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卷二··二次融合
二阶神考后的巅峰赛场，由于楚香云的横空出世，八大评委一一战败，一时间这位神秘少女声名鹊起！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冷，她美，她实力超神。
原以为又是水云宗一位不世出天才，但显然水云宗宗主楚倾城也与她素昧平生，且实力在她之下。
有些人联想到了「月羲三生花」，但这位东瀛风冰系美少女根本不似她们任何一位。
“这是你的奖励哟小姑娘，请收好了。”斯沃德却是操一口流利东瀛官方语与之交谈，甚至使用的是敬语。
楚香云浅浅道谢，直接面无表情扛起了比她自身“大”几倍的实质金币袋，根本不用任何灵素加持。
这可看呆了许多人，她正要施展神之邃境，斯沃德忽然笑着问道，“大小姐其实是有东瀛名字的吧，能不能冒昧打听一下呢？”
原以为她会毫不理睬，掉头就走，却是意外顿了顿，偏头，写下了一排白色文字「ゆりこ・ながさき」，“長崎百合子”斯沃德同样抬手翻译，“哇，真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呢。和大小姐十分般配呢。”白褂金发剑神弯腰微笑，“欢迎百合子小姐下次再来哟！那么，再会！”
对方显然对他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最后还和他说了句「さようなら。お剣神さま。」但依旧是面无表情。
剑神兀自挥着手，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若有所得。
凭借本体记忆，粉衣百合裙少女托着小山丘般高的金币袋直接从空间中穿了出来，回到了天字一号大厅，正撞上双生月神宠溺的眼神。
“啊，小百合，欢迎回来！”素商清新地笑道，是一口流利的东瀛语。
小百合梦然片刻，指了指她和夜凌云，一字一顿道：“两位师父？”
“嗯！没错，我可爱的弟子哟。”素商忍不住摸了摸她额头，“看来你还有莲公主的大量记忆呀。”
她点点头，旋即问道，“呐呐，我是谁？莲公主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首先你不是一个人，你是由她们的‘因子’完美契合形成的新的生命体，所以你才会同时拥有她们所有的潜能。”素商以易光术分别呈现小香和连星的三维立体形象，并以神之智慧与技术再现了她们自创的“कौ型融合”大致过程，“至于莲公主，她是连星的前世，也就是你体内大部分‘先行因子’的根源。”
受到眼前三个三维全息投影的刺激，素商只稍加解释，百合子就已经完全解读了所有存在于脑海中的未知信息，立时兴奋得笑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原委，二师父，我们的‘कौ型融合’终于大功告成了！”
这一刻的百合子简直就是另一个连星，她激动地拉住素商的手，然后使用同样的神级投影技术再现了她们融合的完整过程——除了结尾特定的三个施法动作，“कौ型融合”要求融合双方在融合前能量调和频率稳定达到微观上的某种程度的完美一致。这倒是与素商和夜凌云的推演如出一辙。
这种融合达成条件是极其严苛的，因为哪怕是融合姿势的不统一，双方心境的不协调都会造成微观上的能量巨大差异，也就意味着绝对的的失败。
但这类融合同时是零风险，因为它只有两种结果——“完美的成功”与“彻底的失败”。
神界称之为“क(L)型融合”，意为“完美融合”，俗称“镜像融合”，譬如她们两位月神的第二形态就是“क(L)型融合”的结果。
现在，她们却在天才的年龄钻研出了“कौ(LQ)型融合”这样天才的成果，并成功付诸了实践，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恭喜你们，创造出了‘कौ型‘能量融合方式。”夜凌云此刻也不禁感慨道，鼓掌，“你们想过正式的学术名称没有？”
“当然，只有合乎自然才能驾驭自然，我们决定把它称为‘自然融合’，学术名称的话就叫‘कौ(LQ)型融合’或‘二次融合’。”百合子说着一个响指，应声重新化为了两重少女身影，“嘿嘿，差点忘了‘分解式’。”连星有些娇憨地笑道。
“不过……目前我们的‘自然融合’貌似还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像这次的百合子就更倾向于连星或者说是另一个楚星云。”当融合后记忆回溯到本体，小香开始反思期间种种，“而且融合后有种忘我的感觉，如果不是师父提醒，我猜百合子只是百合子，而不会像‘沐雨’那样具有很强的‘融合后意识’。”
“‘沐雨’……是你们第一次三重融合成的那个孩子吗？”她们对神考之事早已有所耳闻，记得第一次她们三小只在西落西宫使出轮换融合转生术，素商和夜凌云真是大为震惊，当时她还抱了抱那睡眼惺忪的白衣少女。“现在真想再看看她呢。”
素商这么一说，小香和连星面面相觑，很快有了主意，当即异口同声道：“大姐～”
其实素蓂一直在房中“鬼鬼祟祟”的，现在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于是扭捏了一下，施施然来了。
“嚯嚯，叫我做甚～”她故作姿态，眼神流转到了那堆成山的金币上，“这么多金币？！不愧是好姐妹！”
