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THE RUMOR
“什么？”赫敏十分惊讶。
韦斯莱先生倒是镇定自若，“好。”他对赫敏最后报以关怀的眼神。“向我保证，赫敏。”
“我保证。谢谢您。”尽管赫敏现在有一肚子疑惑，马尔福怎么会这么快脱身出来，但至少在这一刻，她的保证十分有力。她不必再牵扯进去。
珀西和韦斯莱先生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赫敏由盯着名单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魔法部部长办公室-
连接着部长办公室的提示灯亮起了光，她又再一次路过了特伦斯希格斯和其他等着见部长的泱泱人群，走进部长办公室，站在马尔福身边，尽量礼貌的问。“您有什么事吗？部长？”
“赫敏！我给你找了个帮手！你们之前也合作过…”
“发生了什么？我…”一出部长办公室，赫敏就立刻发问。
马尔福挤眉弄眼，示意旁观者众多。
赫敏只得按捺下来，咬牙说。“去我办公室。”然后先一步扔下马尔福，再次从特伦斯希格斯身边走了过去，只是这次她无意关注希格斯的神情。
-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后勤处-
“事先声明，这次的事情和我无关！”马尔福一进办公室就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发誓！”
“读一读这个！”赫敏把聚会名单扔到了他的面前。
马尔福扫了一眼，笑着说。“女士，我的敌人太多了。”
“认真点。”赫敏忍不住埋怨他。
“我们真的比以前熟悉了不少，不是吗？”马尔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双手，而且站的离她十分近，酒气冲击着赫敏不算清醒的大脑。“我不确定，但是我想这是凤凰社里一些顽固的…坚守老路的巫师给我的一个小小警告，只是他们无意间挖到了一件想象不到的事，未免因小失大，他们不得不仓促撤销指控。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是一个谨慎的人。”
“什么事？”赫敏好奇。
“在海里安娜，第一次，幻影移形。”马尔福简洁的说。“多亏了您，未来的部长女士。”
“别取笑我。但是指控是你在保释期间…那时候你还不……我太蠢了，如果只是想给你个警告，事情当然不能做的太绝对。这些都像是一场闹剧。”赫敏丧气的坐在椅子上。
“凤凰社一向粗手粗脚，不是贬低，只是你们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之前才会被老希格斯穷追猛打，那会像现在，想让一个……你知道的，当部长。我百分之一百赞成您做部长，只是魔法部历史上的部长，都是出身巫师贵族。”马尔福拉了一把椅子，趴在椅背上。
“出去。”赫敏气呼呼的用魔法抽走了椅子。“还有，别再提部长这档事，我恨你们所有人。”
“但是你一直就不大喜欢我，可不是因为这件事？”马尔福临出去前还不忘贫嘴，赫敏砸过一本书，撞在门上，哐的一声。
过了几分钟，她觉得脑袋里似乎有无数个人在争执，等她下一次看表的时候，已经是午餐时间。她拉开门，走廊上空空荡荡。
-魔法部走廊-
下一秒，金斯莱忧心忡忡的出现在拐角处。一分钟以后，他站在了马尔福刚才站过的地方，
“赫敏…”他似乎觉得难以启齿，看着赫敏，邮不自然的转过眼睛，“那件事…你不必担心，不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了…”
哦！他一定是想多了！赫敏想到那件丢失的外套，还有她和马尔福在深夜被目睹从酒吧离开，她想要解释，但金斯莱说完这句后似乎决定了不再提起，他转而问起赫敏，关于另一件事，考虑的如何。
“我不想继续在魔法部任职了。”赫敏小声说。
金斯莱不可置信的问。“什么？赫敏？”
“正如您所听到的，我已经决定辞去魔法部的所有职务。”赫敏的语调很轻，表情恍惚。“几乎三年了，我和满口谎言的小人，胆大包天的骗子，卖弄姿色的妓女，毫无尊严的老人在一起工作，过去的几个月，我感到我违背了一些我的信条，那些我认为并非奋斗的目标，而应是奋斗的底线的事情，我需要完全放弃，才能赢得这一场不体面的战争。”
“是因为那件事吗？我保证不会损害你的一点名声。”金斯莱保证道。
“我的名声一文不值，金斯莱。”赫敏笑了笑。“人们总会八卦的，赫敏格兰杰和小马尔福的流言蜚语传遍魔法部的每一间办公室，那时候受攻击的不会只有我。”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朋友们，他们怎么办？”金斯莱完全没想到对话的方向会是这样，他在赫敏的面前踱步。“还有，你准备去做什么？”
“我还没确定好。”赫敏说。“先解决这边的事情……”
“请慎重考虑，赫敏！”金斯莱急切的打断了她。“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从你们第一次出现，到后来，不只是我，大家都很看好你…我知道你在魔法部过的并不愉快，相信我，没有人在这里很愉快。比起麻瓜界的斗争，巫师的世界已经简单很多了。”
赫敏正是打算回到麻瓜的世界。她看着金斯莱，认真的说。“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后勤处-
午饭的时候，金妮冲进了办公室，打断了赫敏和珀西安静的午餐时间。“你知道……嗨，珀西，介意我和赫敏单独说几句话吗？谢谢。”
