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THE KISS
“格兰杰，我……你还记得我们在学校里是怎么相处的吗？”看起来马尔福今晚有很多话想说。
“谢谢提醒，你很无礼。”赫敏在侍者再次路过时换了一杯新的气泡酒。
马尔福手里的酒似乎一直如此，听到赫敏的职责，他甚至笑了笑。“你还对着我的脸狠狠地出了一拳，记得吗？”
“那是因为你罪有应得。”赫敏回答。
“的确我罪有应得，但是现在回忆起你在学校的样子，甚至有些可爱。”
赫敏觉得毛骨悚然，她面对着马尔福，认真的问。“你是认真的吗？”
“我？从头到脚，再认真不过了。”马尔福看着赫敏的眼睛说。
“哦，你的记忆看起来被改写了。我有非常准确的记忆，在学校时期，你可不会觉得我有任何可爱之处。”这场对话愚蠢至极，但赫敏也承认她并不想很快结束。
“我们的记忆一直都在被改写，你可以说对我的记忆没有被改写吗？如果现在你还认为我是那个霍格沃茨的马尔福，你不会再狠狠地揍我一拳吗？”马尔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赫敏看到了空出了一处沙发，她走过去，坐了下来。“说不定。”
马尔福坐在她身边，大有一副要与她认真讨论这件事的表情。“但是我们都变了。下面是我的观点，你不讨厌我，格兰杰，你不像你的朋友们那么讨厌我，甚至，哦，基于一些我掌握的，秘密，我被你的态度搞迷糊了。”
有人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赫敏在被韦斯莱夫妇还有其他人围起来前，迅速地说。“也许我并不像从前那样看你，但我们并不适合，我不该这么说，谢谢你做的一切，我会在你需要的任何事情上贡献我的帮助。”
马尔福的下一句话被朱莉韦斯莱大惊小怪的声音掩盖。“赫敏！你们在谈什么？”
“只是工作，你需要坐着休息一会儿。”赫敏对这位总是对她抱有敌意的韦斯莱夫人十分不耐烦。她匆匆的和罗恩交换了眼神，率先站了起来，借口工作，提前离席。
最后离开前，赫敏回头看了一眼宴会，巨大的水晶灯悬浮在众人头顶，有喝醉的巫师飘在半空里，魔法让这个光怪陆离的权利世界变得更加像虚构的电视节目，但在所有人里，马尔福的面孔温和有礼，完全不像那个自命不凡的小巫师，沉浸在家族名声光环下的人。
下一秒她走下台阶时，那个她脑海里的人忽然出现在身边。
“你喝醉了？”赫敏问道，只有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也许。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和你一起走一段吗？”马尔福礼貌的问。
赫敏点点头。
沉默着走过了第一个街角后，马尔福谈起工作。“我认为部长和一些保守派对于唐克斯和你的这个项目耐心有限，如果……”
“不谈工作。”赫敏打断了他，“我不是十岁的小孩，我可以应对那些事情。”
马尔福停了一会儿，说。“抱歉，我并不是低估你，只是我想……尽可能的免去你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赫敏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在这一刻，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马尔福。月光之下，她只能模糊的看到他浅金色的头发，和衣服上的金属纽扣。
她的声音飘在寂静的街道里。“马尔福，你想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这些行为，这些表白，你想表达什么？”
一个吻突然逼近了她，赫敏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
-格兰杰公寓-
“我的幻想和现实奇妙的组合了起来。”马尔福的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如同他的手指从她的脊背划过一般。
赫敏盯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吊灯，只觉得脑海里阵阵嗡鸣。“我会被舆论杀死的。”
“你不会的。”马尔福说。
“你有这方面的经验？”赫敏一语双关。
“拜托，不是现在。我们别毁了这一刻，好吗？”马尔福又用他那所向披靡的英俊面孔和温柔神态来对付她。
赫敏有些泄气的转过身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赌气般的说。“我一定没有你想象中的好。”
“你是女神，赫敏格兰杰。”马尔福掰过她的头，迫使她看着他。“并且关于你上次看到的那些发生在我脑海里的画面，我再次报以真诚的歉意，我很乐意让你的…愿望成真。”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讨论这个了？”赫敏责备的摇了摇头，她抓起一边的睡衣，囫囵套在头上，跪坐在一边，气呼呼的看着马尔福。“你很无礼，正派的人不会把一个可以窥探别人心底秘密的指环戴在手上。并且我郑重声明，你看到的，关于我对你的印象，是我的错，我不……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百分百确定，只是你是我的安娜日记，它是随机的，我也可以幻想成哈利，珀西，或者随便什么人。”
“但是我只对你有这么深入的…想法。”马尔福懒懒的躺着。
这让赫敏更加生气，因为他看起来愉悦又平静，可是她那么的不安又生气，像个小孩子，一想到即将面临的一切指责，她的眼睛甚至蓄起了泪水。
