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岁月皆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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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报仇雪恨

又过了半个月,苏离夜的身体已经疼愈了。他说他要去南城办一件事。“祁肆,只要我不回来,你就一直称病不上朝,不管谁来探望都别见,更别吃不是白松端来的东西。”苏离夜临走前再三嘱咐祁肆。祁肆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

苏离夜去了南城的一个巷子,巷子里住的那户人家是个大夫。他叫徐明,原本是宫中的御医,但因为发现祁厉下毒害死六皇子并诬陷其服毒自尽被祁厉派人刺杀。

祁厉趁徐明辞官回家时派死士刺杀他,结果被江湖侠士公子白衣所救,公子白衣与苏离夜交好,便将他托付给了苏离夜。苏离夜把他藏在了南城,让他隐姓埋名。有一朝一日扳倒祁厉,再让他官复原职。

“小苏公子,你没死啊?”徐明见到苏离夜的第一眼差点激动的要哭了出来。

苏离夜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事,就和徐明进了一里屋。

屋里躺了一个姑娘,看起来越很漂亮,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这是?”苏离夜皱了下眉。

“前日我去南山寻采药,遇到了这个姑娘。她被毒蛇咬伤了,我见她还有救,就把她带了回来。”

苏离夜叹了一口气,本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一个姑娘罢了,能有什么危险,定是他多想了。

苏离夜和徐明借了一步说话。

“我如今已经掌握了祁厉残害手足,谋杀肱股大臣,在朝廷上安排自己的心腹,企图架空皇上的所有证据。原本我就打算一回来就揭穿他,结果没想到祁肆遇刺,我身负重伤,苏家又惨遭灭门,才耽搁了一个多月。我今天来是要带你回宸王府,等到下周的围场狩猎,我一定让祁厉血债血偿。”

听完这话,徐明只觉得心里一惊。他说他要报倒祁厉。这是真的吗?怎么那么不真实。

“嗯。”徐明一口在了下来,他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只要能扳倒祁厉,还回去他都在所不惜。

“可,这姑娘怎么办呢?”

苏离夜被问住了,是啊,这姑娘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吧。可她身份不明,绝不能冒然带进宸士府。

“把她带去京城,我自会找人安顿。”苏离夜想了一下,回道。

就这样,他们一起回了盛京。

到了盛京已经是三天后的来了,苏离夜让沐风把那个姑娘安顿好,并找了个人照料,然后就去宸王府找祁肆了。

就这三天,祁厉没少旁敲侧击祁肆患了什么病,甚至还上奏皇上请御医来诊治。他巴不得祁肆患了什么不治之症,病死了才好。

“离夜?”“嗯?”苏离夜抬头,看向从外边进来的祁肆。

“你为什么瞒了我这么多事?”祁肆没有责怪苏离夜的意思,但他确实不解。

苏离夜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倒了两杯茶,推给了祁肆一杯。祁肆轻轻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

“你是不愿意看这些的。”他没讲大道理,没说什么他自己就可以完成,无需别人插手的话。他说因为他兄弟不喜欢。

“其实也怪我没本事,不等到人都死绝了,就发现不了真凶。”苏离夜叹了吃。是啊,他还是晚了一步,差一点他就能替那些人平反了,差一点他就能保住苏家了。

可就是差那一点,一点点。

围场狩猎那天,苏离夜易容成了祁肆的贴身侍卫——白松,和祁肆一起去了围场。

苏离夜没和祁肆一起狩猎,祁肆也没去狩猎,而是躲在一片阴凉处坐着。他倒不是不想去,只是苏离夜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让他去,他只好在这里老实待着。

祁肆在一边坐着,过了好长时间,只听见侍卫四处喊着“停止狩猎,全部回营。

他跟着刑部尚书的儿子王铨一起回了营地。

只见皇上瘫坐在椅子上,随行的几位太医都在候诊。

“怎么了,这是?”祁肆惊讶的问道。

“回宸王的话,圣上刚刚狩猎时突然被一猛虎攻击,还好被您的侍卫所救,现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皇上的贴身太监陈公公回道。

“围场怎么会有老虎?”祁厉明知故问的怒道。

祁肆抬眼看了下站在一边的苏离夜。他怕是早就料到这些了吧。苏离夜从一边走了过来,站到祁肆身边,装样子的行了个礼。

“听说白侍卫救驾有功啊,七弟可真是养了个人才。”他说这话时表面上心平气和,其实心里早已咬牙切齿,巴不得将“白松”碎尸万段。

祁肆勾唇笑了笑,“哪里,哪里。”

是啊,哪里是白松太厉害了,明明是苏离夜太有本事了。

半晌,身上总算恢复了过来。下令彻查此事,并要封赏白松。

可哪成想,在围场“放虎”的人早已被五花大绑压了过来。祁厉看着被绑的许策,心里暗斥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是?”皇上有些不解。

