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对酒当歌

“这样吗？嗯......没关系，皇家守卫的位子我先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放下你的牵挂，再来守护皇室也不迟。”

“非珏谢皇帝体谅。”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也有点累了。”

“是。”

回去的路上，老长官不时地捶着非珏的头。

“臭小子，你差点闯了祸！好在这一代皇帝圣明，若是前几代的皇帝，胆敢冒犯他们你就肯定活不成了！我就不明白了，皇家守卫是多好的机遇啊，你......你，唉，气死我了！”

“老长官，您别急，其实，我刚才也想过。但您要知道，衡量对我来说有多么难。一边是战友的情谊，一边是我的前程。我，我好难选啊。”

“这有什么难的？有什么比你的前程还重要？什么战友？呵，几场战争之后都是一群死人。你的前程才是你真正的人生财富！知道吗？皇家守卫你必须拿下。你小子有这个实力却不思进取，简直暴殄天物！”

非珏不想听。老长官人很好，但是太没有人情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一个时而冷酷，时而热情的人。

“小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是！”

“真是的，两个多月没见，我还真有点想你了。走，跟我回西军，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可是......”

“可是什么？我告诉过南军统领了，今日留你在西军暂住一日，明天再放你回去。”

“是。”

很快，他们就到了。非珏有些感慨，这熟悉的地方，记得他还是个“小野人”的时候......

“小子，别愣着了，快来！”

老长官进了自己的营帐，非珏紧随其后。

一揭开帐帘，非珏呆住了。和他关系亲近的大大小小的官员，聚在一起。营帐中央摆着篝火，上面烤着他最爱吃的鹿肉。这摆明了是为他准备的庆功宴。

“老长官，这是......”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今天为什么留你？哈哈，来，入座！”

非珏入了座，老长官也津津乐道地夸奖他以一敌千的功绩。在一声声赞叹中，非珏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自始至终他都只是想生存而已。什么以一敌千，若不是被逼入绝境，怎会有如此作为？

老长官激昂的陈词终于结束了，非珏也终于有了点发言权。他在杯中倒满酒，起身。

“诸位，你们，都是与我关系密切的人。一年多来，你们对我的照顾，对我的信任，我都历历在目。今日，我们再聚首，非珏在此立下誓言，无论今后走到哪里，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再遇到什么样的人，非珏也不会忘记你们，每个人！”

言讫，众人起身。同举杯，敬袍泽，一饮而尽杯中酒。

......

非珏有些醉。看到朋友们横七竖八地倒在眼前，自诩酒量过人。想起久久不见老长官，便走出营帐寻找。

老长官正坐在地上，望着天空，一个酒坛子在他身边。

非珏走过去，坐在老长官旁侧。

“您怎么在这喝闷酒啊？进去我们一起喝。”

“小子，你懂什么，我没喝闷酒。知道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今天，是您为我庆功的日子啊。”

“哈哈，臭美！你小子有功不假，可是，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