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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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烦扰之人离去,上书房风波再起

阮善几任那丞相已十五年有余,其底蕴岂是他区区一个典史能够撼动的?

还有那让人人称赞得阮女,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未时,阳光灼灼,困意在刚苏醒的初忆身上逐渐收敛。

“小姐,汝醒矣。”

初忆瞧着秋水和秋落二人面上之笑颜也喜上眉梢,问道:“何事竟让你们二人如此欣喜?”

“小姐,阮清小姐一家今早回去便收拾了衣物,现已离开京都矣。”

“竟有这等好事?那表姑丈不会被吾言之自闭矣?”

秋水和秋落相视一笑,秋落曰:“小姐,听客栈小二言之,风少爷得小厮去寻阮清矣,该是警告了一二。”

初忆悟然,曰:“怪不得今个晌午睡了个好觉,原来是扰人之家伙离已。”

“巧了,小姐明日也该进宫陪读。告假如此之多,昭玉公主定是抱怨。”

“怨便怨矣,整日便会挑来捡去,甚招人烦。”

“也是。只是昭和公主如此之好,帝王却不喜。”

初忆皱眉,出口训斥:“秋落,帝王之事勿要议。罚汝站立半个时辰。”

“是,小姐息怒。”

“小姐,汝这惩罚太过走心矣。半个时辰,便是你我三人谈话间便已过了。”

初忆似懂,点头应是,继而补充:“那就半个时辰内秋水坐着。此则成方,罚酷矣乎?”

屋内三人笑语妍妍,好一番热闹之景。

且说那阮莹自从见过京都之貌,便日夜梦中难忘。

虽阮清唤自己为妹妹,但实际比其大上两岁。

就因母亲当初生自己之时,还未进那府中为妾,只是养在外室而已。

故而母亲怕大夫人——孙瑄为难,便谎称自己比那阮清小上一岁。

近些年大夫人家中之生意,相较于往年皆有些败落,故而父亲之言才略有权威。只因那典史之位还是大夫人娘家为其买通而得。

说来也巧,一日府中来客作访。

那阮莹便被一位正八品之官员相中,娶之为妾。后因那官员办事不力而被谪降,又因眼高于顶,正妻之位迟迟空着。

后因孕有一子,被抬为正室。

相较于那阮清,终善。

自那京都而归,阮清便疯言疯语,行为举止皆为怪异。

其父只好以静心祈福为由,送去庙里修行。大夫人因阮清离府,心中结郁。

最终病逝。自此,阮清一去便终以青灯为伴,未曾归家。

当然,此乃后话。

次日,初忆便进宫陪读,来到了书房。

迎面便遇到了,在门口等候之昭和。昭和心中甚喜,曰:“忆儿,终于舍得来了?可让我好等。”

“是是是,皆是忆儿之错。好流云~,别气了。”

昭和公主:字流云,乃皇后所出之女。如今已到碧玉年华。

今儿昭和公主梳了一头回心髻,温婉动人中夹杂着抚媚。

身着一件烟罗紫色、拖尾拽地、对襟收腰之长裙。裙摆镶着银丝边,袖口绣着淡雅花;衬得如削葱之十指、白嫩耐看之五官更加突出。

如玉圆润之耳垂,带着白月珍珠坠;珍珠轻盈,举手投足间皆在慢慢舞动。

昭和公主四下打量着初忆的装束: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千水裙。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罩之绢纱,腰系一条雅致精巧绣腰带。

戴以一块三指大小之羊指玉,玉体晶莹洁白,呈花瓣状。

外罩轻巧素雪之纱衣,身段窈窕、气若幽兰,仿若画中之仙。

一根盏银流苏簪,挽住乌黑秀发,再配一团梅花骨簪,显得气质出尘、雅典脱俗。

“尔这一身仙气十足,让我瞧着,好生羡艳。”

初忆轻弯唇角:“昭和最会哄人,吾瞧这身高贵、清新紫,才是神秘美人儿。”

“哈哈~,忆儿嘴可甜矣,今儿备得糕点,午时可要一起用。”

“昭和所邀,吾定不辞。”

二人说说笑笑来至座位前一同坐下。

谈笑间,被一道嫌弃之声打断:“一进门便瞧见了一副呕心作态之模样,真是晦气。”

二人相视一眼,皆在星眸中透出了无奈之意。

只见昭玉公主穿着一件朱红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细如胎发之金银丝线,绣成朵朵兰花与双双飞蝶。

外披金纹纱衣,内衬白色锦缎裹胸;颈前佩戴颗颗皎洁珍珠,头戴宝石金钗。

梳着凌虚髻,张扬中不加丝毫收敛。

初忆疑惑问道:“昭玉公主,最近双目是不是疲劳过度矣。

若是,可得抓紧去太医院瞧瞧。莫要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

“阮初忆!汝真是居心叵测,竟然诅咒本公主?”

初忆刚要起身向昭和公主行礼,便被昭和伸手按住。

“昭玉妹妹,忆儿也是好心。毕竟汝一进来便言自己见到脏物,可这上书房,除了我们三人,又怎有他人在也?

如此看来,定是双目恍惚了,岂不是要看太医?”

昭玉公主脸色铁青,只好强装笑颜应道:“姐姐,言之有理,妹妹定是当心。”

刚言罢,四位皇子便也进了上书房,还有几位陪读的官家公子。

风瑾瑜与苏为君,还有柳相之子——柳子书。

苏为君:为君为君。苏父为表忠君之意,便将犬子之字取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得为君。

其父乃正三品都察院御史。

待人皆到齐,少师才踱步而来。

少师身着长衣大褂,脚着布鞋,留着花白胡须,一身浩然正气。

“上课。”

“先生好。”

“好,皆坐。”

“谢先生。”

“乖女啊,家中之事,可是处理好了?”

“回先生之言,处理妥当矣。”

少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街道之争唇搏斗,阮女一展风采。他也略有耳闻,很是精彩啊。

他唯有佩服阮女,骂人皆文采斐然;从未见过与人恼怒过,也从未与人红过脸,妙哉妙哉!

坐在位置上的昭玉公主却柔声出言:“阮小姐,果真厉害。

这上书房只有在逢年过节、万寿、自寿时放假,一共也才五天。

汝这回府过个生辰,不仅茶宴未到,便足足歇了好些日子啊!

三天两头告假归府,真是让本公主好生羡慕。”

“昭玉公主谬赞了!实在因府中事务繁多。

若是不处理,怕是天天有表哥、表妹们上门,也是实属无奈。

说的也巧,吾乃好生羡慕昭和公主;从没有所谓亲戚来攀亲带故,更是从未有过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