“回皇上,这便是那围场纵虎的真凶。”此时,苏离夜站了出来。

大臣们都开始窃窃私语,疑惑着为何时皇上刚遇此大祸,白松就能抓到凶手。

皇上,臣以为此事有疑。皇上刚刚遇害,宸王府的人就把谋害身上的人抓了起来,这怎合乎情理?”祁历的心腹,户尚书宇文商说道。其他大臣也纷纷附议。

皇上坐直了身子,“宇文尚书言之有理,祁肆,你要不要给解释一下。”皇上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祁肆主刻跪在地上。苏离夜什么也没和他说,他怎么会知道。

“儿臣不知,妄望父皇恕罪。”

现下皇上只觉得此事与祁肆有关,更是大怒。”好一个不知,你的人救了驾,又立刻绑了纵虎的凶手,你说此事你全然不知?”

此时,苏离立刻跪了下来,回道“皇上恕罪,此事与宸王当真无关。今日宸王身体不适,本想推辞,但思来想去,觉有不妥,便还是来了。狩猎期间宸王一直坐在他处乘凉,但又怕没有猎物,受人指责,使派小的替他狩猎。小的与明晨一同前去,偶然看见此人押着一辆蒙了黑布的“囚车”,小的心生怀疑,便和明晨偷偷跟去,哪料,布下之物竟是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小的怕老虎伤人性命便偷偷跟去,明晨带人绑了纵虎兄凶手也是分内之事啊。”

皇上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让祁肆起了身。

“回皇上,臣见这纵虎之人有些面熟,好像是厉王府的人。”刑部尚书突然站了出来。

祁历见状立刻跪了下去,天下怎有如此巧合之事。

祁肆和苏离夜趁着皇上质问祁厉的时候在一旁窃窃私语。“你怎么知道祁厉会纵虎伤害父皇?”“当初为了查他的罪证,在厉王府安插了眼线,其实他想纵虎伤你,斗虎救驾是我设的局,为的就是借机把祁厉给端了。”

“父皇,若儿臣有意纵虎,岂会如此不小心,故意被人发现。”

因为后山没有猎物,自然不会有人去后山,所以你才悄悄从后山运虎。”苏离夜辩道。

“后山无人,你为何会在后山?”祁厉的眼神无比阴狠,像是要把他活活的碎尸万段似的。

“放肆!”皇上甩袖起身怒道。

众人立刻跪下,齐声叩首说道“请皇上息怒。”

祁厉越来越觉得奇怪,若祁肆手下的白松真有如此本事,像祁肆那么惜才的人怎么会只让他做一个侍卫而已。

“父身,儿臣斗胆质疑,此事全是七弟设局,蓄意谋害儿臣。儿臣见过白松,他的本事还不足以斩条猛虎,此人定是假的。”祁厉心中愤恨。

众人都疑惑了,不知他何出此言。

“你说白松是假的,那他是谁?”王铨从一旁站了出来。他和祁厉有过节,自然看不得他好。其实祁厉也早想动王家了,可奈何王铨的大姐是皇帝的宠妃,他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不过,以后,他也没机会了。

“他是——苏离夜。”祁厉总觉得苏离夜没死。

祁肆脸色一沉,他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自己欺君,而是担心苏离夜。

既然如此,苏离夜也不打算隐瞒。他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七弟不是称苏离夜救你而死了吗?这是欺君罔上了吧!”祁厉还在庆幸自己的聪明,想要借机一箭双雕。

“来人啊,还愣着干吗?还不把这个乱臣贱子拿下。”祁厉的心腹和祁厉对视一下,立刻冲着禁卫军统领喊道。

“慢着。”皇上阻止了禁卫军。

他自然觉得此事有疑。苏离夜向来精明,岂会做出自投罗网这种蠢事。

“苏离夜,朕念你救驾有功,暂且不治你的欺君之罪,你有什么话要说,尽快。”皇上又甩袖坐了下去。

祁肆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险了。

苏离夜倒是波澜不惊,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上英明,罪臣确实有事请皇上明查。”苏离夜叩了下首,又起身继续道“诸位皇子、大臣之死有疑,罪臣曾暗查此事,终寻得证据,后宸王遇刺,罪臣重伤,又逢苏家亡族,只得行此之技,为众人申冤。”

说完,苏离夜便呈上了祁厉的罪证。还让明晨把徐明在内的数位证人全部带了过来。

祁厉的罪谋被一桩桩陈列出来,皇上气得吐了血,晕倒了。禁军统领左治命人关押了祁厉。

回宫后,徐明为皇上行了针灸,总算让皇上醒了过来。

苏离夜和祁肆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