“格兰杰！你…是我的错，我哄骗了你，你是个正经的女孩，拜托。”他坐了起来，不知道从哪找出一条丝绸做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泪水。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你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了。”赫敏抽泣着说。
“亲爱的，我全都知道。”马尔福温柔的回答。
赫敏反驳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除了死板聪明外一无是处的女孩！你是对的，我没有朋友，在魔法部如此，在霍格沃茨也是如此。我只有哈利和金妮这些仅剩的朋友，他们会因为我和你在一起而看不起我的。但你却可以大获全胜，因为你除了征服魔法部的那些小人，还有报纸的喉舌，连曾经站在你对面的麻瓜女巫都拜倒在你的外表之下…”
“所以你觉得我的外表还不错？”
“是的！但是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讨厌你！”赫敏嘟囔着。“我躲着你这么久，但是你不肯放过我！”
“因为你太可爱了！亲爱的格兰杰！自从居家监禁开始，或者从我们第一次在海里安娜，我就…”
赫敏压着他的嘴，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床上，她害羞着嘟囔说，“我不想再听了，今天开始，我们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马尔福趁机紧紧的搂着她，“恕难从命。”
“放开我！”
“你要去哪儿？今天是周末。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讨论以后的策略。”马尔福没拗过她。
赫敏踩着鞋，从地上捡起衣服，跑到盥洗室梳洗。等她整整齐齐的走出来，正襟危坐在起居椅上，严肃的看着马尔福时，在他赤裸裸的眼神下，她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伦敦布朗酒店-
一天的最后，马尔福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和她调笑。“我感觉像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我更喜欢你衣衫不整时候的性格。”
赫敏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他们在一家麻瓜酒店，她打开了电视，看着一档无声的早间新闻栏目。
过了几分钟，马尔福终于重新回到了他的“普通”模样，赫敏才指了指房间另一边的会客沙发，示意他坐好谈谈。
马尔福耐心的听她说完一大堆顾虑、风险、和最后的要求，然后问。“但是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对吗？”
“我不认为我们有继续见面的必要，我的意思的除了工作以外。”赫敏回答。
“好吧。”马尔福出乎意料的答应的十分爽快。
他没有“纠缠”她。
赫敏在一周后觉得怅然若失。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第二次越界的发生，就源于她的怅然若失。
当她留下来吃早餐，午餐，再到晚餐时，那种怅然若失转变为甜蜜，又转变为挫败感。终于她沮丧的说。“我也成为了你收藏的一顶冠冕。”
“请相信我，会为了维护你的王冠而奋战至死。”马尔福说着让人受不了的情话。
赫敏索性闭上眼去亲他的下巴，同时在内心里劝说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
于是到处都有了他们成双入对的痕迹，作为一个巫师的好处，当然是能寻找到尽可能隐蔽又景色优美的地方。
时光匆匆，这一年将尽时。马尔福出入她的公寓，已经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
这一年的新年，金斯莱沙克尔成为了新任部长，魔法部里不少人说他是凤凰社指定的部长，并且认为傲罗出身的他资历不够，才能欠缺。原本销声匿迹的纯联成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似的又跳出来给新部长找麻烦。
作为凤凰社的一员以及凤凰社的盟友，赫敏和马尔福一时间都忙得不可开交，甚至需要经常一起参加凤凰社的会议。她常常抱怨，这些会议越来越冗长，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又浪费了她真正去研究问题的时间。
马尔福倒是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他时常对她说。“至少你能学到一点儿？对吗？”
“哦？我以为我没有愤怒离席，已经是很不错的长进了。你没注意到哈利借口临时的抓捕工作，已经缺席了两次会议，至于罗恩…”
马尔福不喜欢听她说罗恩，塞了一块菠萝堵住她接下来的话。赫敏倚在橱柜边，偏过头，口齿不清的说。“我一定要说，我之所以还在参加这些形式主义的会议，都是因为你的影响。”
“是我将赫敏格兰杰拉下神坛了。”马尔福端着一盘意大利面，凑到赫敏眼前。
赫敏手里拿着番茄酱，无奈的挤了上去。“你不是真的这么想。”
“当然，我在开玩笑。你本性如此，愚蠢的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别说我朋友的坏话。”
“只是客观的评价。毕竟救世主男孩没有被提供未来部长的职位，穷鬼一家，竟然只有功绩最大的那一位被挤出了魔法部。我们都心知肚明。”
“拜托，我们能不谈这些了吗？”赫敏盘膝坐在起居室，打开了电视。
“我们能坐在餐桌边吃晚饭吗？”马尔福坐在餐厅，举止优雅。
“我想看今晚的节目。”赫敏耷拉着脸说。
“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