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国子监一日游
“先生，第一站即选择国子监吗？”
于谦有些虚！有些不敢进入。
国子监毕竟聚集着全大明最顶尖的人才，而他呢，在格物学府内一点都不拔尖，勉强能够排到第九的位置。
秦独第一，这不置可否。
但秦独需要看家！老二朱瞻基，负责北方格物学府事宜。
老三万粮。
老四李二牛。
老五......
他前面的这些学子，都已然开始研究，实在走不开，故而秦方挑选了自己，让其跟随出行。
但这次，与国子监的天才们碰撞，他能够胜任吗？
他到不是怕丢脸，而是怕丢了格物学府的脸，丢了秦方的脸。
这是于谦的心理活动。
“于谦！我格物学府任何一人走出！尽皆是这大明最闪耀的星！”
秦方下车，停好，迈步至国子监门口。
徐旭祭酒亲自迎接，司业，监丞等各自位列左右，七千学子，到来三百最优秀的，共同组成团队，迎接秦方。
“徐祭酒，您折煞秦方了！”
秦方虽然是以格物学府的身份拜访，但仍旧持弟子礼。
国子监额的祭酒，司业，心情愉悦一些。
“秦院长秦方光临国子监，国子监蓬荜生辉......”
徐祭酒一篇浩然文章出口，压到了秦方的气势。
秦方也不反驳，肚子里确实无货。
“感谢徐祭酒！”
这就是秦方的回应，让徐祭酒的一篇浩然文章轻飘飘的，打不到实处。
“秦院长，这两位是格物学府的高徒吗？”
监丞开口，询问秦方。
只带两名学子即敢入国子监挑事，这未免有些太过于托大了吧。且刚才竟然仅一名学子行礼，另一名学子东张西望。
监丞的语气不善，颇有微词！
“这位是格物学府学子：于谦；这位是大明学子朱高燧！”
秦方一同介绍，监丞、司业等人脸色微变，刚要行礼，却被秦方拦住。
“朱高燧的身份是大明学子，与我等无尊卑之分，还请莫要行礼。要行，也是朱高燧向诸位长者师行礼。”
朱高燧想要杀了秦方。朱高燧栽赃陷害朱高炽一事，外界知晓的人不多。
在外界，他仍旧是皇子，但秦方却如此扫他的面子。
朱高燧与秦方对峙，绝不行礼。
这一下，让国子监的全体师生对朱高燧颇有微词。可谓是将他们得罪惨了。
一些本欲开口向着他发言的，也闭上了嘴。心中认定：朱高燧与大哥朱高炽相差甚远，不可为帝。
秦方给朱高燧台阶，他自己不要，这有什么办法。
“秦院长，还请入内！”
徐祭酒入府前往国子监最大的学堂，养精蓄锐，静待秦方到来。
等一会儿，会有一场恶战。
而司业等人，则带着秦方，于谦开始转一转国子监，熟悉熟悉环境。
秦方带着于谦，朱高燧进入学堂。
学堂内，三百学子就位，耐心静听，此次的主角是徐旭与秦方。
“不知秦院长的新学！有何指教？”
徐旭先发言......做出请的动作。
“敢问徐祭酒，天地至理何为？”
“《列子·汤问》一篇，笔锋横扫天下，天地至理，万物奥妙，以飨博物君子。”
“鬼谷子篇：天地之间，人何其渺小，却能主宰万物，这就是师法自然的结果。以天规为准则，人行天道，自然万事顺利，万事可为。”
“......”
徐旭先生列举圣人之学问，不断的给秦方讲解何为天地至理。
“于谦，你所知的？何为天地至理？”
“宇宙无穷，诞生之初，莫过于奇点，而后无穷扩张，诞生万千星辰，孕育天下万物。”
“这是记载，无法知晓真假！”
“但格物学府内却有关于人的进化学说！还请诸位倾听。一位名叫达尔文的先生，从研究......”
于谦开始讲述。
从达尔文的进化论讲到了万物轮回，生死枯荣，讲到了人类的渺小，讲到了......万有引力的三大规律，讲到了重力，浮力等的知识......
