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的时候

房里曾充满过清朗的笑声，

正如花园里充满过百合或素馨^[1]，

人在满积着梦的灰尘中抽烟，

沉想着凋残了的音乐。

在心头飘来飘去的是什么啊，

像白云一样地无定像白云一样地沉郁？

而且要对它说话也是徒然的，

正如人徒然向白云说话一样。

幽暗的房里耀着的只有光泽的木器，

独语着的烟斗也黯然缄默，

人在尘雾的空间描摹着白润的裸体

和烧着人的火一样的眼睛。

为自己悲哀和为别人悲哀是同样的事，

虽然自己的梦是和别人的不同，

但是我知道今天我是流过眼泪，

而从外边，寂静是悄悄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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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素馨：花名，红苞白花小灌木。相传，素馨原名耶悉茗，由汉代陆贾从西域引来，在北方种植。南越王赵佗是北方人，称王粤地思念家乡，便引种此花于南地。又一传说，广州的庄头村有位叫素馨的种花姑娘钟爱此花，串花环挂于颈上。南汉王采女民间，此女入宫受宠，汉王下令花园遍植耶悉茗花，此女每天要佩此花，宫女也要佩用。所以每天早晨梳洗时，无数花片随水流出宫外，漂成一片花湖，这便是广州流花湖之名的由来。此女死后，家乡人迎骨回乡，其坟上自生耶悉茗花，人们便改花名为素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