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为秘书你很不合格

自从那日后，秦旭跟着她一起开会，见客户，忙的喘息的时间也没有。一段时间下来，秦旭熟悉了她办事的模式，每天早上进公司就是开会，一天基本有2-3个会议等着她，中午和晚上她会见客户。男人也终于明白沐文为什么成长的那么快，因为有个女超人舒文在线，即使那么忙，她每周还会失联两天，除了方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周二，舒文没有来公司，秦旭只需要处理书面工作即可。中午，Hr总监蒋琛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蒋总监找舒总？”秦旭问道：“她今天不在”。蒋琛摇头客气的说道：“我是来找您的上次的事情，还真是过意不去，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吗？”这段日子，舒文对秦旭的培养，大家有目共睹，私下也有不少声音，有些人看好秦旭奉承拍马，有些人嗤之以鼻说他有后台。人就是这样，总是羡慕嫉妒别人有的东西，从没看到他们为了这些东西付出了多少，秦旭并不在意，嘴巴在人家身上他管不住。男人想了想，蒋琛邀请他的目的多少能猜出些，上次面试的事情，舒文表面没有说什么，实际心中有了盘算，他来无非就是想探探口风。秦旭笑道：“蒋总监客气了，那些都是成年旧事了，小小误会”。蒋琛比秦旭大10岁，今年35岁，从人事专员拼到人事总监，靠的不仅是运气更是手段。他亲自来就是不容秦旭拒绝，他拉着秦旭扯了一番，最后把时间地点告诉了他。某日料店，秦旭快速的扫了一眼，简约的日式风格，只有8间包厢没有大厅，他酷爱吃日料，对于这个城市的日料店，能拔草的他都拔了，除了眼前这家，因为太难约所以一直没机品尝到，看来蒋琛对他是做了功课的。包厢内静谧安宁，服务员上完所有菜关上了门，秦旭率先开口道：“听说店家一天只接受8桌的预约，而且预约的日期已经排到了3个月后”。蒋琛笑笑，“恰巧我朋友是这里的经理，所以替我留了一桌”，原来是走了个后门，插了个队，“我比较喜欢这里的环境，就是不知道秦秘书是否会喜欢”，果然处事狡猾，看似随意的安排，想来是一场鸿门宴了。秦旭举杯，客气道：“蒋总监真是太会选地方了，我一直想来就是没机会，今天还得多感谢蒋总监圆了我一个心愿，来我敬您一杯”。蒋琛嘴角含笑，举起酒杯，与他一碰。两壶清酒很快见了底，谁也没有点破这场虚伪午宴的目的，直至秦旭的手机内传来舒文的声音，“明日有个紧急会议，你替我出席，资料发你邮箱了”，秦旭应下，见机会来了蒋琛问道：“舒总不是有什么着急事情吧，要不你先回去?”

“没什么大事”

“上次的事情，一直没好好道歉，由于我们部门的疏忽给秦秘书添麻烦了，要是因为这个失误，让沐文损失少了像秦秘书这样的人才，那真是太可惜了”

“蒋总监严重了，既然是误会过去就过去了”，蒋琛听完长叹一口，秦旭不解，“蒋总监是有什么问题吗？”蒋琛无奈道：“你刚来没多久对舒总的了解还不够深，她不允许手下犯任何低级的错误”。啊，真相终于浮出水面，狐狸终于入正题了，男人装傻，“那以往舒总是怎么处理的？”蒋琛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意料之中，舒文做事干脆利落，不留后患。“秦秘书，虽然我明白舒总的用意，但作为他们的上级总是想为他们求情”。秦旭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如果舒文真要拿他们开刀，蒋琛希望他能帮着说说好话。秦旭没接口，蒋琛也不多提，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一顿午饭两人吃了小几千。对于一个总监来说也许并不多，但吃人嘴短只要秦旭能记得就好。第二天一早，方山与蒋琛就被请入了总经理办公室，紧张的气氛瞬间在办公室里蔓延，一个上午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一直紧闭，不少员工安耐不住内心的恐慌，四处打探消息。秦旭回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异常的安静让他有些疑惑，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大事发生。正欲敲门，门开了，蒋琛走了出来，对着站在门外秦旭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秦旭进入办公室，递上上午开会的资料，交代了会议的情况。见舒文没什么吩咐离开了办公室。下午，陆续有员工被请入会议室，清一色都来自HR部门，还都与那件事情有关。不知是沐文的效率太高，还是舒文下手太狠，被请入的员工在下班前全整理完东西离开了。夜里，楼层里寂静无声，只有某个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舒文若有所思的靠在座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的绚烂的夜景，秦旭敲了敲门，“还没有走？”

“想问今天的事？”

“真的要全部开掉？”

“换做是你，会怎么处理？”

“再给一次机会”

舒文冷笑，再给一次机会，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again这个说法，女人转过座椅，冷漠的说道：“作为秘书你很不合格”。

