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悔恨
第30章 好悔恨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渺渺还是喜欢那个温柔的师父。”苏渺渺眼泪巴巴的拉着曾黎的手臂，昂求着。
软糯的嗓音，听在耳朵里，痒痒的。
任凭什么铁血汉子，都承受不住。
曾黎望着她，突然伸手扼住她的下颚：“师父本性如此，你还是尽早适应了。”说罢，狠狠的把苏渺渺甩在了泥泞的土地上。
苏渺渺倒在地上，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多年的往事，就像是过眼云烟一样，开始变得不清晰，苏渺渺的心揪着的疼啊。在她的心里，没有谁能有曾黎重要，他就是她的命啊！
“看什么，师父和你说的话，可明白了？”曾黎红着眼。
他偏执的样子，别说没有昔日曾黎一丁点影子，更是担不起市面上给了他“神医丹士”的美名。
白长了那么一张脸。
苏渺渺的脑袋摇晃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忽然心头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说话！”曾黎怒道，他凶狠的瞪着苏渺渺，没有丁点的心疼。说是人是会变得，但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苏渺渺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心，像是炸裂了一样，还是忍着：“知道了！渺渺一定让师父看着欢喜。”
得到满意的答案，曾黎又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不管师父怎么对你，都是为了你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比师父对你好。你就是师父的一切，知道吗？”
曾黎全身都在发抖。
被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像是也没有曾经那样的温暖了，苏渺渺全身僵硬着，像是只想逃。
“师父，渺渺一直都是你的，不会离开你的。”她双眼发直的看着远处，直勾勾的眼神，空洞无神。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说着机械的话。让人瞧着很是心疼。
*
颜慕钰回到贼窝，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苏渺渺的姿态，在他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李呈现递上一杯上好的美酒，献媚一般：“这是怎么了，还没看到颜捕头又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哎！烦啊。”颜慕钰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酒坛子，吨吨吨一口气喝了半壶，若不是李呈现拉着，一小壶怕是哦都能喝干净了。
“颜兄，自古英雄心烦的事，不过就是一钱，二名，三女人。”
李呈现掐算着，说的也是句句在理。
他这个时候，倒是当上了神算，颜慕钰翘着大拇哥：“厉害，没想到兄弟还有这种本事。”
“您夸奖了，这不过就是英雄常态，颜兄这样的，不爱名不爱利，那不用说定然是你和嫂子有矛盾了？颜兄，嫂子和你风里来雨里去，什么都乘风破浪，走过来了。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寒了她的心啊。”
李呈现耐心的说着。
瞧他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文邹邹的见识。
颜慕钰嘲笑他说：“你啊！就不应该是什么土匪。”
微醉的李呈现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那您的意思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颜慕钰沉声说：“先生啊！应该是教书现实。你啊！可能是路走错了。”
猛然间，那种默契感袭上心头，李呈现高声呼喊着说，知音啊！真的是少找的知音。像是多年压抑在心头的什么东西得到了释放一样。颜慕钰迅速收回脸上的微笑，凝视着他：“那你可是要小心一些，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不定那日，也就死在这笑声里。
“说的也对，不过颜兄，如果来日兄弟真的折在你手中，我也认了。起码你是个人物！”
李呈现不卑不亢的说道，说着又拿起酒壶喝了一个干净。
今夜的月色格外的皎洁，白森森的月光打在身上，整个人透着的光亮。这样的美丽夜景，本该是和红粉知己一起分享的，却沦落到和一个贼人在这里互诉衷肠。
苏渺渺！
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
向来警惕的颜慕钰大口大口的喝着壶中的酒水，把自己灌醉，恍惚间他凝视着不远处的台子上。苏渺渺还是昔日的那个模样，她一身素服，简单的发髻挽在脑后，小脸略施粉黛，红唇上挑，盈盈一笑恨不得融进了万种风情。
“悔啊！我好悔啊。”颜慕钰喃喃的说道。
当年若不是他把苏渺渺奉献给颜绝，今日再见也不会有这样的尴尬。
他伸手去抓，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眼前一片黑暗他昏厥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次日天亮了。
“颜兄，不好了！兄弟们在林中和那帮衙门的狗腿子打上了，兄弟们重伤，快要撑不住了！”李呈现慌里慌张拉着颜慕钰就走。颜慕钰心里嘀咕，这京都内外的捕快，那个不认识他的。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音容笑貌，怕是早就刻在那些人心中了。
他似有些为难。
“颜兄，你这是不愿意帮忙，还是怎么？”李呈现见他有些推脱，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平日那些试探，他都没有露出什么，如今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显得唯唯诺诺的。
土匪做久了，心里的野，犹如荒野中滋生。
到底是野了。
“你怕是误会了，我从没那么想过。我是在想，不能那么蛮干，需要讲究点策略。”颜慕钰喃喃的说道，看他认真的神态，像是真的在想什么是的。
李呈现挑眉：“真的？那还真的是劳烦颜兄了！不过现在怕是来不及了，还是赶紧去救命比较好。”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颜慕钰就走，完全不给颜慕钰机会，想想妥善的解决办法。
帝都西郊的林中，在这个清晨格外的热闹，四处打闹声响成一片。
浓重的血腥味儿，闷得人一阵晕眩。
再往里走，横躺着一具具尸体，一个个死的凄惨，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没有一个明目的。
“……”李呈现昔日的英雄气概，霎时间就蔫儿了，他怯生生的躲在颜慕钰的身后，贼贼的双眼看着四周。
“不是说来救兄弟的，你这是？”
说时迟，那是快。
颜慕钰觉得后背猛地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