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肝胆厉冰雪
呼延显丕道:“我呼延家世世代代祖居山西,我祖孙三代皆是朝廷大将我父亲呼延瓒随开国皇帝赵匡胤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我父子镇守边疆大同府,与辽国契丹争雄。如今皇帝召集,来到东京我待烦了听家父说获嘉百丈峰有伙儿贼打家劫舍,故此前来。
酒酣耳热之际天化环顾四周美景一声长叹:“我方某无意于功名,只想四海为家,行侠仗义有知心人相伴终老一生。”
两人喝的大醉,卧倒在草堆上呼呼大睡,旁边有十几个士兵守护。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东方破晓。朝阳逐渐冲破天际,横亘东方露出半个火轮,百丈峰下农民圈养的公鸡齐鸣,呼延显丕从梦中惊醒。
昨晚酒喝多了他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不见了方天化问旁边的亲兵:“方少侠去哪里了?”亲兵道:“少侠继续爬山要到山顶。”呼延显丕长叹:“我们兄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呼延显丕一看日上三竿,对亲兵道:“传我将令,整队下山。”一声令下五六十号喽啰兵队列整齐,军队开到山下。呼延显丕带领军队回东京。
方天化早已上马,走了十几里路觉的身上发冷。如今是七月的天气,骄阳似火,闷热异常。天化一看已经接近山顶了,再往上没路了,修路的人到不了前方就是陡壁,石壁如刀削跟镜子面一样光滑。半山腰还有开饭店,摆茶摊的越往上人户越稀少。
方天化往旁边一看不过两三步远的地方就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天化从百宝囊中掏出飞爪百练锁,往上一抛勾住石壁缝隙,用手一挣,还算牢靠。十仗高,方天化望了望旁边倒插在石壁上的孤松。
孤松苍翠欲滴,十分挺拔。天化施展轻功“燕子三抄水”“噌噌”向上一跃两丈多高,在落在山壁,而后又是一窜如是者五次,蹿升到山顶。
天化一到山顶就懵逼了,烈日当空百丈峰顶却是一片皑皑白雪,百十步远处全是大片松树林,挺拔多姿,十分壮观。天化暗暗称奇:“竟有如此世外桃源。”
方天化踏上雪层,就觉往下迅速一陷暗道不好,气沉丹田,“燕子三抄水”纵出十几仗远,落在雪地上稳稳站住,原来那里是一个大坑,被积雪覆盖天化不知道情况。
天化少是休息,施展绝顶轻功“踏雪无痕”,“唰唰唰”,如蜻蜓点水一般飞驰在雪原上。
天化四处溜达寻找冰雪莲,找了四个时辰一无所获,天化一看进了松树林子拍打手头上的积雪坐下,从百宝囊中掏出两斤牛肉,一壶烧酒。
天化实在饿坏了,他这个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狼吞虎咽吃了一个沟满壕平。
天化吃了饭,觉的身上暖和不少接茬寻找冰雪莲。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定更天一无所获。天化没有发现人家也难怪这地方能住人吗?
天化又从百宝囊中拿出两斤牛肉半瓶白酒一寻思:“我干粮只够维持三天得省着点用。”他只吃了小半斤牛肉酒没舍得喝准备御寒。
天化盘腿打坐,气沉丹田,运用“天花宝盖闭气功”,将浑身血夜调动摩擦生热。也就是半个时辰,天化入定觉得身上暖乎乎的昏昏沉沉睡了。
天化不知道他的内力突飞猛进得益于这里的冰天雪地,恶劣环境,内功大有长进。
第二天东方破晓,方天化直觉眼前发白,一睁眼天已经亮了。天化四处溜达寻找冰雪莲,又是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天一无所获,天化一想坏了因为我要攀爬绝壁,食物带多了累赘结果断顿了,方天化此时后悔不已,“叭叭”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天化一寻思:“我就是饿死,也得找到冰雪莲,我死是小事,但是我师叔婵妹可不能死,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天化肚子饥渴难耐,又冷又饿只好运用“天花宝盖闭气”抵御严寒。拖着步子进前,天化发现这地方方圆几百里十分阔大,更觉没希望找到冰雪莲。
但是他又把心一横牙一咬:“无论怎样,我也得找到冰雪莲救活师叔和婵妹。”
天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两腿发麻肚子“咕咕”直叫,眼睛发花继续走,完全凭一股意志,走出二十多里地,方天化昏昏沉沉,看见眼前有一座院子上面有块匾:“钱元子”。天化纳闷:“真邪门,这地方竟然还有人家,必定是神仙。”
天化刚想迈步往前走,只觉天悬地转,倒在雪地上。无巧不成书,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提个篮子小铲子背后一把宝剑要到半山腰采集药材。
行到此处“妈呀”一声,这怎么躺个人怎么跑到这里睡觉?这姑娘弯下柔软的腰肢,伸出芊芊玉手,探方天化鼻息还有微弱呼吸,又把了把脉道:“这人还没死。”姑娘又一愣:“是他?!”
