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恶骨女

“滚开！”

飒——！！

末端的骨头长而尖锐，呈水滴形，往前端的一块骨头生长着四个细长倒钩的骨尾迅猛袭来，从一名雾忍的身后穿胸而出。

“恶！……恶骨……！”

雾忍的脸上出现了极为恐惧的神情，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仿佛回想起什么令人脊背发寒的画面。

轰！

被骨尾上的倒钩勾住的雾忍像是被遗弃的破布偶一样，快而惨烈地砸向右侧的树木。

原本打算快速解决这名雾忍然后去支援其他人的止水停下前冲的脚步，反手抽出背后的胁差（日式武士短刀），浑身戒备。

沾满鲜血的骨尾抽回，其主人脚踩着染血的泥地出现。

来者……

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8岁女孩？

白发粉瞳，及腰的长发因为战斗而散乱，裸露的部分肌肤被那狰狞的伤口和疤痕破坏了美感。宽大的短衣短裤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灰尘、血迹混杂在上面，涂抹出像它的主人一样肆意疯狂的图案。

“呵呵~呵呵呵~”

恶骨女咧嘴狞笑，舌头舔过尖利的犬牙，忍耐着心中的暴虐嗜血，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的新猎物——

瞬身止水。

“来！你的对手，是我！”

话音刚落，恶骨女脚踏泥地，猛然前冲。

同一时间，漆黑如墨的三勾玉在止水的红色双瞳中转动。

【止水：是……这个方向！】

胁差微侧，止水的斜前方传来“叮！”的一声。

一张稚嫩的、疯狂的、苍白的小脸出现在止水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精美如瓷，却让止水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比这张脸更贴近的，是女孩的手。

准确来说，应该是“利爪”。

尖利的白骨替代了有柔软指腹的指尖，透明且坚韧的皮保护着白骨和第二节指节连接的部分，青紫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没有那个正常女孩的手会是这样的，即便这个女孩是以自身骨头作武器而闻名的辉夜一族。

见止水竟然能用长剑挡下她的攻击，恶骨女的兴致高涨。

“真的是可爱呢～”

女孩再次移动，速度之快仿佛是瞬移。

止水第一次感到棘手，他的三勾玉写轮眼刚才还能勉强跟上女孩的速度，但是她现在的速度明显提高了……

从止水挡下恶骨女的攻击到恶骨女再次“消失”，前后不过是一秒的时间。

那一句称赞的话落下之时，恶骨女的二次攻击来了。值得一提的是，其余一直关注着她的雾忍和辉夜族人见势不妙，此时早已瞬身遁走。

【尸骨脉•早蕨之舞！】

（止水：∑(´△｀)！？？？）

不按常理出牌的恶骨女异常兴奋地向止水展示她不久前新学的大招。

一根根又粗又长的骨刺从地下破土而出，并且有越长越高的趋势。止水皱了皱眉，赶在骨刺将他串起来之前几步跃起，稳稳当当地踩着树干向上疾跑……

余光瞥见恶骨女脸上的笑意加深，止水心中警铃大作——

【止水：不行！骨刺的高度有可能超越树的高度！看来……只能拼速度了……】

止水扫了一眼四周，脚步不停，一边使用瞬身术往骨刺没有波及到的地方狂奔，一边单手结印（另一只手还拿着胁差）。

【影分身之术！】

随即，本体和三个影分身面朝四方同时结印——

【火遁•龙火之术！】

四条火龙扫出四条通道，为止水逃出骨刺区域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也足够了！

到底是新学的招式，恶骨女还没能发挥出早蕨之舞的真正杀伤力，骨刺的覆盖范围不足以完全困住止水。

藏身在骨刺中的恶骨女看着四个止水，嗤笑了一声。

“碰！”一个止水分身被骨刺上长出的分支刺穿。

“碰！”接着是第二个。

“碰！”第三个。

那么最后一个，就是本体了。

恶骨女正准备追击，却眼前一黑，因为失血过多而发晕的大脑传来一阵阵疼痛，以此来向她发出抗议。

在对战止水之前，恶骨女已经挑了好几个“猎物”，虽然她一一将他们杀死了，但是她后面也被重创了两次。

旧伤还没好利索，更严重的新伤不请自来。

特别是恶骨女从不替自己（也不替别人）包扎伤口，而且族中乃至整个雾隐村也没有人愿意帮她，除了她的弟弟。

到了此时，恶骨女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

哪怕是伤口愈合快于常人也不该这么折腾自己……

恶骨女不甘地看着止水跑出骨刺的覆盖区域，然后绕过她的去攻击其他雾忍，渐渐的，她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恶骨女：老娘的……猎物……】

