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心吗
晚上彭雪的母亲下班回来黑着脸问道：“警察来我家干什么？你是不是犯事了？”
彭雪有些害怕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我，我没有犯事。”
妈妈的说话语气几乎是用吼：“警察都到家里了你说没有犯事。”
彭雪说话很小声眼泪也快要流了出来，“嗯。”
这时她父亲回来了，他把外套狠狠摔在沙发上，“吵什么吵！在走廊就听见你们吵。”
“今天警察都来家里了。”
父亲躺到了沙发上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给爸爸倒杯水。”
彭雪很快站起倒了一杯水。
父亲喝了一口道：“不是说她们班主任遇害了吗，警察应该是来询问情况的。”
母亲有些震惊显然不知道这件事，“真的？”
彭雪点点头。
“你们要换班主任了，你要很快给我适应过来。”母亲看了一下桌上的泡面桶，“又吃泡面了，都说不健康又不是不给你钱。”
“外卖等的时间太长了。”
“对了前几天忙就没有找你算账，你们老师经常和我说你上课发呆，题也不会做，你是不是不想学了想去搬砖啊！我们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供你读书，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呀！”
这些话母亲已经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每一句话一个字都深深扎进她的心里，眼里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行了，行了别说了，让邻居听见会怎么说我们。”
“我这教育孩子呢，哪家没教育过孩子啊！你不想听就去房里。”
“去房不还能听见嘛！那个大嗓门天天叭叭的。”
“你要不想过了就离婚。”
“你怎么每次都是小事就说离婚。”
彭雪听不下去了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门时她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门身上“嘭！”
母亲在外面喊道：“小姑娘家家的不知道轻点。”
彭雪爬在书桌上大哭了起来，他感觉这样的生活很压抑，没有父母的陪伴让他在生活是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为什么活着。
母亲使劲推开门，“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在学校坐着听听老师讲课难吗，有我们难吗？”
家长们都以为学习很简单，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只是自己的孩子贪玩罢了，自己工作才是最苦的顶着工作的压力还要看老板的脸色，回家还要关心孩子的学习。
彭雪有些哽咽的道：“我学习也很累啊！”
“累？累你怎么不给我考个第一名来，你上课发呆就是想这些小说了。”母亲拿了几本抱在手上，“以后少看。”
彭雪立刻去抢母亲手里的小说，母亲死死拿着，“这些东西只会影响你学校，给我放手。”
彭雪拿着另一头不放手，“妈，我求你了别拿。”
“不行！”母亲使劲将书从彭雪手中拽出。
彭雪像发了疯似的去抢母亲手中的小说，母亲觉得她已经被小说迷失了心志，将小说的封面连带前面几页撕了下来，之后将后面的几几页也撕了，她又跑去书架又撕了几本。
彭雪使劲拉着母亲：“妈，你别撕了。”
“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说完将书一扔走出了卧室。
父亲在客厅看着电视，“你也不能天天骂她，她看会小说怎么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往自己的卧室走了进去。
父亲摇摇头，继续看电视。
彭雪将撕碎的小说用胶带拼好，眼泪一直没有停过一滴滴掉落在了书纸上，她从抽屉里拿出眉刀，将袖子撸去手上有着深深浅浅的划痕，她狠狠朝手上一划血随后流了出来，他像感觉不到痛一样，面无表情。
橙黑色的天空几只小鸟在高楼之间穿梭，车道上堵满了车辆鸣笛一声接一声在空气中回响，一天辛苦的工作让人们想快点回家放松休息一下，美好的生活都是勤奋的人创造出来的，自己的生活还要等自己去创造。
案件毫无进展只能继续搜查彭雪，顾警官觉得彭雪肯定瞒着什么事情。
第二天放学之后他们又去了彭雪家，没想到她母亲也在家。“我们是警察来找你女儿来询问一些情况。”
母亲有些焦急地问：“是不是我女儿真的犯了什么事。”
“我们还不确定，只是来询问一些情况。”
彭雪慢吞吞地从卧室出来。
顾警官问：“你今天没去上班？”
“今天有些不舒服。”
顾警官对彭雪道：“你能把你那个粘染着血浆的娃娃拿我看看吗？”
彭雪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回卧室，“好，我这就去拿。”
母亲看着她这样有些不耐烦，“小姑娘做事能不能麻溜点。”
顾警官小心的问，“你女儿生病了你知道吗？”
“生病生什么病？她就这样，做事总是慢吞吞的。”
显然她母亲不知道她得了抑郁症，既然彭雪不想让她母亲知道顾警官也没有多说什么。
彭雪将娃娃递给顾警官，他捏了捏打开后面的拉链，从里面那出了一个小瓶子看到瓶子的东西母亲当时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和鸡蛋一样大，瓶子里面有一根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手指。
“方尹是你杀的吧！”
彭雪点了点头。
母亲有些不敢相信她女儿会杀人，“你们弄错了不我姑娘胆子很小，杀人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小雪你刚才是和警察开玩笑吧！”
“我……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杀人了。”
“你怎么能杀人呢！”母亲动手去打彭雪，“你这个白眼狼，我白养你了。”
“别激动。”顾警官把母亲拉到一边以免又去打孩子，“和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吧！”
“因为方老师经常责骂我，我恨她就去了她家将她杀死，还将她小指砍了和舌头也拔了，我又去了灵魂玩偶店用娃娃诅咒她。”
“舌头呢？”
“我看到楼下有很多流浪狗，就扔给了它们应该被狗吃了。”
母亲听着女儿的做案经过有些不敢相信但有不得不接受现实，“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老师还不是为了你好，谁让你不好好学习天天发呆做事拖拖踏踏的。”
彭雪冲母亲喊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事总是提不起兴趣，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这是抑郁症。”
母亲以为她在撒谎，“抑郁症？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不要随便伤点心就以为自己得抑郁症了。”
“你关心过我吗？”
“我们拼命赚钱已经给了你最好的生活，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们都会满足，而且每天给你的钱你都去买些和学习没有关系的东西，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到好学习越来越落后。”
彭雪撕心裂肺地说道：“你们只给了我最好的物质，我只想让你们陪陪我，学习不只是是我一个人奋战我需要你们的鼓励，成绩不好你每次都骂我，爸爸和你有时候还经常吵架闹离婚，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我在这个家非常压抑，如果你们还没做好一个当父母的准备就不要生我，你们出生的时候都有兄弟姐妹，你们没有体会过一个人的感觉，你们就觉得只要给她足够的物质她就是最幸福的，我在这个家一点也不幸福。”她把埋藏在心里许久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母亲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妈妈，对不起你。”她推开母亲将双手伸向警察手铐铐在了18岁的少女手上。
楼下围满了人彭雪进警车时向人群望了望，露出了一个笑。
一个小姑娘挤出了人群眼泪也默默地流了出来她用袖子擦了擦，来到一个破旧的小房屋里，房屋里有着一些破烂的生活用品这里应该是她的家，从一个破烂的被子里拿出来一个舌头，将一些东西装到一个大袋子里，她将舌头扔进了下水道里，背着袋子望了望远处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