于是这姑娘背起方天化,施展轻功雪上漂如飞似箭,直奔庄园也就是五六百步远,背着方天化毫不费力“噌噌”这姑娘占着一绝,她的师父自认为除了自己,姑娘的轻功真绝。
眨眼间姑娘到了庄院,九间房子正北三间,东三间,西三间。姑娘背着方天化进来北方三间房。八仙桌上坐着一位老者,头发乌黑,二目如电,正在品茶。
这姑娘来到师父身边把方天化放在椅子上一躬扫地:“师父,我回来了”。
这老者名叫太极震九州钱元子,武艺登峰造极,今年一百零八岁,头发乌黑,牙齿洁白,精神抖擞,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钱元子是大宋公认的“武圣人”,他是第一代武圣。有三个徒弟大徒弟李光远名列大宋十大高手排在第六位。
二徒弟白眉大侠,五十多岁第二代武圣,青出于蓝白眉大侠的武艺超过了钱元子。三徒弟就是这位姑娘,把钱元子三分之一的功夫学在身上,武艺炉火纯青,功夫实属中上层。
这姑娘原名叫呼延婉晴,后来觉得名字不好听改为郑婉晴随她母亲的姓氏。郑婉晴跟呼延显丕是亲兄妹。只因为呼延瓒重男轻女,郑婉晴的母亲郑小英十分疼爱郑婉晴,跟呼瓒没少斗嘴。
郑婉晴六岁那年,爱哭闹在呼延瓒面前撒娇耍泼
呼延瓒一气之下,命令手下到大同府到获嘉百丈峰,把郑婉晴扔到大同府郊外张家村了郑氏见女儿不见了,质问呼延瓒:“你把女儿给弄哪里去了?”呼延瓒说了实情。郑氏又哭又闹:“老天杀的,女儿有个好歹,我非跟你玩命不可。”郑氏一听破口大骂:“当初嫁给你只怪自己眼瞎,我上辈子不知道做什么缺德事了,找到女儿我就回娘家。
郑氏形如烈火,爱女心切,从后院马厩牵过一匹闪电火龙炮,这匹宝马全身火红,鬃毛发亮,情绪高昂。这是呼延瓒从大辽战场上缴获的宝马。
有诗赞曰:“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如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郑氏是呼延显丕的继母,郑婉晴的生母。原来呼延瓒第一任夫人是山西大同府西门里书山胡同的刘玉婷,刘玉婷书香门第,刘玉婷的父亲是户部侍郎,祖父是大同府知府。与呼延瓒家族门当户对。
经人做媒,呼延瓒和刘玉婷结婚生子。呼延瓒爱惜刘玉婷美貌对她非常疼爱。两年后生下呼延显丕,第三年突发暴病猝死。
呼延显丕伤心难过,耗资十万两白银为刘玉婷修造坟墓。
一年后有人说媒,隔壁老王婆子来了呼延瓒不答应,老王婆子就劝:“呼延大人,你得为自己儿子着想,他才一岁多不吃奶怎么行呢,得找个人照顾。”呼延瓒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答应了。王婆子又说:“那郑家书香门第,和你门当户对。”呼延瓒依了王婆子。
半个月娶郑氏过门,郑氏婷婷玉立,姿态妩媚可人,洞房花烛夜,鱼水之欢,鸾凤颠倒。半年后郑氏怀了郑婉晴。这呼延瓒一直忘不了刘玉婷,做梦还念叨。
郑氏不悦,又一想我跟死人较什么劲。别看郑氏是后妈,对呼延显丕视如己出,因此娘俩关系挺好。
结婚一年后,郑氏发现呼延瓒大半时间忙于军务,镇守大同府。回家探亲时对郑氏不冷不热,半夜三更出门奔西北方向。
这一天半夜,呼延瓒披了衣服,蹑手蹑脚拔下门栓,而后倒锁门,轻轻牵过马,直奔西北方向。
郑氏好奇,也牵马尾随其后。把马脚用破布给包上,以免发出声音。皓月当空,繁星点点。也就半个时辰,郑氏看呼延瓒进了“佳人楼”,郑氏一看肺都气炸了,那佳人楼是窑娼妓院。
其实郑氏不知道,呼延瓒经常偷偷摸摸逛窑子,呼延瓒瞒着刘玉婷也没少去。
郑氏虽然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但其本性刚强,为人正直,形如烈火。强忍怒火回了呼延府,一夜没睡着。