她闭上眼睛，陷入短暂的昏迷。

（地面上的骨刺多得数不胜数，而且坚硬耐砍。就算止水猜测出恶骨女就藏身于某根骨刺之中，也不会无聊到消耗查克拉来“找出”一个身高才一米一的小女孩，所以恶骨女完全不担心会在昏迷期间被人杀死。）

……

“我这是……来晚了吗？”

桔看了眼溃逃的雾忍，又看了眼收起胁差坐在地上休息的止水。

侥幸存活下来的同村忍者都走到止水旁边休息，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都有，其中赫野伸手跟桔打了个招呼后，就浑身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能避免一场战斗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儿嘛～”

止水露出开朗的笑容，一扫战斗时的严肃，甚至有心情和桔说笑。

“但是……”桔转头，看向远处那一大片骨林。

“如果是错过了这样有趣的战斗，我可是会感到遗憾的。”

【桔：那片骨林里还有活人的气息，是还没有被杀死的辉夜一族之人吗？】

桔对于同有血继界限的辉夜一族有所了解。

【0926-04：桔，别对她出手哇呀呀呀~！】

【桔：嗯？怎么了？】

【09260-4：骨林里面那个家伙是老大看中的候选宿主。我暗地里盯了她8年了！要是就这么死了超级可惜的～】

【桔：……你是变态吧？】

【0926-04：……】

【桔：她叫什么名字？】

【0926-04：没有名字，倒是有个外号叫“恶骨女”。因为她出生时控制不住能力，用骨头刺伤了她的父亲，也就是辉夜一族的族长，所以她的父亲没有给她取名嘤嘤嘤(´-ωก`)，也不让妻子为她取名（大男子主义）。

而且，恶骨女被父亲当成战斗机器培养，本来就不讨喜的性格加上暴虐嗜血，久而久之……恐惧她的人就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止水：“桔前辈ヾ(@゜∇゜@)ノ……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桔：“……可以。”

止水仰起头，微微向右侧一歪，看着桔。

百闻不如一见。

“桔前辈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是个热血（误）好战的人呢。”

桔闻言挑眉，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好战，只是持刀容易，封刀难，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允许他安逸享乐。

（说白了不过是杀戮过多，放不下屠刀。）

桔席地而坐，长刀横陈在大腿上，双手搭着膝盖，随时能握刀迎敌。

他准备等这群伤员恢复些力气再一起回营地。

至于那些或重伤或濒死的已经被队友架了回去，能不能活到得到治疗的那一刻，就全看他们的求生意志坚不坚定了。

看到桔的长刀，止水想起来之前一直想结识桔前辈，最初的原因就是因为想要提升刀术。

“桔前辈，回去以后能向你请教一下刀术吗？”

旁边的赫野闻言，挤了过来：“我！我也想！”

桔：“要是情况允许……可以。”

（鼬：啊嚏！……欸？）

转眼到了4月份——

木叶上层派人通知驻扎在火之国沿海边境防范、迎战雾忍的这一支忍者军队：雾隐村已经递交投降书。

（虽然雾隐村和木叶双方的高层还在就“战后赔款、结盟、利益最大化”等事情相互扯皮，并且随时有可能翻脸。）

除必要的留守人员外，其余忍者随时可以返回木叶（正常情况下限期一个月之内，否则被视为有“叛离”嫌疑）。

于是桔愉快地回村了～

在三代略显惆怅的目光下，桔成功争取到一个长达1个月的带薪长假（这是考虑到村子迫切需要忍者接任务赚钱的情况下）。

为了加快村子恢复到战前的状态，包括桔在内的忍者在休假后都必须接取至少3个任务。

翌日。

桔带着鼬来到空区。

翻了翻包袱，桔找出自己的黑色猫耳头饰戴在头上，并将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猫耳头饰（能和猫咪正常交流的不科学道具）递交给鼬，然后——

从包袱里拿出一部相机挂在脖子上。

鼬：“……”

桔举起相机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鼬，看这里。笑一个……咳，对，就是这样눈ω눈。”

咔嚓！

留影成功，桔放下相机。

“走吧，带你去见猫婆婆。”

桔领着鼬穿过岔路口极多的通道。

一路上碰见了不少形态各异的猫咪，它们或是警惕地避开，或是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跟他们打招呼。

（猫：Σ(|||▽|||)！我闻到小鱼干的味道了，喵～）

桔一本正经地掏出了拉链口袋里用油纸包着的——宇智波牌千年配方秘制•香酥脆皮特色油炸绝味黄金小鱼干。

鼬：Σ(っ°Д°;)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