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新的老师
“雷冰!”
御炎朝着那巨型岩鸟离去的方向大喊起来。
可巨型岩鸟已经消失在天际,也不知道雷冰是否听到了这声真挚的呼喊,听到了之后心底又会不会有所动容...
“帝都的神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呵呵...”
艾瑞刚看向身旁的云烈,嘲讽道:“玄教的首领、夜雪帝国流亡在外的太子,你们朝阳国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云烈斜眼看了对方一眼,语气不悦道:“千算万算,谁能想到那玄教的首领居然会一直待在帝都,而且还隐藏如此之深?随你挖苦吧,但玄教接下来想必要有大动作了,而且那些曾属于夜雪帝国的区域、旧部现如今也有了名正言顺发起战争和叛乱的机会...这个时候各国理应同仇敌忾才对。”
艾瑞刚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反驳,他虽然傲慢,但还是懂大局的。
黑鸪和白嵬点了点头,前者说道:“云烈国主言之有理,那么接下来大家继续新的会议吧,不及早做好准备的话,日后很可能发生难以挽回的局面。”
于是三大国国主与原先会议的十多个国家国主一起,重新回到了那残破的会议室,作出了一个个将会影响到整个东玄大陆的决策。
几天后,某个长满青草的湖畔。
一位绝美的男子正在湖边垂钓,之所以说“绝美”,是因为这男子皮肤白皙,长发飘飘,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一袭白色宽袖长袍,简直比女性还要美丽。而此刻微风拂动男子的长发与衣袖,更是使得男子如九天之上落下的谪仙人。
“哈~”
男子那单手撑头、侧卧湖畔,轻轻打着哈欠,让人只觉得岁月静好。
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男子笑了笑,有鱼上钩了,他持杆的手抖了抖,那灵力化作的鱼线和鱼钩便消弭一空,咬耳的湖鱼获得自由,迅速下沉,而这条鱼,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多少次咬钩了。
也许这湖鱼,也被男子的美貌所折服了吧。
男子之所以钓到了鱼却又放掉,并不是真正为了丰收,美餐一顿,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因为他接到指令,要在此等候一位新成员。
身后传来脚踩青草地的“沙沙”声。
男子将鱼竿轻轻扔到一旁,站起身来,转过身去,打了个招呼:“首领。”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留着黑色长发、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以及一位留着冰蓝色发丝的俊俏少年。
男子所说的首领,指的自然是他眼中的玄教首领——邪。
而冰蓝色发丝的俊俏少年,便是背负国破家亡之仇、彻底恢复了记忆的夜冰!
邪笑了笑:“痕,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过的新成员,曾经那夜雪帝国的太子殿下,如今代号为罪。从今日起,你便当他的师父吧,这少年天赋异禀,潜力无法估量,日后势必能够让这片大陆之上的所有人感到震慑。”
接着邪向夜冰介绍道:“这位的代号是痕,他加入我们组织有一段时间了,值得信任,而且实力强大,智慧聪颖,可以说是我所遇到的最为擅长水系和冰系灵术的强者,也是最为擅长战斗策略的灵师。现在你的实力,若是想要复仇,自然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时间的沉淀与磨练,所以由他来当你的师父,很有资格,也最为合适不过。”
夜冰皱了皱眉,看了眼身边金发碧眼的约瑟神父,不,玄教的首领邪,他并不知道这家伙是要带自己来拜师的。
夜冰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可是痕却并未给夜冰机会,走上前来,轻轻摸了摸夜冰的头。
不知怎么的,夜冰并未对痕的举动感到抵触,反而有些失神,他觉得面前的男子简直惊为天人,而且夜冰感受到了对方眼神的温柔,气质更是超凡脱俗,不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公、背负了什么深仇大恨,更不像是会加入玄教这种极端黑暗组织的那类人。
痕的嘴角浮现一抹迷倒众生的弧度:“知道了,首领,我会将所有的本领好好教授给他的。”
邪点了点头:“那么你可以去忙了,我还得带这孩子去一趟其他地方。”
痕点了点头,在清爽的风中大袖飘摇着离去。
“窨,出来吧。”
邪的话音方落,一扇黑气组成的大门凭空浮现,从中走出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
“桀桀桀,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首领?”窨微微低头,恭敬问道。
邪看了眼夜冰,缓缓开口道:“带我们去夜雪帝国曾经的都城。”
此时此刻,地狱的第一层,雷殷正在面壁。
收留夜雪帝国的太子、成为其师父,以及想要劫狱、对国主出手,这些罪名,即便他身为声名显赫、地位崇高的帝都七杰之一,也无法避免被惩罚的下场。
不过好在这惩罚很轻微,就只是被暂时关押在对他而言,想走便能走的地狱第一层。
雷冰回忆起那晚与云烈的对决,即便自己用出了后背“蚩龙纹”以外的所有手段,可以说是已经全力以赴,却还是没能冲破云烈的阻挡。
他的眼角不禁默默留下一滴眼泪,要说对云烈没有心怀怨恨,对雷冰没有感到歉意,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若是当初我没有去水元国,没有收雷冰为徒就好了...”
超越了怨恨与歉意,雷殷此时所感受最深的情绪,是自责。
这场长达八年的“隐瞒”,导致整个东玄大陆都可能深陷危机之中,而追本溯源,他雷殷便是罪魁祸首!
雷殷耳朵动了动,猜出了来者是谁,他面对着墙壁,沉默不语。
“雷殷,你记恨我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知道,若是那晚我不阻止你的话,将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云烈开口道。
雷殷冷笑一声,不满道:“那现在国家将面临的麻烦,就小了吗?一点都不小,而且这麻烦可是对整个东玄大陆而言的!”
云烈长叹一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即便那晚你成功劫狱,又能阻止这种场面吗?不能的,只是将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给延后罢了,而且随着这颗炸弹的成长,说不定带来的危机,不只是对东玄大陆,哪怕对这整个世界而言,都是毁灭性的。”
雷殷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雷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意开口问道:“独孤镜淼那家伙消失了这么久,而且情况一直以来都只有你和几个高层有权限知道,他究竟是去做什么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