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凭据（二）
“你们两，监控视频看的有没有结果？”
“易队，我们发现，言明坠楼那晚十点四十有个清洁工在运垃圾，我们打电话问过物业不可能半夜清运垃圾。这个清洁工的个子，和里浪酒吧慌乱人群里的这个人，相似，最重要的是你看鞋，是同一双鞋。虽然都看不到正脸，但是我不相信这纯属巧合。”
“李佳亮这几年带着孩子靠什么维持生活呢。”
“易队，你说会不会是灯下黑。李佳亮这么清楚言明和杨建国的出行，是不是就躲在凯达集团的周围啊？”胖子灵机一闪，这句话真的是点醒了易队。
“胖子，你把凯达集团周围以及凯达集团内部的监控视频都调出来，对比一下，是不是李佳亮出现过。”
“刘均，你跟我去见一下南岳。”
“易队，是不是担心李佳亮对南岳下手？”
“嗯，你带上几个人。”
易队一行去了南岳的住处香楠别墅区，登门拜访。
“易队，请问你带着一队人来是？”
“南董事长，我们担心凶手对你下手，所以我想安排几个同事在你家周围，请你在案子查清楚之前尽量不要出门。”
“你们不用这么夸张，这个小区安保措施是很好的。如果你们一直跟着我，这是占用了社会公共资源。我南岳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南董事长......”
刘均正开口接过易队的话就被南岳打断了。
“你们派人跟着也可以，但是我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
“这个我们理解，请你要出门的时候通知我们，我们派人保证你的安危。”
“行，谢谢你易队。我还有视频会，你们请自便。”
走出南岳的家，刘均就忍不住和易队吐槽南岳，“这什么人啊，好像我们是没事找事儿“。
易队并没有接话，只是冷笑了两声。
“易队，这是上个月咱们聚餐的发票，你签个字。”
“发票。啊！我想到了！昨天林嘉阳说财务做账都是有凭据的，发票可以看到开票人的信息，如果当时报账了，可以知道当晚在哪里。刘均你马上去一趟凯达集团，查一下是不是有报账的记录。”
“收到。”刘均麻利的就离开了办公室。
“谢谢你啊，小林，我马上签。我怎么觉得，你姐是在故意提醒我。”
被易队这么一说，林语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好王经理，我的清源区刑警刘均，我来取一些资料。”
“取什么资料。”
“王经理，麻烦你把2009年10月及2009年11月的会计凭证找出来。“
刘均翻了两遍都没有找到2009年10月17号的发票，但是19号有一笔分录上确实有业务招待费支出7000元。刘均仔细一扣装订的角，发现发票被人扯走了。
“易队，我翻了凭证，确实有一笔业务招待费，但是发票被扯走了。”
“那你回来吧，有人先我们一步。”
“刘警官，我们家林语在局里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我送你到地下停车场。”刘均抬头一看是林嘉阳。
出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林嘉阳往刘均的衣服包里塞了一张信封。小声给刘均说，“回警局再看，不要说是我给你的。”
刘均回到警局后，把这个信封交给了易队。易队打开一看，居然就是那张发票，还有一份酒店留存的订餐记录。
“我现在觉得林嘉阳肯定知道什么。”易队自言自语到。
“这就是凯达集团的凯达酒店呀。”
“当年的人早已不知东西，这也不好查啊。”
“刘均，小林，你们避嫌。胖子，带上人，去把林嘉阳带回局里。”
看到林嘉阳在自家小区停好车之后，胖子就把林嘉阳带回了警局。
“为什么那张发票在你那里？”
“是刘均告诉你我给她的嘛？”
“你为什么先扯下了那张发票？”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财务做账都是有凭据的嘛？”
“当然。”
“你还不算太笨。这张发票和订餐记录说明在李佳明、言明和南岳确实当天晚上参加了饭局，杨建国作为司机肯定是陪同了的，也就是说南岳存在杀害李佳明的时间和空间。”
“你为什么不早点交给我们？”
“就这么点说服力不足的证据交给你们也没什么用。”
“那你为什么现在给我们？”
“因为......”易队见林嘉阳不往下说，警惕了起来。
“李佳亮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关于李佳明和李佳亮，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们觉得李佳亮可怜还是可恨？”
“一切都是按照法律来办，个人的感觉不重要。”
“我现在不想说话。”
“那你就先坐两个小时。”
易队一气之下，就把林嘉阳关在了房间里，自己出去了。
“易队，你看，这是林嘉阳的QQ照片，这是赞洺湖啊。2010年秋天都去的。”胖子拿着照片给易队看。
“小林呢，胖子你叫他过来一下。”
“易队，怎么了？”
“你姐2010年是不是去过金阳县赞洺湖。”
“是去过，当时听我姨妈说她去那边支教过不到3个月，后来我姨妈生病了她就回来了。”
“是不是去的盘水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怀疑你姐就是去的盘水村。”
易队话音未落，就冲进了问询室。
“林嘉阳，你2010年支教的时候是不是在盘水村？！”
易队见林嘉阳没回答，便继续追问。
“而那时候李佳亮也是在盘水村，你们应该那时候就认识。”
林嘉阳仍一字未答。
“我想你不是不愿意配合警方，你今天还把那个发票给刘均。你到底在等什么？”
林嘉阳听着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姐，为什么，你为什么参与其中？”小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林嘉阳吼到。
“小林，你先出去。”刘均把林语拉了出去。
“我是在盘水村支教了一段时间。易队，我给你们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