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董明俊说,“这姻缘是一种特别的相遇,在相交的过程中,两个人心渐渐融合,都觉得是自己的另一半,这才是上佳的婚姻。”
曾由美听他还在煽情,就说,“呀,董主任可是太有追求了。像你这样的应该追求嫦娥。”
她说的这句话,也只有曾健接的上,他说,“那不是要上天呀。”
感觉弟妹分明是在捣乱,可曾文珏也不好发火,只盼早点散了。
董明俊本来想发挥一下口才和渊博的知识,但在曾健和曾由美的语言控制下,他不敢随便说话了。他刚想向曾健表示敬佩或者赞誉,以获得认同拉近关系,曾健却说,“董主任,在爱情这件事上,很少心想事成的。因为,我们都有太多的约束。”
他勉强回了句,“这话我不大懂。”曾健举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例子,明知成不了的事,不必强求,你说对吧。”
董明俊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他很有涵养的点点头说,“也对。可要知道成不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曾文珏知道曾健话里的意思,曾由美也知道。只有佟波根本不关心他们说的什么,对着牛排下手。吃完回家时,董明俊想让他们母子上车,佟波说,“我爸开的是四个圈的奥迪。”
晚上回到家里,曾文珏就开始吐槽,说,“你们两个今天是来将我的军的吧?”
“你不感谢我们救你,还执迷不悟”曾由美说,“姐,我看你跟这个男人过于亲密了吧?”
她还想为请董明俊吃饭辩解,没容她说,曾健严肃地说,“我告诉你,这人绝对是个火力强悍的猎手,你们接触是很危险的。如果你跟姐夫爱得没有一丝缝隙,那没问题。可是,你跟姐夫在个性上的差异,你想要的他并不能给你,是不是?”曾文珏无言了。“我很清楚你和姐夫的关系。这种状态下,一个异性突然闯进生活,这种吸引,如果不及早断绝,那就会形成大浪。你请他吃饭,这无疑说明你对他有好感。我向他挑明了,他的回答却模棱两可,这个男人对你绝对有目的……。”
“你们不要说了,我知道咋处理。”
听她说完,曾健点点头,曾由美却摇摇头。
第二天中午,曾文珏被董明俊约到五楼外的平台上。他先提到曾健,说,“我明白他的意思,文珏,我不知道该咋说,真的,你是这一生中遇到的最让我心动的女性!”
“你不要说了。我是有家庭的人,你不要这么想……。”
“我知道你有家庭,可是,这种感情是油然而生的,我无法控制,爱总是无罪的吧?”
曾文珏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慌乱,也许这正是曾健所说的波动,她觉着脸像被火烤了一样发烫,呼吸已经不能正常,只觉心要跳出来,这是结婚时也不曾有的感觉。她希望占有这个感觉又怕它来的突然,曾文钰已经没了感觉,只觉着脚下的天台在转,像要掉下去一样。她喃喃地,“你不要说了,你让我好害怕……。”
“文珏,我只想悄悄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事的,绝不会!”
董明俊说着突然抱住她,努力一番挣扎开,曾文珏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学生,捂着被他嘴唇碰过的脸,低着头飞跑而去!
董明俊激动而失望地摇摇头。当天下班,他没有等到曾文钰,一个人开着车。他觉着就差一点的成立,可她还是挣扎着跑了,他觉着就像被爱情抛弃的流浪汉,流浪在成都的街头的车流中,收音机里播着崔健的摇滚,“你何时跟我走,喔喔…
曾健这两天坐卧不安,星光股票已经涨到三千七了,离目标就一步之遥了。卖还是不卖?这是个问题。报纸这两天对红庙子的报道也是铺天盖地,其中不乏针贬!有句话他记得,“满则溢!”
坐在沙河水岸的公寓里,曾健举着手提电话来回在窗前溜达。沙河的水看是平缓,可已经有些浑浊,谁也不知道山里正在下大雨,有的地方发生了泥石流。宽宽的河面上,一只白鹭也没有,难道去哪里度假去了吗?曾健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电话说,“马上全部抛了!马上。”
朱东在电话中问:“可预定好的四千还没到呀?”
“到了,你没看到,立刻抛出。重复。“
“好,明白!股票全部抛出。”
曾健心里清楚,真要到顶是没机会抛的。与此同时,袁丽贞和陆伯康进行着同样的对话话。
“晓得吗,听说今天涨到三千七了。”她得意地说,陆伯康劝卖掉,她却更来劲了,说,“不,还要涨!票要捂!市埸上赚几十倍的都有呢!”
曾健手里的股票全部抛了,仗打完了,该结账了,他给曾由美一张现金支票。她掸掸支票说,“这些钱,我得再去买别的票!”
“这红庙子你就别去了,风险已经很高了!”
他赶快劝她,她却说,“你没看见这几天所有的票都在涨,我干嘛不去!”
她站起来要走,曾健拉她没拉住,就去抢她手里的支票。曾由美以为他在开玩笑,扬扬手里的钱说,“我要让这一百二十万再翻个滚儿!”说完下了楼,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曾健心想人都已经疯掉!他觉着不行,那一百二十万来之不易,不阻止她要出事的!把朱东叫来低语了好一阵子。朱东听完说,“我去不好办,他认识我。”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张力来了几天了,她不认识。两人把张力叫来交代了一番,他领命而去。
七月的天气闷热难耐,红庙子依旧是人山人海,来往的人手上都捏着各种股权证。曾由美戴着墨镜,举着把阳伞到处问价,迎面碰到背着黑皮包的张力。看他长的挺斯文,曾由美问,“你有啥票?”张力略做神秘状,看也不看她,轻声说了句,“金铁。”
“你有金铁?不是说托管了吗,还有流通的?”
“那看是谁!我有关系,已经办好了托管手续。”
“给我看看。”“你有钱吗?”“我就是钱多!”“吹牛谁不会?”
曾由美一生气拿出支票说,“只要你有我全买。”
张力看她上套了,就说到清净处。两人到了街头空坝子,张力从包里拿出一张托管书问:“没见过吧?”曾由美问这是多少?
“六万股。现价差不多一百八十万。以后要上了市,可就不知道会翻多少。你在红庙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托管票天天涨,我是急着要钱,不得不出手!”
张力吹嘘了一会儿,把曾由美惹急了,说“我全要,不过我只出一百万。“
“我就一口价,一百五十万吧!少了免谈!”
“一百二十万!你不卖就算了!”
两个人讨价还价,直到张力确认她是真想买,就说,“交你这个朋友,下次你有好票也要承让。”这才把曾由美拿的现金支票收走!
曾健听张力说完没成交后,爽爽地出了口气,晚上带着张力朱东到酒吧狂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