男人愣住，几个意思，怎么突然就那么说了，脑中都是她的不合格不合格不合格，男人疑惑的问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作为秘书应该要清楚了解自己的立场，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更要清楚知道你上司的脾气与处事风格”

她的脾气与处事风格，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没有百分百的了解，至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至于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他更是清楚知道，秦旭不服气的说道：“舒总，我并不认同您对我的评价”

舒文富有深意的反问道：“是吗？”

“当然”

“昨天与蒋琛吃了一顿饭，今天就想替他求情，毕竟吃人嘴短”，秦旭又是一愣，办公室里有探头还是有卧底？那么快她就知道了还猜的那么准。

“蒋总监只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而已”

“扪心自问，真的是这样？”秦旭有些心虚，舒文窥视出他的心虚，教育道：“作为我的秘书肯定会有很多人奉承你，接近你，诱惑你，为的是通过你获取他们想要的信息或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你在做每一个决定前，要先考虑的是你的上司，她是否愿意你那么做，亦或者你毁坏了她初衷”。秦旭不再言语，昨天的事情，是他欠缺考虑，“秦旭，在沐文工作，从来没有再给一次机会的说法，错了就要为错误负责，所有员工进来的时候都接受过培训，沐文的规矩不能被破坏。还有我要提醒你，试用期是三个月，过不了请自动辞职”。女人严厉的话语激起了男人的斗志，他暗自咬牙，女人我和你死磕到底，无论如何一定会过试用期。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秦旭秉承着誓死都要过试用期的心态，努力工作，奋尽工作，他的努力让那些曾经说风凉话的人也改变了态度。

某日下午，舒文与他开完会回来，刚下车一桶鸡血向她泼来，男人眼疾手快的挡在她面前，鸡血尽数泼在男人的脸上，血珠子一路顺流而下滴在他的衣服上。舒文扫了一眼秦旭脸上的血迹，拿出手机报了警，男人注意到路人嫌弃与惊恐的目光，伸手要抹去脸上的血迹，一包纸巾递了过来，“把事情向警察交代清楚后就回去吧”，男人接过纸巾，擦了擦，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脸颊两侧有浅浅的酒窝露出。前面他抓住了女人脸上一闪而过个担忧，原来她也没有那么冷漠无情。事情交代清楚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洗澡换衣，下午有一场重要的会议，由他来主讲解，资料都是他准备的，如果不去，临时应该找不到人代替，他要负责到底。男人火急火燎的赶回公司，悄无声息的钻入了会议室，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抬眸的那一刻对上舒文漆黑深邃的双眸，他微微一笑。女人收回眼神，原本她准备讲解秦旭的那一部分，既然人来了还是交给他吧。最近秦旭的表现，她看在眼中，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有耳闻，新人还是可以的嘛，值得表扬。很快警察通知秦旭，搞事情的男子被抓了起来，对方声称是女朋友被无辜解雇，想替她出气，一时也没想太多就犯了错。舒文没时间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全权交给秦旭负责，离开时似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原本以为鸡血事件就那么结束了，没想到内有玄机。总经理办公室内，蒋琛笑容盈盈的对着舒文，女人问道：“蒋琛，你来沐文多久了？”

“三年了”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只是个主管，三年的时间到是提升了不少”

“那要多谢沐文与舒总给机会”，蒋琛奉须拍马的功力是刻在骨子里的，总能巧妙的抓住机会，拍的舒服，拍的恰当好处。

“那为何不懂感恩”，话锋一转，原本略有笑意的面容僵在了那里，男人疑惑的抬眸，“说吧，她还让你做什么？”男人脸上的疑惑更深，要不是舒文手握证据，真的会被他的表情所迷惑，蒋琛啊蒋琛，不做hr去拍戏也是不错的选择，搞不好奥斯卡下一届影帝就是你。

舒文把一堆照片仍在桌上，随便一张，都暴露了他的贪欲，这一刻男人终于撕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既然你知道，何必问我？”舒文眼中的狠戾告诉了他答案，蒋琛也不是什么初生牛犊，第一次被女人的眼神所震慑，她仅仅只有25岁，若再过十年，她会变得如何狠辣不敢想。女人冰冷的说道：“告诉她，不想死的太难看，就安分点”。蒋琛走后，舒文勾唇，那笑容像极了坏事得逞的孩子，听到风声的秦旭，担心舒文的安危，闯了进来，一不小心看到那个邪恶的笑容。小心思被人瞧见了，脸瞬间冷了下来，“不懂敲门？”冷不丁的一把冰刀子飞来，愣在原地的某人还没来得及躲避，扎疼了。“我担心……”话还没说完，又一把冰刀子飞来，“你很空？”我去，人家不是担心你的安慰，竟然那么不领情，真是气人的女人，秦旭交代了手上的工作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