珀西端起餐盘，说。“赫敏现在可是整个魔法部的焦点。”说着踩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金妮坐在赫敏对面，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你和马尔福偷偷约会的事情被魔法部发现了，梅林的胡子，为了掩盖这个不得不躺很多人闭嘴，你们真的在约会吗？”
“没有。”赫敏喝完最后一口汤，疲惫的耷拉着眼皮。“半个小时前金斯莱向我保证这件事不会继续传播…”
“不会传播？就连电梯里那个按电梯的人都向我打听？people talked！赫敏！向我发誓你没瞒着我任何事情。”金妮眉飞色舞，似乎觉得传言真实无比。
“我发誓，我们清清白白。至少到现在为止。”赫敏说。
金妮捕捉到了后半句的不确定性，问。“到现在为止？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赫敏摇头。“我觉得我们似乎变成了更亲近的朋友。”
金妮垂头丧气道。“你真的要嫁给马尔福了。”
“什么？”赫敏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感慨起来。
金妮又说了一遍。“你，和马尔福，你们两一定有点什么。我和哈利，对不起，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哈利，但是我们百分百支持你。言归正传，我们认为马尔福也喜欢你！”
“什么！”赫敏撞翻了桌子。
“小心点！”掉落一地的东西在魔法下回归原位，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窗边，撑着窗台，事实上她觉得她快要摔倒了，但她又觉得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劲儿支撑着她。这样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眨眼，赫敏看了看那个干净整洁的小桌子，还有那盏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小台灯。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马尔福坐在桌子后面，她不经意间转头，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
“这太荒谬了！我的生活！我的工作！别人的生活！别人的工作！”赫敏忽然觉得一切都滑稽可笑，像是什么荒诞不经的电影里为了赢得观众掌声的奇怪情节，她感到周围像是充满了什么尘埃似的，不仅让眼前的所有看起来不像真的，更让她觉得手脚发烫，嗓子发痒，马尔福似乎就站在她的面前，用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她，仿佛她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孩儿似的。“错的，都是错的。”她颓唐的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墙上。
“赫敏，赫敏，你需要喝点茶，来，喝一点儿。”金妮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还把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塞进她手里。
赫敏仰着头，几乎是绝望的说。“金妮，我快要窒息了。”
“你只是有点慌张，放松点，那都只是八卦，我知道那会儿你和罗恩还没完全结束呢。你才不会和马尔福发生什么，只是完全的公事公办。是人都会八卦的，赫敏，但是我们都会相信你。”金妮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赫敏喝了一口茶，觉得似乎能喘过气了，但她依然觉得心跳如鼓。“我…………”她不知道这种未知的情绪是什么。
但当第二天，马尔福仪容整洁的走进办公室，坐在他那张临时办公处的桌子旁时，赫敏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开始明白，她已经为他所倾倒。这一认识与她上次坦白对幻象里的马尔福大相径庭，因为同一时刻，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有着种种缺点，但她却情不自禁的在心里为她开脱。并且脑子里金妮的话犹如重现，她说———
“赫敏，哈利告诉我马尔福被抓后你的表现，就算我们中间的谁出了相同的事，你的关心也已经大大的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她把头埋进一大堆文书里，心里想着。果然一切都错了，她不该将马尔福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自己内心世界的波涛汹涌，通过开始工作来找回一点平静，但很快她就忍不住频频回头关注马尔福在做什么。
他一直在阅读同一份文件，并且续了三次茶水。
赫敏一口水也没喝，她紧张的捋了捋头发，转回头呼了一口气。
珀西拉开门，直直的走到了赫敏的桌子前，拔高声音对赫敏说。“赫敏！你一定不相信这个消息！部长刚刚任命你做法律执行司的新任司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