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中间商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9章 江岸酒吧

“二百万……余大师,我家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一下子拿不出这笔钱……您别急,我会尽快想办法把钱凑齐给您。”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二百万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真没打算能拿到手。

二百万……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收拾了东西走出赵家,绕着小区找了一大圈,苗青禾的车还停在门口,她却不见了人影。

我掏出手机给苗青禾打了个电话,她没接,我心里有点发慌。

她不会是受了打击,去干什么傻事了吧?

我赶紧站在路边想拦个出租车去她家里看看,可老天爷就像是在和我作对似的,十几分钟过去了,愣是一辆空车都没有。

我讲的这些故事都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还没有打车软件。

我正站在路边着急,背后一个人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是杜春茂。

“余大师,能和你聊聊吗?”

我没心思搭理他,“改天吧,我现在有事。”

“你不用担心,我看过那丫头的面相,她福泽深厚,心思机敏,不会干什么傻事,可能就是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去了。”

我让杜春茂看穿了心思,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

“行吧,你想聊什么?”

杜春茂叹了口气,“泉城余家果然宅心仁厚,你和余晖一样,都没打算要我的命。”

我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他。

余晖是我二叔的名字,他短命早夭,不到三十岁就出车祸死了,那时候我只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

“你和我二叔交过手?”

“嗯,现在说话得有二十年前了吧,我凭着一手家传的养煞本事横行水城,后来就想着那到底是个小地方,想要真正扬名立万,还得来泉城扎下根。”

“来了泉城之后我就到处打听,泉城最出名的风水师是谁,后来就打听到了泉城余家,我就约你二叔余晖斗了一场法。”

我一咧嘴,“你输了吧?”

杜春茂苦笑道:“那时候你二叔才刚刚二十岁年纪,没想到我就和他过了一招,结果……就输了。”

我得意的看着他,心想你幸亏没和我爷爷过招,不然你现在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余晖没对我下狠手,只是灭了我从小养大的三个煞。我输了以后就回到水城,花了将近二十年时间重新养了三个煞,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余家传人报仇的,没想到……唉,又让你给灭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杜春茂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非要引我出现,原来他的目标还真就是我。

我对他嘲讽的笑笑,“怎么样,这仇你还报不报了?”

“不了不了。”杜春茂赶紧摆手,“法力都没了,哪还敢想什么报仇。我就是想感谢一下你的不杀之恩,我要回水城去了,以后就摆个摊,给人家解个卦看个阴宅养家糊口吧。”

我想了一下,杜春茂说他养了三个煞,应该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英雄山写字楼里的剑锋煞,江雪想要杀掉我和苗青禾用的阴血煞,还有一个应该是附在在江雪她爸身上。

“江雪她爸身上的应该是个噬魂煞吧?”

“对,我现在没了道行,我已经控制不了噬魂煞了,这个煞局就留给你去解吧。”

杜春茂和我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有点得意。

第一次和别人斗法我就赢了一场漂亮仗,看来爷爷留给我的“样板戏”绝不是浪得虚名。

夜深了,我还站在苗青禾的车边上等她,一阵阵冷风像是刀片似的,刮的我的脸生疼。

我不停的给苗青禾打电话,她却一个也没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我心里越来越慌,赶紧跑回赵思远家,敲开了他家的门。

“余大师,您怎么又回来了?”

江雪惊讶的看着我,赵思远吓的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

“你知道青禾会去哪吗?”

“青禾?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恨恨的看了看赵思远的卧室,“她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

江雪赶紧掏出手机打给苗青禾,直到响铃结束也没人接,江雪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朝卧室里吼了一声,“滚出来!”

赵思远磨磨蹭蹭的从卧室里出来,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想,仔细想,你以前都带青禾单独去过什么地方,一个也不许漏掉!”

赵思远偷偷看了看江雪,吭哧了半天,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脸色狰狞。

“听好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俩一个也别想活!”

“我想起来了,江岸,江岸酒吧!”

赵思远吓的嚷了起来,我问清楚了江岸酒吧的地址,一把甩开他跑了出去。

江岸酒吧离赵思远家不远,我一路飞奔过去,跑的满身臭汗。

我喘着粗气在嘈杂的酒吧里到处寻找,一个卖酒的小姐姐软塌塌的歪在我身上,被我粗鲁的推开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小姐姐生气的瞪着我,我越过她的头顶,看清楚了酒吧一个角落里的情景。

我脸色一沉,咬着牙走了过去。

酒吧的角落里,几个男人围坐在苗青禾身边大声笑着,苗青禾已经醉的不成样了,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往嘴里灌着酒。

“好,妹妹好酒量,再走一个!”

一个干瘦的长发男人叼着烟,把一瓶刚打开的啤酒塞进苗青禾手里。

苗青禾迷迷糊糊的接过酒,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好好,哈哈哈哈……来,哥陪你一个,咱喝个交杯酒!”

那个长发男人猥琐的笑着,拿起酒瓶就去拉苗青禾的胳膊,我几步冲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把他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