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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狮虎

“呃!”大胡子有些语塞,红烧肉好吃谁不想吃呢!可是这大早上的吃什么红烧肉。

昨天的事情让大胡子看出了丁瑶身上的潜力,自己能不能将秘诀修炼成功的关键,可能就在丁瑶身上,这可不能得罪,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委婉的说道:“食堂早上不提供红烧肉的。”

小白看着大胡子的模样,内心忍不住吐槽,没钱就直说,作为徒弟的小白清楚的知道自家师父是如何的穷。

“是吗?”丁瑶有些可惜,早上竟然吃不到红烧肉!明明很好吃的说,又问道:“那有什么吃的吗?”

“有,新鲜的灵米粥。”大胡子说着就拿出一只破了口子的碗,在只剩了一半身体的陶罐里盛出一碗灵米粥递给了丁瑶。

看了看大胡子手中的破碗,又看了看那半残的陶罐,丁瑶有种眩晕的感觉,这是有多穷啊!居然连完整的餐具都没有,丁瑶在丁家庄的时候,家里也很穷,但是完整的锅碗是有的,原本以为进了药门就是进入了天堂,现在看来,还不如家里呢!不过好在这灵米粥比较稠,这点还是比家里强的。

“筷子有吗?”丁瑶决定了,吃完就去问问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药门这么大,总有不穷的地方吧!她就看丁三全那份工作不错,能天天看见红烧肉,这是得多幸福啊!

筷子?大胡子眨眨眼,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有的。”说完站起身子,伸手在旁边的树上折了根树杈下来,稍微比划了一下,一折为二,递给丁瑶道:“给,筷子。”

看着递在自己面前有手指粗的树枝,丁瑶眼睛一抽,她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定义一下穷这个概念,丁瑶的家虽然穷,可是那是有底线的穷,而大胡子的穷比较清新脱俗,不仅穷还是毫无底线的穷,居然穷到一双筷子都拿不出来,跟着这样的执事她还有前途吗?没有前途的,离开,必须要离开。

“你们平时生活的都是这么草率的这么草率的吗?”

“不,今天的生活格外精致。”小白突然出声说道,说完还不忘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席地而坐,沿着平整的边缘边吸了一口粥。

“啊~”小白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入门五年了,第一天吃上早饭,还是灵米粥,还有碗,这生活简直太精致了,太满足了,突然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啊~”大胡子吸了一口粥,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多少年了,终于吃上早饭了,真的不容易啊!

“啊~”又一声喟叹发出,众人觉得不对劲,循声望去,就看见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出现在所有人身边。

“你谁啊!我让你吃了吗?”大胡子发出怒吼,这人吃的是他的早饭。

“狮虎,吾系小hei(第三声)。”

“小hei是谁?你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小hei。”大胡子说道,他这里只有小白小瑶以及小黑,就是没有小hei。

小黑都快哭了,眼神无比深情的说道:“吾系泥滴小hei.”说完还指了指自己身上黑色的那一块。

“你是说你是小黑?”大胡子反应过来问道。

小黑顿时热泪盈眶的点点头,他都这样了狮虎居然还能认出他,好感动。

大胡子仔细观察眼前的人,身上穿着的一身黑色短打,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张脸,整张脸青紫一片,特别是上下嘴唇全部撅起,像是挂了两条香肠,有点肿还有点性感,左边的脸上更是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加上哭肿的眼睛,迷离的眼神,和脑海中黑瘦的小黑一对比,没有半点相似,大胡子摇头,果断回应道:“不,你不是小黑。”

“狮虎,▏◆★卍♫◎℗▓さのtㄛㄉγτΧ∷‰∰⑮ㅘ㉭㉬㉴ШЫЖЯるリ。”小黑喝下碗里的米粥后,直接跪在地上控诉着什么,声泪俱下,简直就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就是听不懂在说什么。

“小黑说你还记得当年放牛场的小黑吗?”小白作为小黑的师弟,贴心的翻译到。

“养牛场?”大胡子脑袋放空,有些想不起来放牛场的事情了。

“狮虎,▓▓☞♯㏇もすネぼボベ㈓㈌ㅉ㉪Йфлы嬲嫑嘦龑曱⺻亇ŒœΦΘΞ≌℉㏕¢”

“小黑说,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晚上出来小解,就看见师父你正在对一头牛痛哭,他上前问你在干什么你说你是在......”小白还没有翻译完,嘴就被大胡子堵住了。

“没错,你就是小黑。”大胡子打断了翻译小白的话,不能任由小白说下去了,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将会毁于一旦的。

当年大胡子在得到秘诀后屡屡碰壁,于是就决定出门感悟,这一走就是十年,在外面流浪的十年,他吃尽了苦头,在这十年里,他努力尝试和灵兽沟通,结果通通以失败告终,他想也许是灵兽等级太高,他需要从家养的灵物开始沟通会不会好些,于是他走到了一家放牛场,本来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和牛沟通的,结果当然又是以失败告终。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身边那些不理解自己的人,想到那些人的白眼,想到离自己远去的人,瞬间有些绷不住,对着一头牛哭诉了起来,然后就被当时的放牛娃,也就是现在的小黑给看见了。

大胡子作为一名药门的执事,虽然平时不着调了一点,不要脸了一些,但是也是要脸皮的,自己对着一头牛哭了还被人看见了能怎么办?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了好吗?但他还是放弃了杀人这一念头,毕竟这样做的话和魔有何区别,于是便找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他记得当时是这样说的:“小朋友,叔叔不是在哭,是在为这头牛的过往哭泣。”

年幼的小黑一脸懵懂无知好骗:“这牛有什么过往?”

大胡子:“它说自己从小没有自由,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兄弟姐妹是谁,每天辛勤的劳作又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卖掉杀掉,心中苦闷向我倾诉,我被他感动才落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