸,安平伯府还真以为凭着她能占了宴儿的心?想要用她拉拢宴儿不成?

顾婳那边你催着点,不是要把顾珞嫁给北靖王府的老三么。”

嬷嬷领命。

长公主就道:“告诉张九,让他去郁欢的院子里探一探,看那边儿到底什么情况。宴儿一贯厌恶顾珞,绝不可能和顾珞亲近的,郁欢那么个病秧子难道真的要好了?”

昨日赏花宴上那场捉奸,她明知道是顾婳算计顾珞,却也将计就计了,就是想要给苏南黎一点警示。

让她知道知道,她若不抓紧,有的是人惦记着郁宴。

却没料到抓了个空,结果是郁欢那个病秧子从中插了一脚?

被长公主咒骂的郁欢,不知道是今儿折腾一场累狠了还是如何,一直沉沉的睡着。

书房中。

张九被长兴摁着跪在地上,脸上带着巨大的惊恐,“王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之前鬼鬼祟祟潜入郁欢院子的人就是张九,今儿下午郁宴的人才查清楚了张九的底细,这人就又撞到了刀口上来,半夜想要潜入郁欢的院子。

郁宴冷眼瞧着他,“张九,沧州人士,家中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截然一人,这孤家寡人的克星运道是个当死士的天然好苗子。

啧!

这么好的运道,老天爷都给你赏饭吃,你怎么偏生就搞出一个儿子呢?”

张九顿时脸色大变,却还抱着一丝侥幸,“奴才不知王爷......”

最后几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郁宴手里捏着一个长命锁,巴掌大的小东西,正适合三四岁的小娃子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