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祈述言匡衡,阮女发表其看法
“今儿讲一讲,儿时凿壁偷光的主人公——匡衡。
匡衡,字稚圭,东海郡承县人。是西汉经学家、大臣。
匡家世代务农,匡衡却十分好学。由于家境贫寒,他不得不靠替人帮工以获取读书资用。便有了后来妇孺皆知的凿壁借光之故事。
但匡衡的仕途在一开始却并不平坦,九次考试,才中了丙科。被补为太原郡的文学卒使。
但因其对《诗经》理解颇深,身为太子的元帝对其很是欣赏。汉元帝即位后,任用匡衡为郎中,迁为博士,给事中。
这时,京城长安一带发生日蚀、地震等灾变,匡衡乘机上书,引用《诗经》表明上行而下效的道理,劝元帝“减宫室之度,省靡丽之饰,考制度,修内外,近忠正,远巧佞,”“任温良之人,退刻薄之吏,……”等。
然后再在百姓中推广道德教化,弘扬礼让仁和之风。匡衡的奏书得到元帝的赞赏,匡衡因此迁为光禄大夫、太子少傅。
在往后几年,汉元帝十分喜好儒术文辞,因听过匡衡讲述得《诗经》,而更加赞赏。
建昭三年,匡衡代为丞相,封安乐候,辅佐皇帝、整理全国政务。
任职期间,每当朝廷大臣讨论政务,匡衡总是以《诗经》为据。
汉元帝后期,匡衡为汉朝铲除奸佞后。不久,因贪污钱财、扩大国界,被汉成帝贬为庶人,返回故乡。
这便是人人称赞勤苦好学——匡衡的一生。”
“话说,这些文人雅士怎官权一大,便开始飘飘其乎、不知所然?”
昭和疑之,甚是不解。
“因为世上贤圣之人少矣,七情六欲人皆有之。”
“七情六欲从不是人所惧之由、所错之理,那为何有得人便能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初入官场之时,或许皆心怀百姓、为民造福之意;但踏入之后,便发现人人皆是虚与委蛇、互相敛财之工具。
汝现在问其为何做官,大部分皆是做官有权有势。这便是我朝官场之现状。
虽不乏有真正清廉之人,但数目甚少,不足搅动这早已污浊之水。”
“阮女,汝这番见解,怎颇有些泄气、悲观之意?”
“先生,汝上过书院,自是知书院现况。进学第一天,不是授课,而是发一张纸,每个学生在纸上写下自己父母所任何职?所做何事?
摸清每位学生的家境,虽嘴上说是调研,可汝们心中甚是清楚。
那些个夫子,对有背景之学生笑脸相迎、点头哈腰,对寒门之子,皆是不愿理会、冷脸训斥。
这便是书院之现状。吾想先生不愿做官也是知晓那一张张笑意面孔下的虚伪。”
“哈哈哈,阮女这番言论,倒是让我不知如何反驳。”
“先生,汝们书院有一学子写了一篇《论教育——寒门之子难成才》之文章,称现在寒门之子难以成才,不学无术、生于底层。
还称现在被免职的夫子皆是富有才学、极为优秀之人。
其中言论虽直击要害,但学生认为并不全面。”
“阮女有何见解?”
“比如若那些被免职的夫子不会言出:在我这上课得皆是高官权贵之子,他们父亲每年的囊带收入皆是上百两,是汝们父亲累死累活、拼个百年也赚不到得钱财!汝们还不自知!如此不知廉耻!
这样的话语,也定不会遭到免职。从话语中不免看出,这些夫子正在将教书育人的课堂划为与钱财相关的等级分划。
可这是课堂,那学子用一句夫子也是教书心切,便能掩盖这句话里的伤害和嘲讽吗?
何时被誉为辛勤的园丁竟会言出这般阶级鲜明、苛刻无礼得言论?
这让那些年幼得学生心里如何想之?长大后是否也会像那些夫子般出口犀利?这样循环反复,书院中那些不良现象始终不会消失,反而会愈演愈烈。
那些被免职的夫子,可能在学术上颇有才华,但品德上有待考量。
教书育人,首先要以身作则;可夫子皆能言出这般话语,教出来得学生会不会受其影响,成为下一个他?
学生认为在这等级鲜明之社会,可能越是富有学术之人,越是高傲。
一旦不加以节制这份傲气,便会自毁前程、眼高手低。
至于寒门难出贵子,先生大可让那写其文章的学子去那山里、田里走一走,连腹皆喂不饱、穿皆成难事得寒门,哪有何闲心思去上学?
上学难道不需要投资?纸笔砚墨、课外补习、住宿食饭,哪一样不需钱财?
这世间之事,有太多无奈。不是想便能成,不是做便有果。”
阮女言罢,便见三人望着自己不语。一时忆起刚刚所言之词,可能太过出格。
忙出声道歉:“不好意思,言之太多。那学子是我朝著名论学家,学生失礼矣。”
突然白祈笑之:“阮女这见解独到。汝若是男子,定比阮相还要出色!”
昭和打趣到:“那可不行,若阮女不是女子,风大哥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我岂不是整日以泪洗面!”
“昭和,没想到汝这么皮?若是汝寻得意中人,吾定要将这些讨回来。”
“那汝可要等着,等我建了公主府,就天天去汝那串门、蹭吃。”
“那吾就天天小瓜炒蛋,候着汝。”
“初忆~,我可是对鸡蛋过敏得,汝要是敢炒,看着汝全食之。
“吾哪敢,给吾一百个胆,吾亦怯之。”
“哈哈哈,就服初忆能屈能伸之性子。”
屋内谈笑风声,又过了三刻钟,在白祈得下课声中归府。
归府途中,初忆瞧着秋落和封奇二人欲言又止得模样,心下奇之。
“汝们二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言?”
秋落闻之,犹豫片刻后在初忆耳边低语。
风瑾瑜跟随其后,听封奇述之。
得知阮相磕着额头之事,初忆甚是恼怒,脚下步伐逐快。且行且与之交谈。
“瑾瑜哥儿,汝今晚可有得忙矣,要陪吾去算账。”
“慢些行、慢些行。皆这个时辰,想必阮娘子早已安顿好阮相。”风瑾瑜看着初忆着急之模样,生怕跌之,忙出声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