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雾初起
“刘均、小林，你们两跟我去凯达集团一趟。”
“易队，这就是凯达集团，这栋楼有二十一层，楼下十六层都是酒店，十七层以上是集团办公的地方。”小林从车后座下来跟在易队后面。
“你怎么这么清楚，小林。”
“我姐在凯达集团工作，我之前来找过她，所以清楚。”
“你姐在凯达做什么的？”
“干合并报表，上市公司嘛财务报表是要披露的。”
“多大了？”刘均顺口问到。
“28岁。”
刘均走在最前面，向前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清河区刑警队的，贵公司员工言明昨晚坠楼死亡，我们今天来了解一下情况。”
“哦好的，你们稍等，我通知一下我们的王经理。”
“你们王经理是什么职务？”
“王经理是集团的综合办经理，管理行政、接待。”
“那快点，美女。”刘均靠在前台桌上，从前台往办公区观察。
“警官，你们好，我是王经理。”
“这是我们易队，林警官，我叫刘均。”
“那请跟我来会议室。”
“王经理，言明在你们公司是什么职务？”
“她是集团的出纳，是2005年来的集团，到现在刚好十年。”
“这一个职位就干了十年吗？”
“对，可能是工作干的好，领导信任，所以一直没有变。”
“看你们集团业务量挺大，言明的工作是不是加班多？”
“是的，集团两个出纳，言明是内事出纳，另一个同事孙丽是外事出纳。但是领导很多业务都交代言明干，所以加班多些。”
“可以让孙丽来一下吗？”
“可以，我去叫她。”
“各位警官好，我就是孙丽。”
“请坐，别紧张。孙丽，言明当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早上言明姐和往常一样九点到公司上班，白天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要下班的时候杨总叫言明姐去了下办公室，好久都没有出来。然后到下班的时候没事我就走了。”
“几点去的杨总办公室？”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杨总是我们的董秘。”
“王经理，你们杨总在公司吗？”
“在。”
“麻烦你请杨总来一下。”
“好的，稍等。”
“你不去和你姐打声招呼吗，小林。”
“刘均哥，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姐还是单身。”小林说完哈哈哈大笑。
“别开玩笑了。”
“你看，从最里面办公室出来，拿着笔记本，高高的那个。”
估摸着时间足够了，易队给胖子去了个电话问问情况。“胖子，怎么样，陆小平离开之后去了哪儿？”
“易队，陆小平出了局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打了车去了柳南路的多伦咖啡厅。有一个三十多的男子在里面等陆小平，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脸。在里面交谈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墨镜男起身离席，陆小平好像很愤怒，锤了下桌子。我拍了几张照片。”
“好，你跟着他，看他是不是要回家。”
“收到，易队。他刚去超市买菜，诶出来了，我跟着他，一会儿跟你汇报。”
“行，别被发现了。”
“收到。”
看着王经理同一个男性说了几句话就一同过来了，个子180左右，戴着眼镜，身材中等。
“这就是我们杨总，董事会秘书。”
“各位警官好，我是杨乐，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我一定配合。”
“看你刚从会议室出来，是刚开完会？”
“对，这马上要出季报了，开会商议一些事。”
“孙丽说，昨天下午快五点的时候，你叫言明去了你办公室？”
“对，因为昨天下午收到一笔财政补贴，我要及时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披露，所以找言明姐问具体的信息。”
“这个事应该要不了多久吧？”
“不到十分钟，她就从我办公室走了。”
“不会吧，直到下班言明都没有回办公桌。”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从我那儿走了之后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公司有监控吗，王经理？”易队转了下椅子，看着王经理。
“有的，基本上全覆盖。”
“我们需要调一下监控。”
“那请跟我去一下保安室。”
“小罗，把昨天下午五点之后的监控记录调出来，警官们要看看。”
“这就是昨天下午财务区和领导办公区的视频。”
“言明从杨总办公室出来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分钟，应该是收到一条信息。然后进去了会议室，坐了半个多小时，看起来很忐忑的样子。直到下班之后，言明才回到办公桌。拿了包就出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加班。”