源源不绝！让人听着生厌。但却也无人反驳。
“谬论！”
听闻于谦的讲解，徐旭徐祭酒还不曾发言，司业直接开口反驳。
“这天地！怎么可能是你描述的那样！大日明明是围绕地球转动。”
不自觉的，司业也称地球为地球。
徐祭酒打断了司业。
“秦院长，可有证据！”
“不知大家可曾观察过格物摆！他证明了蓝星在自转！不知大家可曾有过如此的经历，清晨睡醒，感觉被子掉落至床下一角，这即是蓝星在自转。”
秦方的讲解很简单通俗。
“还请秦院长讲述，何为天地至理？”
徐祭酒不听秦方的瞎话，反问道。
“天地至理：我将之命名为天地运行的规律！我等祖先总结出天地规律，但却不曾去研究它，不曾深入的了解它，而我格物学府要做的，则是剖析这些规律背后的本质。”
“日月星辰，永不坠落！为何他们不坠落，不知徐祭酒是否思索过？”
“日月交替运行，为何永远交替，不知李司业是否思索过。”
“这蓝星究竟多大？不知各位是否思索过？”
秦方一连三个问题，让国子监的学子、先生沉默。
“日月星辰乃盘古神人所化，日月乃眼珠......”
国子监一学子站起身，试图以神话给秦方讲解。
“这位学子，我要的是背后的剖析，而不是神话故事！如若你想要听神话故事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箩筐。”
该学子顿时一屁股坐下，脸色臊的通红。
“各位！这世界万物背后的规律，需要我们剖析，需要我们掌握！待我们将其掌握之后，神话故事将不攻而破。
我秦方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此次我秦方所坐之物，可有先生，学子听闻过？”
“蒸汽车，我读过报纸。”
一学子回应。
“那么大家知晓，蒸汽机车的原理是什么吗？知道它最初是什么样子吗？”
“某日，我秦方观察烧开的水壶，见其不停的顶开壶盖.......”
秦方厚颜无耻的盗用瓦特的经历。
但国子监全体师生听完之后，尽皆陷入沉思之中。
“这是神仙手段。”
“司业可以这么说，但我想说的话，如若我们能够掌握万事万物背后的规律，我们即可成为神！”
秦方眼前发亮。
国子监的先生，学子尽皆看到了，他们的眼中好似也有了光。
徐祭酒不曾发言，但心中却认可了秦方的说法。
古往今来，学子们尽皆学万物规律不可更改，但却无人剖析万物背后的规律。
格物学府做到了！不愧于格物二字。
“秦方，我问你一题！”
第一题，国子监输了。
但徐旭祭酒，开始反攻。
“何为人？”
“一撇一捺！即为人。拥有智慧，创造工具，即为人！不停征战，拓宽领土，也为人.......”
秦方列举出不下三十个，从各个角度，各个方面列举。
徐旭则从先贤的角度给秦方讲解了何为人？
秦方甘拜下风！
论学识，他不如徐旭祭酒。
“徐祭酒，数学一道？您如何看的？”
徐旭祭酒开始给秦方说出他的看法。
秦方呢，则发表他的见解。
“秦院长，对于圣贤之言：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你是怎么看的。”
双方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徐旭祭酒代表的是圣贤一派。
而秦方代表的是新学一派。
徐旭祭酒三句话不离圣贤之言。
秦方三句话不离新学之言。
二人的辩论十分的激烈，让观看的学子，先生直呼过瘾。
傍晚，这一场论辩方才结束！
“秦方！你的新学确有独到之处！但圣贤之言不可丢。”
这是徐旭祭酒对于秦方的评价。
徐祭酒认可了秦方，这就代表着大明最高学府认可了秦方。
天底下的读书人，再也无法从歪理邪说这一点，攻击格物学府。
“感谢徐祭酒的认可！我格物学府必定不负使命，不忘初心。”
秦方躬身，感谢。
这一场的辩论，无所谓对错，无所谓输赢，仅仅是新学与旧学的一次碰撞。
秦方希望这一场碰撞能够激发出更大的火花。
“秦方，诚挚邀请各位前往格物学府看看！你们会有更大的发现。按照你们这位学子的话说，我们格物学府各个是神！”
“有空，一定叨扰。”
“天色以晚，还请秦院长住宿一晚，明日再行启程！”
“恭敬不如从命！”
秦方在国子监的一天，完美完成任务。
于谦，今日好似第一次认识秦方。
在他的印象中，秦方好似从未如此的正经过。
学府内，秦方永远是嘻嘻哈哈，与学子们打成一片。
但为了新学，为了新学能够得到认可，秦方很认真跟徐旭徐祭酒进行了一场辩驳。
双方不相上下！于谦这才知晓，秦方肚子中的文化，他望尘莫及。
朱高燧仿佛也是第一次见到秦方。
在他的眼中，秦方永远是狡诈，阴险的代名词。但今日，秦方却颇有大儒的风范。
徐旭对秦方的评价很中肯：秦方！新开了一派。
这种评价，是非常高度的评价。
如若日后新学流传出去，被更多的大明学子学到，那么！秦方就是秦圣人。
国子监的先生们聚集在一起，共同讨论：是否应该增加新学入国子监；是否应该如同秦方所言，探寻世界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