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灰璃
“冰糖胡芦哎！”
“肉包子哎！”
”玉米棒子(煮熟玉米)五文一个”
......
连成一片的吆喝声回荡在那古朴的小镇。
这里是海山村(现东海市)因靠海而又有火山而得名，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每天直到黑夜都是人来人往，白天吆喝声不停于耳，那些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如同耍宝一般次嘘着自己的商品，卖吃的，卖玩的，酒楼，医馆样样都有。
黑夜，各家各户门前的灯笼不知从何时亮起，海面上倒映着小楼的模样，如果有幸，还可听见其中一户人家中传出阵阵琴声。
“哪里跑！臭老鼠。”一个男人取下自己的鞋子向某个角落里丢去。
那角落里此时正蹲着一只_啃着玉米的大老鼠，比普通老鼠个头要大上一些，不偏不正刚好被那鞋子砸中，大老鼠看都不看身后，立马叼起玉米棒子就跑，那硕大的体形叼着玉米棒子跑起来毫不费劲，行动迅速，转眼便已不知钻进了哪个角落。
男人单脚跳着，过去捡起那只击中大老鼠的鞋子，用手拍了拍套在了脚上“便宜这小畜生了。”
男人骂骂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堆位上继续吆喝着：“玉米棒子，五文一个！”
大老鼠在小角落中吃完玉米棒子，但还是感觉肚子空空的，准备再去偷点吃的时，它感到了地面轻微的震动，刚准备拔腿就跑时，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来者是同类？大老鼠转过身，抬头望着后方的人影，一身灰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杖“灰”字玉佩，头发用红带系上，手中拿着折扇，扇面上也是一个“灰”字，用毛笔写的，笔势毫放，活似一个书生模样。
这便是当代海山村灰仙，灰璃，“已经有了神智，以后就跟着我修炼吧！”
灰璃蹲下，不知从哪儿摸出几颗杏仁，送到大老鼠前，大老鼠也不客气，“吱吱”地叫了两声便抱住杏仁往嘴里送。
之后几日，大老鼠终日在灰璃家中度日，灰璃则每日用鼠语教他一些基本的修行理论，以前为食物奔波的生活不再有，现在衣食无忧，不知为何，灰璃白天出门时带着大老鼠，而晚上到家却将大老鼠安置在侧房，每日喂点食物，却从来不进那房门，而灰璃也不让大老鼠进自己房门。
大老鼠也不在意，它在意的只是食物，或许灰仙都是这样吧！
不愿与普通鼠类生活在一起，毕竟已经有了人形，踏入了人类社会，灰璃家是一座大宅子，如同BJ的四合院，但却是在荒郊野岭，人烟稀少，不过流入海山村的那条河却也从大宅子旁的树林中流过，宅子在海山村的上游。
最近几日，灰璃没有再带着大老鼠出去，回来便直接钻入房中，但食物还是如往常一样供应不断，这便让大老鼠没有在意，后几日又如往常一样带着大老鼠上街溜达.
大老鼠便藏在那宽大的袖子中，袖中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知是何物发出来香气，有时从袖中探出脑袋来观望四周一但有人注意到这边，灰璃便会将它的头给按进去，这种生活持续了几年直到某一天，大老鼠兴奋地敲着灰璃的房门，灰璃打开房门却见望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子，吓得灰璃立马关上房门，从门后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把...把衣服穿上，或者变回去。”
“好！”大老鼠胞回了自己的房间，灰璃也从房间中出来，来到茶几旁，倒了杯茶，抿了一小口，发现是烫的，便又放下了，不一会，变成人形的大老鼠便裹着床单跑了过来。
“怎么穿成这样？”
刚适应人类发声的大老鼠用着不太流利的话说：“不会穿那种衣服。”
灰璃从自己房间中拿出一件衣服为大老鼠细心讲解着：“你看，这只手穿进这只袖子，这只手穿进这只袖子，然后将这两条带子围在腰上再像这样打一个结，就穿好了。”
大老鼠一把拿过衣服便要往自己身上套。
“哎!那是......算了，你穿吧！”灰璃欲喊又止。
大老鼠也不管，胡乱一穿大致是把衣服挂在了身上便来到在灰璃面前炫耀，灰璃见了，无奈地笑了笑，又忽然想起某件事：“你还没有名字吧！”
“嗯嗯”大老鼠连连点头。
灰璃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只看他之前毛发一声灰色便道：“不如就叫灰显吧！”
灰显大喜：“好！好！灰显，就叫灰显。”
如往常一样，日常的闲逛中，只不过这次是与人形的灰显，经过几日，灰显已经可以很流畅地说话，而且也不只是去街上买点吃的，有时还到附近的河边走走，去小道前看一会儿皮影戏，去茶馆里喝喝茶，看看街上匆忙的路人，闲来无事还可能去那河中抓几条鱼充当午饭或者晚饭。
但灰璃却只在岸边用法力来抓鱼，因为这，灰显总说她浪费法力，杀鸡用牛刀，灰璃却没有管他，依然我行我素。
一只饿得骨瘦如柴的人在路上走着，渐渐的，他倒下了，变成了一只黄鼠狼，而这便是海山村黄仙，名为黄逐。
他的腿上缠着厚重的布条，衣服被撕得破烂，那布条的颜色与衣物的颜色一致，他进入狐仙的地界偷采药材，给打断了一条腿，仙力耗尽自动现了原形。
这时前方一只老鼠迅速爬过，黄逐像是有意料一般以原形的姿态猛扑向老鼠将其抓住，刚要往嘴里送却又想起回里是灰璃的地盘，但是在边界，他只能希望灰璃没有查觉，不然今天可得辛苦一番了，落一身的伤，仅迟疑两秒左右的他还是将老鼠投入腹中。
公示情报：在一般情况下，一片区域中有灰、黄、金、狐四大仙，灰黄二仙主地面，狐仙主山林，金仙主河流，各仙家一般不管自家同胞性命，但会额外注意其他三大仙家做出的动作有无危害自家利益，各仙家地盘也只限各家仙本人不会限制下属族人进出，且各家仙不得对比自己等级低的各仙族族人出手，归根结底，就是你族人打我族人只要你不出手不在后面指挥，我不会管，你一但插手，那么我也要插上一手。而各大仙家一般会将自己的感知扩张到相当于自己地盘的范围，但也有些例外，感知是对自己族人一举一动的感知。
此时的灰显还是那只住在灰璃房子里还未成人形的老鼠，灰璃没有让黄逐失望，从他发现有族人死亡时便已出门，灰显从窗中望着灰璃却没有能力跟上。黄逐在吃完后便躺下休息，恢复七成左右法力时，灰璃到达了这里，双眼如鹰一般仇视着黄逐。
“那个，灰璃啊，都是老熟人了！”黄逐笑着对灰璃说。
灰璃不温不火地说道：“谁跟你老熟人了？”
事已至此恐怕免不了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