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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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麻烦

在上官朗的讲述中,葛逸知晓了在这世间有五大圣物,分别的属性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并且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这五种圣物聚合在一起,而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五大圣物曾经聚合在了一起,造成的灾难听说是那远在天边的神界的崩坏,甚至威胁到整个三界,也就是人界,神界,魔界,俗称魔界,倒不如说是牢笼,曾经的天道将此界创建,用于关押那些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的魔鬼,其中人界又分为上界和下界,上界便是活人所生活的世界,而下届便是人死后所去往的世界。

而天界破碎之后,那些圣物的聚合体分崩离析,神界从此不复存在,甚至无一神生还,可想而知聚合体的危害有多么巨大。

而葛逸现在所在的组织也不是如葛逸所想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邪教传销组织,这个组织的全名是:界中检察局,而他所在的便是界中检察局东海分局。

他们的工作最为主要的便是不让这五大圣物聚集在一起,而次要的便是防止魔界的生物来到人界,同时也充当起了维护两界秩序稳定的作用,连接的便是人,魔两界,故名:界中检察局。

在古代,他们曾是道士,在阳国名为阴阳师,在鹰国名为法师亦或者牧师。

而魔物,妖物,鬼物是时间三大危害,魔物最为危险,以葛逸现在的能力,见到了直接掉头跑的那种,连头都不能回,其次便是鬼物,葛逸见了也得跑,最后是妖物,还是得跑。

鬼物的生成是因为人死后不愿去往下界而逗留在上界,便会形成鬼物,根据意愿的强烈而定的实力,意愿强大则强,反之则弱,上达法力无边,下达手无缚鸡之力。

妖物则是动物吸取周围世界中所含有的法力而成,一般需要达到一定的临界值才能转兽化妖,能成妖的一般都会有多少点实力。

魔物最为恐怖,是鬼物或妖物堕魔而成,也就是路走偏锋,实力是基于两者之上的,会在之前的实力上大幅度提升,但是寿命非常短暂,需要不断大量的法力供应才能维持生存,这就是他们为何祸乱人间的原因。

但是人类也不是渺小的,虽然不知情的人确实不如前者中的任何一位,但是在界中检察局,实力比肩神明的也不在少数。

而我们人类想要战胜这三种,也不是光拼法力的,那当然是比不过的,人拥有的便是智慧,对付他们主要以体能支持,符纸为辅,武器为次,因为大多数武器对于这三种是难以造成有效伤害的。

葛逸之后不光是要学习剑术,同时还要学习符纸的制作和以法力为媒编织成的阵法,符纸的有效境界便是以法力凝聚为符纸,而阵法的有效境界便是不动声色的凝聚出一张阵法,符纸的实用性在于可以存放和快速使用,并且可以脱离制作者使用,但是阵法则可以随机应变,适用于不同场景,有效的利用阵法和符纸,自身的战斗力将大大地提升。

人类也是天地造物的一类,自然也可以如同动物一样吸收周围世界中的法力为自己所用,这样在战斗中,也是可以和那些妖魔鬼怪斗上一斗的,但是因为人类是有理性的动物,不会向那些妖一样非常轻易便走上成魔之路,但是也不是一定不会。

而在人类中也是有不同的流派的,和尚和道人也是会一些这些东西的,但是就是所信仰的东西不一样,大部分路径还是相同的。

和尚则主要靠念诵佛经时吸收周围法力,效率其实和我们也差不多,上面所说的这些其实也和那些修仙小说里面差不了多少,不然也不会凭空生出修炼这一个词的,万物的由来都是有原因的。

葛逸听完上官朗说完这些东西,自己回忆一遍后也差不多要到深夜了,便回房间去睡觉了。

直到葛逸走进房间关好门,上官朗才拿上外套,缓缓驶进电梯,留下一个背影,一个貌似藏着很多故事,又貌似非常高大却又渺小的背影。

单锋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办公室现在已是空无一人,房间中的单锋坐在台灯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淡黄的台灯光圈些微打在单锋的木制桌椅上,那如山一般高的文件与纸犹如千层饼一般,手中看着一份平平无奇的文件,另一只手些微扶额,眉头稍皱。

案件被警方顺理成章的定义为谋杀案,看了许久,不耐烦地关掉了那唯一的灯,黑暗瞬间便将他吞没。

电梯门开了,上官朗从中滑出,因为腿脚不便,上官朗几乎不会出门,而今天他必须自己去一趟这个地方。

东海市陵园中,守墓人正优哉游哉地听着收音机,一小碟花生米旁放着几瓶啤酒,周围的蚊子“嗡嗡”地扇动着翅膀,守墓人却完全不在意,不过也确实没有一只蚊子叮他,可能是他浑身臭得连蚊子也不愿靠近吧!