郑氏想起往事伤心难过,如今女儿又被呼延瓒扔到郊外,郑氏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呼延显丕,然后一狠心,纵马出了呼延府直奔张家村。
到那里一找,没找到。郑氏急哭了挨家挨户敲门,打听女儿下落。有一家茶馆出来个老头:“这位夫人,我半个时辰前见一个男子抱一个小孩走了,听他口音是河南获嘉人。”郑氏大喜忙问:“他走哪个方向?”老头道:“东南方向。”郑氏一抱拳:“多谢老人家。”
郑氏心急,纵马而出,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获嘉县。郑氏此时,蓬头垢面,华贵衣服早典当了换成川资路费。
郑氏此时身无分文,宝马也早卖了郑氏有时候饿的头晕脑胀就采集野果子吃,锦衣玉食吃惯了,野果子别有风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郑氏来到一座大山前,几十丈高。山连山岭连岭,起起伏伏,气势磅礴。
郑氏实在累了,进了树林子,找到一块大青石坐下,忽然锣声响亮,伏兵四起。
出来一百多人,黑灰抹脸,绢帕罩住头,破衣破帽子,腰力系的都是麻绳。为首的一个男子四十多岁,正是寨主高丰。
高丰领手下贼兵打劫,有过往的商人贪官污吏什么的,敲诈一笔。没料到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妇。
高丰色眯眯的打量郑氏,别看穿着打扮一般,衣服上有污渍。郑氏底子不错,头发乌黑发亮,一双眼睛默默含情,花容月貌,身材线条实属上乘。
这家伙就没把门的了:“哎呦,哪里莱的“拍花子””,“拍花子”就是漂亮女人的意思,这是江湖黑话。郑氏吓的体如筛糠,浑身颤抖。虽然不明白这贼头说的什么意思,但看他表情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丰手下一阵起哄:“做个压寨夫人怎么样啊?吃香的喝辣的。”郑氏大怒,从怀中掏出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谁过来,我就自杀。”这一下子群贼愣住了。
高丰道:“我的美人,没想到你还挺倔强。”说话间,高丰从百宝囊中掏出一颗飞蝗石,“嘡啷”一声,郑氏手中匕首被击落在地。
这高丰眉开眼笑,像一条贪婪的狼张开两臂奔向郑氏,郑氏一看不好心想:“女儿啊,娘对不起你。”郑氏拿脑袋要撞石头,宁死不受辱。
就在此时一道劲风袭来,一b只强有力的鹰爪似的大手把郑氏拦住:“夫人何故轻生?”郑氏见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剑眉星目,一身正气。男子道:“这位大嫂切莫寻短见,看我教训这帮畜生。”
此人看似四十多岁实则七十多岁了,一身绝顶武艺,返老还童,他就是大宋武圣人钱元子。老头一个月前到大同府游山玩水,路过张家村见一弃婴心生怜悯带回百丈峰。老头要下山买只母羊挤奶给弃婴。
因此下山遇到此事,钱元子七十多岁的老人,虽然性情有点古怪但是热心肠,侠肝义胆,看不惯世间不平事。
他一看这帮畜生要做见不得人的事火撞顶梁门,拽腰下清钢宝剑直奔高丰。高丰笑了:“一个教书先生,丢人啊还想跟我动手。”高丰刚想拔刀,直觉一道劲风掠过,裤裆里凉嗖嗖的,血红一片:“啊呀”一声,坐在地上,疼痛难忍,直打滚。
贼兵一看这老头厉害的邪门,背起高丰转身就跑。钱元子没有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