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许久

许久之前，大概高二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一位女孩谈过恋爱，那也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什么也没有做，不过至少亲过，握过手，相互拥抱过，这么计算下来也不算完全什么都没做吧，但相比于较多人，也还是属于什么也没做的一类吧。

没法完整的想起是怎么博得好感的了，也无法完整回味打情骂俏了，可能是因为离别的痛苦不允许我忆起过多的事情，能想起的多半是借书，一起违规的小事，甚至多半这种词也会用上，刚开始这样想还觉得很震惊，现在却开始慢慢习惯，连向新的朋友描述这段过往的经历都变的乏味而非以往的低沉，直至现在才想起来说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名字更是很难想起一个字，与同时间离开的绍华差距甚大，他至少只是忘了姓，面容方面则是一清二楚，反正是很奇怪的。

现在至少能闭眼便慢慢想起的场景还是有的，十分幸运不过单单只有一篇深沉的夜空，星星如人们之间的爱情一样璀璨，她的双眼也如宝石一般明亮，一张模糊到只有双眼清晰的画面，在那个夜晚下，她好像告诉了我必须离开，我则平淡的欣然接受，接着我们相互吻别。

能这样记住，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我与她的关系就如此，像星星被乌云遮蔽一般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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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身一人坐在酒吧里，没有等陽，他在手机上回复我说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得到了灵感，今晚要完成自己的创作之路，暂且搁置我一次，我也痛快回应了没关系，便在街道上逛至黄昏后，选择来到酒吧。

“今天还是那么安静呢。”我问向闲下来的老陈，独自思考也得不出结果的答案，还不如不去思考，转而与人攀谈一二，虽说这样可能被别人的心声倾诉，但无解于我来说更可怕。

“谁知道呢？以往这个点可是和周一一样热闹的。”老陈打扫着吧台回话。

与我们相比，老陈更为成熟，年龄接近三十，但准确的数字他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为人很是热情，但却能保持好分寸，是少数能倾听烦恼的人，是陽介绍来的朋友，也是个合得来的朋友，相对于双方。

“可能上天终于听信我的心愿了吧，算是幸运了。”我喝了口白兰地，坐在这里是心甘情愿，至于是否真的希望安静，谁知道呢。

“至少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

“怎么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确实是这样的，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发生斗殴这种事了。”

老陈擦着酒杯，也是一脸沧桑。

知道这样的话题不得延续，我便开始寻找一些可以闲聊的东西，我抬起头，绚丽色彩描绘的夜空油画令人赏心悦目，不过笔触给人的感觉确实一种新手来灵感时的作品，好在总体来说颜色给人的喜悦胜过了不堪的细节。

“这副画是？”我好奇。

“哦，之前陽那家伙喝醉了，说要送一张画，对着着白底便一阵涂鸦。”老陈笑起来。

“还蛮规整的。”无不得吐槽一下。

“是啊，就是因为规规矩矩，所以就算重新装修也没有消除这个东西存在的痕迹啊。”

老陈总是这样，偶然间给人带来一种沧桑。

我笑着回应，喝完了杯中的白兰地。

“结账吧。”我说着将钱递了出去，虽说现在手机支付很方便，但是我个人还是很喜欢带现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按陽的话来说，就是沉甸甸的有安心感，不过他讨厌这种感觉就对了，至于我嘛，依旧是无所谓。

“今天的白兰地不错呢。”

“早就叫你尝尝新东西了，天天威士忌，啤酒。”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自高脚凳上起身，“下次见。”

“嗯。”老陈点了点头，继续理起了吧台。

玻璃门也是一干二净，我拉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夜的安静，风吹过树梢带来的落叶，十分有意境的感觉，要是明天有需要迎接早课的话。

我将手插到口袋里，抬起头，星星散发着光芒，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乌云很是配合的没有到来心中却还是有些小小的落差，这次的星星没有恋爱的暖意啊，也没有触手可及的感觉。

“欸。”我不由得叹气，就在这样的自怨自艾下，我走上熟悉的回寝室的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