穿着一条蓝白条纹的短袖和一条宽大的短裤,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活像一个刚才监狱刑满释放的囚徒。

“看来今晚要有客人来喽!”守墓人酒气熏熏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上官朗穿过大街小巷,所经过的路程远比公司到葛逸家还要远不少,轮椅飞速地疾驰,按理说轮椅不应该有这样的速度,显然是经过特殊改装的,不过谁又会没事给残疾人装一个速度这么快的轮椅呢?

上官朗貌似还回去换了一身绿色的军装,胸前挂着不会低于三十枚的勋章,尽管在这夜幕中也依旧散发着闪亮的光芒。

守墓人的门前多出了一道黑影,紧接着便传来了敲门声,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在这样一个地方突然听到敲门声一定会感到害怕吧!

可他已经在这个地方差不多守了十多年了,甚至连每一个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谁,在哪个地方都记得一清二楚。

“门没锁!”守墓人高声喊道。

上官朗推门而入,裤腿中空荡荡的,裤脚在空中随身体一起摆动,如果不看上半身的话,那僵硬的动作宛如歌剧中那没有感情的牵线木偶。

守墓人没有看一眼上官朗,依旧喝着自己的酒:“都这么熟了,还敲什么门啊?怎么?又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我这里也不是什么三宝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守墓人阴阳怪气道。

上官朗安置好后,随手掂了几粒花生米丢入口中。

“还久不见,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今天吹的是东南风,三级,要吹也是把我吹到沪南市,而不会吹到你这里来。”上官朗按了一下收音机,那嘈杂的广播声戛然而止。

随后便是一则报道:“今日凌晨,警方接到报案,在……”

守墓人听到一半直接关掉了收音机,并把收音机放到上官朗够不到的地方,以免再被外来之人瞎动。

“怎么不听了?”上官朗问道。

“怎么?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听收音机?自己家的超级电脑不好玩吗?”守墓人虽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中却是为上官朗拿过一个新的酒杯。

“对啊!你这收音机可是老古董了,七,八十年呢!”上官朗边说边吃着花生米,盘子里面的花生米马上就快要没有了。

将倒满的酒杯递给上官朗:“照你这么吃,用不了几天我就要被你吃穷了,喝点吧!自己酿的。”

上官朗接过酒杯,一口喝下一大杯:“还不赖,不会是你用洗脚水酿的吧!喝着怎么有股脚臭味?”

守墓人笑了笑:“对!没错,我还有好几坛,等会走的时候带几坛回去慢慢喝。”

上官朗把玩着那精致的酒杯:“懒得和你瞎扯了,刚才收音机里面的事知道吧!”

酒杯上的图案是一朵梅花,杯底釉着一些古老的文字,看来是年代很久远了。

“不知道!”守墓人毫不犹豫地说道。

“呵!这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上官朗反问道。

守墓人放下酒杯:“哎呀!还是瞒不过你啊!确实,我已经占卜过了。”

上官朗也放下酒杯:“我就知道你还保持着每天占卜的习惯,那就说来听听吧!”

守墓人向后一躺:“都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还要听?”

“废话!不听来找你喝酒吗?”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来蹭收音机听的。”

“别扯犊子了,快点说,我还急着回去睡觉呢!”

守墓人失去了兴趣:“古博回来了。”守墓人抬起头盯着上官朗的眼睛。

“准备去寻火吧!”说完就起身去关了灯。

客人明明还没有走,便先关了灯,想都不用想这是什么意思。黑暗中守墓人的影子渐渐向着里间走去。

泥地上两道深深的轮胎痕迹,一路通到写着“故显考妣上官先生之墓”的石碑。

前方的土槽里有已经点燃的三柱香缕缕白烟向上飘去,即使是在这漆黑的夜晚也可以明显看出,燃烧中的红香,发出微弱的红光。

两排轮胎印在此地转弯,向着左方延申而去,线条的尽头,上官朗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他从守墓人的房屋中出来后便向着公墓的方向来,刚给父亲上了香。

上官朗周围一片红色的斑点,三三成组,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无规则却又似又规则般散落在各处,每个石碑的前面都有那些红点,那是他刚刚为他们所插上的,每块石碑上又有一个五角星。

上官朗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这里躺着的人都在天空之中微笑看着他,几秒后又环视周围那些石碑,随后操纵着轮椅向着远方走去,那是离开公墓的出口,只留下淡淡的一句:“昔日的伤,往日的仇,我替你们报!”

