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家伙，我自己渣自己

乔时初对着眼前的镜子，镜子中的少女美地恍惚，极致纯净无害的面容，仿若涂抹朱砂的眼尾像钩子。在她的操控下，仿佛一颦一笑都足以撩人心魂。

脑海中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出现：不是已经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交集吗？你现在想做什么？

乔时初低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玩着色泽莹润的指甲：我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他，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我为什么不能利用他？

至于我想做什么...

她唇角微弯：你不是一直知道吗，我要这个世界彻底崩塌。

那道声音沉默了一阵，紧接着：我没有看错，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恶毒的人。我相信最终一定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我的能力不需要你的肯定，至于恶毒...

乔时初眼底漠然：你会在意一本随手拿起的漫画书会不会缺页吗？你会关心生活在地球以外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有没有好好活着吗？

人这一辈子，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而我只求庸碌地过完我这一生。我顶多只是损人利己，没有故意去害人，算不上大奸大恶，也担不起那个最恶毒的名声。倒是你...

以后别再随便出现在我脑海里，真是叫人倒胃口呢。

她唇角的笑意变淡，眸中有一瞬间变得幽深难辨。

那道声音这次沉默了许久，然后消失了。

乔时初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在想什么？”

头发已经吹干，蒋思白把吹风机放置在一边，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已久。

“我在想，”乔时初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眼底纯净无垢，她微微笑着的模样，就像一个小天使，“蒋哥哥做的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对那些带回家的小姑娘们那么贴心呢？”

“你就这么想？”

蒋思白感觉有些好笑，他的情绪真的平复下来了，这个女孩身上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可以令人安心的魔力。

“我...我只对一个人，那么做过。”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诚相告，同时也是试探。

“是秦明初小姐对吗？”

倒是乔时初坦然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蒋思白有些诧异地看过去。这个名字是他的禁忌，要是换做别人这么随意地喊出来，他说不定早就一个拳头招呼出去了。可是现在...

蒋思白感到心慌，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胸口的心跳慌乱地不成样子。这种情绪突如其来，也莫名其妙：“你怎么会...”

“是顾潜告诉我的。”

少女转过身看着他，墨色的眸子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还带着怜惜，甚至还有爱抚。

她把手放在眼前那头金色蓬松柔软的头发上：“那天你把我认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当即就觉得奇怪。就问了顾总，他都和我说了。蒋哥哥，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活着的人，总要学会往前。”

不知道为什么，乔时初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在自己渣自己。

她的声音很镇定，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蒋思白甚至觉得羞愧。他突然觉得顾时淮说的对，他蒋思白还真不是个东西。

只是两种思绪，一直在他脑海中拉扯。

“对不起。”

他耷拉下了脑袋，十足认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