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连环人命大案
据刑部尚书所说，最初事情是发生在京城之外离着有四个城远的属城。
属城一下县在河里发现了一女子尸体，尸体的惨状连衙役都不忍直视，已经被泡到肿成了巨人官看不出原来面貌。
这不是最惨的，惨的是尸体后背的皮竟然全都没有。
不过这依旧不是最残忍的。
凶手最为残忍的是，经仵作验尸后确定，尸体背部的皮是在死者生前被活生生的剥下，死者更是被剥了皮之后再被活活女干污至死。
当衙役的，尸体的惨状啥样的没见过，只是这种娇嘀嘀花儿般年纪的小姑娘被如此残害，死前还要受尽折辱，不免令人唏嘘。
属城是凶案源头，之后就从属城开始不断往京城而来。
就在君槿澜昏迷期间，路候府二房里的庶出行四小姐，去法炎寺为病重在床的路老夫人祈福时，不知因何故留宿寺中，夜里却骤然失踪，连守夜的下从都未惊动，于三日后在法炎寺山脚的一处林中发现其尸体。
一样的后背皮肤尽失，一样的是生前被活生生剥下，一样的是被剥0皮之后再被女干污至死。
路四小姐虽然是庶出，但极受路老夫人的宠爱。
路老夫人本就病重在床，得知四小姐出事，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她又再次撅了过去，醒来后更是以不肯吃药为威胁，逼迫路候爷要为四小姐报仇。
路候爷虽然因为二房行商极为轻视二房，不过他是个大孝子，为安抚老母，不得已便向刑部几度施压，要为路四小姐讨个公道，以宽老母之心。
而且这事儿想瞒也瞒不住，尸体被发现时正是法炎寺一年一度连着三天的论法大会，那几天是法炎寺一年一度的盛事，不只是京中之人，还有从其它地方赶来求个福凑个热闹的人，山道上更是人来人往，看到尸体的人也不少。
一传十十传百的，口口相传，摔了一跤传到最后都会变成捡到个金元宝，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京城中的女子皆人人自危。
刑部不出来说，早晚也会传到皇上耳中，到时刑部还得吃瓜唠，不如刑部自己主动拿出来还能寻求上面帮助。
刑部之事说完皇上震怒，下令严查，不过这事儿毕竟于天子来说不算是太大的事儿，也不允许占用早朝太长时间。
立刻就有官员出来提起了属地之事。
属地大灾是皇上最近最为烦恼的事，也是朝中最为无奈的事。
朝廷经过了十三年的战事，国库在那十三年中早已是空虚寂寞冷，甚至最后两年，朝中官员连月奉都一分拿不到，反过来还为了朝廷，不少忠心官员将家中老底都给掏空了。
战后这三年，国库虽是已经在步步充盈，可需要支出的更多啊。
朝中官员三年月奉要还吧？
人家这么忠心，为了朝廷都掏自己家底了，现在战事过去，当天子的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提个官，封个赏，这都是正常操作。
还有军队要阔充需要的军饷吧？
打了十几年的战，兵器早坏得不要不要的了，要不要造新的？
哪样不需要银子？
话说当今是真的很穷，据君槿澜所知，今上连着三年都没做过新衣，比他还惨。
属地出事，国库已拨出了五千万两，就非户部官员，也知道这五千万两出去，国库里已经所剩不多了。
这时自然没人出来扯出这事。
你有办法，提出来再献出办法，那是大功一件，得皇上的眼，也许一个运气就是加官进爵。
可若是你没办法，要是提了，皇上寻问，丫的这不是更碍了皇上的眼，找事儿不是。
在场的官员，都是坐到了一二三把手的位置，哪个这种成吉避凶的基本功不会？
所以户部与刑部说事，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纷纷一起为国担心，一起谴责凶手，那叫一个同心协力。
可这俩事一说完，立刻就冷场了，谁也不想当那只出头鸟。
但也不是在场所有人都是老油条，此刻出声的就是最后一次科举的新科状元李新民小同鞋，妥妥的二憨子一个。
现任刑部知事，从七品文职，负责刑部归案之事。
一个从七品官员，按理今天这样的朝事他是没有资格参加。
这事儿要从当年的科举说起。
那年的科举主考官是三公之一的赫老国公，做为主考，在他主考之下所中的学生，皆可称之为其门生。
不过此门生非彼门生。
称为门生只是一笼统的叫法，就是互相见面时考生会尊主考一声先生，其实互相间一般不会再有多深入的交流，除非后续还有联系。
也不知怎么的李新民入了赫老国公的眼，还不确定他会不会高中呢，赫老国公就在府中举办宴席正式的收其入自己的门下。
这可是真正的门生，得赫老国公亲自认可，并且可以借用到赫老国公关系的学生。
刑部尚书鹤顶文，同样是赫老国公的门生，还是最早收入门下的第一人，算是李新民的大师兄。
李新民中状元后按往例是要去地方任职，也是赫老国公亲自去求了皇上，将他安排在了其大师兄当头头的刑部。
虽从皇上本来准备给他的七品县令变成了从七品知事，可京官和地方一比，这可是不降反升。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赫老国公让鹤顶文这个大师兄亲自带李新民，是在重用李新民。
鹤顶文也没负赫老国公的重托，去哪都带着李新民，便是这上朝也没忘了他。
对于日朝是否一定只准一二把手来这点，禺国其实并没有硬性的规定，对于李新民每天跟着来上朝，皇上他老人家都没说什么，明显的是在给赫老国公面子，下面当官的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甚至有时还挺乐意有这么一个二愣子帮他们顶顶皇上的怒火，探探皇上当天的心情如何。
就如现在，一群的老油条都知道属地之事不便提，可他们不提并不代表这事不存在，皇上终会把这事拿出来与大家相商。
那么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