“葛逸你在里面搞什么鬼?还不起床?”一声巨吼将葛逸从睡梦中惊醒,那是林晓的声音,并伴随着敲门声。

葛逸睡得死沉死沉的,柚子趴在侧身睡的葛逸脸色,将那唯一一只露出的耳朵都盖上了,不过还是被吵醒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直达脑海深处,仿佛就在你耳边一样。

葛逸立马穿好衣服,速度堪比消防员那般,出来后发现办公室已经有了很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自然就是昨天刚认识的上官朗和单锋,然后就是林晓,不认识的那位是一名少年,看年龄应该和葛逸差不多大小,但是浑身似乎透露出一股仙气,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葛逸其实平时也是起床挺早的,不过也是有闹钟的支持,可能是因为到了一个新地方,睡眠质量也不好,然后又忘记了要定一个闹钟。

现在在办公室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上面放的全部都是一摸一样的视频,貌似是一段很长的监控录像,林晓的办公位是在葛逸左边一个,见葛逸出来,也只是叫他打开电脑看单锋发送到电脑上的监控录像,并记录下在这个时间段视频中所出现的每一个人的特征。

葛逸按照林晓这个要求看了下去,监控视频只有七天,一般路口的摄像头也确实只会保存七天以内的监控,再久远一点的系统就自动删掉了,除非在系统删掉之前手动保存下来。

葛逸看了有一会了,这是一个“T”形的路口,摄像头在路口的左上方的路灯上,根本看不到小巷里面的情况,而且路口十分偏僻,几乎不会有多少人经过这里一天有三人经过都算是多的了。

电脑上的画面如同禁止一般,只有那快速跳动的时间数字能够说明这是一段视频而不是图片,葛逸按了两下加速键,视频的播放速度加快了几分:第一天,无任何人经过,第二天……第四天,一个推小推车的小摊贩经过这里,看动作应该是在吆喝着卖东西,下午的时候,被害人经过,而被害人的信息也是在单锋发过来的那份文件里一起,而案子的介绍也一并附着在一起,第五天上午,被害人经过,下午再次经过,第六天依旧经过,直到晚上才回来时才经过摄像头区域,第七天上午,无人经过,下午将近黄昏时,报案人经过,几分钟后,一个黑衣男人经过,但光线已经非常昏暗,那人还戴着黑色兜帽,完全看不清面容,报案人一头撞上黑衣男人,随后昏了过去,黑衣男人却按照原路返回。

这就是葛逸看了三个小时写出来的报告,简陋的不能再简陋,反观其他人,至少一张A4纸是写了三分之二,不过貌似还在写,时间还没有结束,葛逸便用电脑打起了游戏,电脑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自带的扫雷,也只好玩这个打发时间了。

才刚完一会儿,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葛逸屏幕左边,葛逸吓得一激灵,立马切回了视频界面,转头尴尬地看着单锋。

单锋似乎并没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拿上了自己的文件:“都弄完了的话就过来吧!”

单锋走向一间单独的房间,葛逸拿上自己的本子跟了上去,看样子是一间会议室,比办公室还要稍大一些,中间一张椭圆形桌子,足足有二十多张椅子,天花板中间是一个扩音器,但是在几个人开会貌似并不需要扩音器,每张椅子前也有话筒,但是也是不需要的,对角两台落地式空调,然后便是会议室必备的投影仪。

主位当然是单锋的,葛逸就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上官朗坐在葛逸右侧,林晓和那名少女则是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葛逸好奇地看着少年,少年看了一眼他,但是并没有在意,继续看着自己的本子,本子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漂亮的字体,整齐洁净。

而单锋则在调试这电脑,把U盘上的文件导入到电脑上。

单锋随口说道:“把你们的本子给我看看吧!”

葛逸听了正要起身送上去,上官朗却拉住了他,并把自己的本子放在他的上面,原来是叫葛逸帮忙带一下。

单锋大致翻了翻每个人的本子,了解了大致细节:“这是一起杀人案,死者为刘如沁女士,今年三十二岁,单身,经过大致了解并没有与其他人结下很大的仇恨,发现死者时,早已只剩下一些带着血迹的白骨,从现场残破的衣物上可以确认是女性,经过法医鉴定也是最终鉴定为刘女士,死因为气管断裂,凶手从脖子开始屠杀。

通过死者的通信录发现,最近几天常与一位叫做张军的人联系,张军是一位三十八岁的男人,在一家五金店工作,而张军的妻子是吴倩,有一个儿子张路,而吴倩则是现场第一目击者,吴倩三十五岁,儿子张路七岁,在第十三小学读二年级,凶手初步确定为那名黑衣男人,从林晓和灰显的材料中可以知道,嫌疑人上身为黑色风衣,脚上是带钉头的靴子,发型为中长发,裤子由于光线太暗,而且还有风衣遮挡而看不清材质,无法判断。

目前的资料就这么多,朗爷,刘如沁的工作是什么?”

上官朗立马说道:“与张军一样,五金店店员,林达五金批发城。”

“大概可以猜出凶手是什么鬼了吧!”

“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