“易队，这是陆小平说了慌还是言明说了慌啊。”小林激动从凳子上站起来。
“嗯，刘均，把视频拷回去。小林，走去找陆小平。”
“小林警官，还有别的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留个你的联系方式，有需要再找你。”
“这是我的名片。”
“这是我的，警官。”杨总也递上了名片。
“小林，我在陆小平家小区外等你们。”
“好的，胖子哥，我们一会儿就到。”
过了十几分钟，易队、刘均、小林和胖子在陆小平家小区外面碰面了。
易队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问，“走吧胖子，照片洗出来了哈。”
“对，我带着呢。”
刘均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陆小平才来开门。
“谁呀？”
“陆小平，是我刘均。”
“噢易队，刘警官，小林警官，请进。”陆小平围着围腰，左手夹着烟，家里烟雾弥漫，呛的易队咳了两下。
“你这是在家干啥，陆小平。”
“噢我刚才在做辣椒炒肉。”
“你这怕不是要把家里点了。”刘均径直走到阳台把窗户拉开。
“我们有点话要问你。”小林捡了捡沙发上乱放的外套，坐下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你问吧。”
“言明当天晚上真的是在公司加班吗？”
“是的吧，她跟我说她要加班。”
“请你说实话。”
“小林警官，我真的没乱说。”
“实话告诉你，我们看了她公司监控视频，六点之后言明就离开了公司，而且没有回去过。”
“那她下班之后去哪儿了。”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你女儿呢？“刘均接过小林继续问。
”在晚托班，我八点去接她。”
“言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嗯没什么。”
“你知道她手机在哪儿吗？尸检的时候随身物品没见到手机。”
“噢，昨天晚上起争执的时候掉马桶里，进水了。她着急，一开机就烧坏了。给你，在这儿。“
“你还有心思在家做辣椒炒肉，你老婆肯定不是自杀。”小林凑近直盯着陆小平的眼睛，陆小平眼神恍惚。
“你今天上午离开警局之后，去哪儿了？”刘均拉过小林，给陆小平的杯子里倒了点茶。
“我去买了菜然后就回家了。”
“胖子，把东西拿出来。“
“你自己看看，这是谁？”刘局把照片递到了陆小平的眼前。
陆小平看到了照片，默不作声，只是埋着头吸烟。
“说说呗，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
“他叫冯源，是言明在外面的男人，他今天找我是质问我言明是不是我逼着跳楼的。“
“他和言明在一起多久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是三个月前知道的，言明说他们两在一起快一年了。”
“你们两感情不是很好吗，言明怎么会出轨？”
“可能言明觉得我不能分担她的压力，理解她的想法。我们两客气的像是陌生人，没有离婚就是为了孩子的童年有个完整的家。”
“是你发现言明有外遇，还是她主动跟你坦白的？”
“都不是，是有一天冯源自己找上门来的，那天言明下班有应酬不在家。冯源就自己找上家来，想和我谈谈离婚。”
“你同意了吗？”
“绝对不会，我怎么可能便宜了他。是言明出轨了，她永远没脸跟我提离婚。”陆小平气的手发抖。
“还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做辣椒炒肉，只是我发泄情绪的方式。”
“刘均，走吧。”易队气愤的不想再继续问下去。
“易队，你说陆小平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是却不说。”刘均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易队。
“明天查一下，言明离开公司后开车去了哪里。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行，易队，我先送您回去。小林你在哪儿下？”
“我今天要去我姐家吃饭，就在育红路天蓝小区，你过十字路口停就行。”
“你哪个姐？”
“就是凯达集团那个，林嘉阳。”
“你姐可以啊，这么年轻就是上市公司的财务经理。”
“那是，我姐读书成绩好，研究生还是财大的金融学，王牌专业。”
“厉害。”刘均往小林树了个大拇指。
“易队，你小孩儿上初中了吧？”
“今年初三，男孩子调皮，不好管。”
“听说成绩是年级前几名啊。”
“还行，应该考实验高中没问题。”
“诶，刘均哥，我到了。易队，明天见。”
“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