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戴上耳机果然听到了轻音乐,真正纯正的催眠曲,再加上长途跋涉,精神高度紧张,此刻全身心放松后,御风竟然真的进入了梦乡。
胖子摘下耳机,看着御风卸下戒备后祥和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司机座说:“你信不信,他明知道这杯牛奶下药了,还是喝了。”
“为什么?”司机座传来沙哑的声音。
“清醒的人会因为知道太多而招惹麻烦。”
司机沉默了片刻,才闷闷地回了一句:“嗯!”
“多说几句话你会死啊!”
“嗯。”
“靠!”胖子受不了这个比自己还惜字如金的下属,重新拿起耳机戴上,闭目养神!
车子在路上转了好几个圈,没发现尾巴,再次上路,回到了既定路线,驶入一处农家乐旅游景点,最后进入一个外观非常普通的农家小院,驶入地下室。
“别吵醒他。”胖子彪的声音传来。
司机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僵硬地打开门看着熟睡的御风,魁梧的体型费力地弯下身,低头轻轻取下御风的耳罩,一个公主抱将他抱在手里,探出身子看着胖子。
胖子扭头:“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进入大厅、进电梯,到了顶楼出来,进了最里面一间办公室,再度关门,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进入后面的书房。
胖子打开书房柜子,按下一个开关,一排书籍从眼前晃过,无声无息地露出了一个黝黑的门,胖子率先钻入,司机紧随其后。
门再度关闭,书房恢复原样。
胖子等人开始下降,黑暗中一切都很沉闷,时间在艰难中度过,直到某一刻身体轻微一晃,升降机停止运作,门再度开启,一道亮光随着门的开启渗漏进来,直至敞亮。
“回来了!”一个急切的身影伴随着急切的声音扑过来,司机立即将怀里的人递给他。
“孙小子,人给你带来了!”胖子得意洋洋地冲他挑挑眉:怎样,厉害吧,夸我啊,快夸我呀。
他失望地看到老孙直接越过他,抱住御风激动不已,顿时一脸鄙夷:“你瞧瞧你,堂堂一个特种兵,居然卖身为奴,还乐此不疲!”
老孙没有理他,将御风抱到沙发上,放下来,然后就这样半跪在地上仔细观察他的脸,又脱去他裤子确认了屁股的胎记,啧啧称奇:“果然变化很大,这才过去一个多月。”
“他看起来像被撕碎了再缝合起来一样。”胖子也好奇地看着他裸露的身体,上面纵横交错的粉色白色:“不过,老实说,他伤口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废话,我们少爷是天选之人,能死而复生。”
“切!”胖子彪一脸鄙夷。
御风慢慢醒转过来,就看到了两个老男人在拉他的裤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是一脚踢过去。
“哎哟~”胖子彪很灵活地躲了过去,老孙不行了,他本来就受了重伤,被御风踢得飞了出去,大声惨叫。
“孙叔!”御风吃了一惊,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边整理裤子边过去:“孙叔你没事吧?”
一旁的胖子彪早就上前扶起他:“自作孽不可活!”
“哎哎哎!乖孩子,可算看到你了!”老孙没理他反手抱着御风喜极而泣,御风身体一僵,他其实非常不习惯肢体接触。
感受到老孙对他真切的关心,过了许久,才慢慢将手放在他后背上安抚,声音温柔地说:“我没事,孙叔。”
孤独了很久重新被人关爱的感觉让御风有些陌生,但他不是个缠绵的人,老孙也不是,两人很快分开,彼此坐好,开始畅聊。
听着御风讲述自己的一切,他们目瞪口呆,虽然御风不擅长煽情和添油加醋,情节听起来平实,但他们依旧感受到那份艰辛。
当然御风隐瞒了自己的特别感知能力,有些秘密是不能和人分享的。
“这么说,当时来了的是战斗机?”胖子问,老孙追问:“看清了吗?”
“迷彩色,飞机上还有三个迷彩服军人,一个飞行员,两个枪手。”
“你既然能够看清楚说明他们当时低空飞行了,居然没有任何限空障碍,后台不小。”老孙愁容满面,凭他一己之力要调查这件事难度非常大,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看了一眼胖子彪,胖子彪避开他的视线,冲司机努努嘴:“阿水,开饭!”
“是!”阿水转身到一旁去安排。
胖子彪转头看向老孙,示意他稍安勿躁:“据我所知,陈氏集团召开董事会原本不会全票通过陈显光的董事长继任,但是有些从未出现过的人物到场后改变了结局。”
“陈二爷不是提供了有力证据了吗?”
“你这半辈子活到狗身上了。”
“你小子啥意思?”老孙怒了,横眉冷对胖子。
后者摇摇头,一副当局者迷的样子:“豪门家族恩怨和商人的利益从来都没有关联,你要是有本事就逆转乾坤,否则人家干嘛要为你改变商业势头?”
御风不置可否,如果是他的思维也会选择商业利益为先,家族恩怨如果影响到了企业利益,股东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胖子起身走到吧台倒了杯酒递给老孙,视线飘向御风,御风摇摇头,他不善酒。
胖子给自己倒了杯喝了一口:“商人重利可以理解,但是那些人是权利象征,他们为了什么?你不如从这里入手可能还能找到证据。”
“你意思老爷的亲笔信函都不作数了?”
“不不不。”胖子还没说什么,御风惊讶了:“爸爸给你写信了?”
“不是我,是你二叔,写给你二叔的。涉及......”老孙还没说完,被一旁的胖子打断了:“我说你小子情商太低了,人家御风才刚刚死里逃生,你又跟他扯那么多干嘛?”
“哦,也是,我错了,少爷,我们喝酒,庆贺重生。”老孙立马领略了,御风云里雾里,但他性格本就是冷清之人,既然当事人不纠结,他自然不会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