“去去去，都什么时候了！”连星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钱，难得正经道，“师父想见见咱们沐雨，少了你这位主角可不行。”
“好嘞！”素蓂难得反串道。连星虽是好笑，但忍住了。
于是三姐妹就地展开了正三角法阵，一阵娴熟的拓印后，在一阵初生的红光中，一个白色迭裙少女翕然出世，缓缓睁开了她精灵般朦胧的睡眼。
落地的瞬间，她目光已然婉转了四周，定格在了两位月神之上。
“看来这次她们召唤我出来并无别的事。”旋即，沐雨空灵的脸上抿过了一丝无聊，正要打响指，对面那无限温柔的声音却若有所思般道，“我能再抱抱你吗……”
“……”也是出于本体反应，睡眼朦胧的少女陡然腼腆了起来，很快，她以爱神之箭固定好长发，主动伸开了双手。
素商隐隐是喜极而泣般与她合抱在一起，她似乎有些明白，但又不明白，只能慢慢和她分开，然后缓缓打起了响指。
随着融合术式的解除，眼前三道身影梦然扑到了她怀里，许久，小香才道，“果然，沐雨的本体意识是‘清醒’的。”
连星惬意地从素商右肩滑出一团脸蛋儿来，然后惊讶地发现小香果然在看着她，彼此对视，“香香呀，你别这么严肃嘛。”
素蓂和素商却是忽然会心一笑，四人就那么坐成了一圈，素商温柔地笑，抬手略略拭了拭眼角，“一开始见到沐雨的时候，她其实也和百合子一样，像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现在嘛，好像稍微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大家看她比的“一点点”的手势，忍不住齐齐发笑，“小星星，要不你们再试试召唤百合子？”素蓂陡然有些期待道，“或许我也能帮你们分析比对一下呀。”
小香和连星面面相觑，握拳道，“这次我们换一种方式，融合方位对调如何？我想看看这样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行，都听你的。”连星起身，与小香走到大厅一边，互换了融合侧位，在夜凌云她们看来，现在是连星左，小香右。
初始的姿势是背对背，深呼吸，十指相扣，然后无比默契地伸出腿合力完美地画了一个圆，收腿，双手抬至胸前，轻触，归于面对面，旋即开眼，法阵的彩色光芒就在这时从底下升起，四周的风起时，她们双手一扣，双腿同时朝素商方向一趋，小香拉着连星顺势一转，她们的魂体即刻化为了一粒粒发光的“时光砂”并迅速排列重组成了一个全新的六尺高少女身影！
她们目睹二次融合的全过程，比起华丽的内在，那更像一场华丽的舞蹈。
从那阵极具美感和柔韧对称性术式中华丽蜕变出来的是一个粉褂白衫，着白色及踝百迭裙的少女，在她垂肩的冲天鬏上赫然簪着泛着绯色神光的南天净矢。
诚然是神光焕发，光彩夺目。
“百合子？”素蓂有些不确定道，对方与之前在荧幕采访中见到的美少女形象略有不同，但整体完全是熟悉的感觉。
“不，那是另一个我，现在的我叫长崎薰。”仿佛是另一个和风版小香的再现，那垂着冲天鬏的美少女又一次抬手在虚空中写下了「かおる・ながさき」一排白色东瀛文字。
“剑……能会吗？”忽然，素蓂脑海划过了某种构想，只是她的和语与小香和连星的相去甚远，交流起来并不顺畅。
“嗯。”长崎薰却是淡然，只一张手，一把魂体散发着幽幽光芒的三尺长神剑跃然出现在手中。
素蓂仔细打量了一眼那把光剑，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云魂剑”！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把白夜系排名第二的「镇魂·云剑」，之前在小香与天灼的大战中，她有幸见到了白夜系排名第一的「杀戮·雨剑」，至此，这两把传说中的天界有情神剑她就算见识过了。
“要试试手吗？”素商也忽然有了兴致，“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交手了呢。”
她一挥手，真实的月神境即刻晕染开来，将她们全部涵盖其中。从外部看来，只是大厅内的人瞬间凭空消失了。
长崎薰开启神之瞳扫视了一眼这个充满时空砂的“域”，欣然点了点头。
素蓂隐约是神识一怵，眼前激烈的神战一触即发，那是一种快到连她至尊神帝境都无法跟上的速度，就在这时，赫然是另一股熟悉的磅礴神力流入了她体内，眼前的视野陡然如璀璨银河般进一步打开了，所有的战斗细节都重新接入瞳孔。
“看着吧，蓂儿。”夜凌云定定地道，“终有一日，你们会一样强。”
素蓂心头蓦地涌起了一股热流，许久，直到那一剑擦过长空，双方神战终止，她才斩钉截铁地道：“一定会的，我一定会变得和她们一样强！”
与此同时，那长发如雪的月神敛去了天使之翼，月神剑也重新归于神格。
长崎薰写意地一转手，云魂剑即刻隐入虚空，她凝视了对方一眼，露出了对战后酣畅淋漓的笑容，“今天真是谢谢你，那么，我们下次再比试吧。”
旋即，一声清脆的响指响起，原处两道少女身形重新显露了出来。经过这次观察和测试，她们对这种新型融合有了更深入、更确切的了解。
“这次果然不出所料！”小香一边读取长崎薰的回溯记忆，心里已领会不少其中奥妙之处。
“不知道您怎么看？”连星欣喜之余，却想听听夜凌云的真知灼见，她相信观察许久，师父定然有了绝对高屋建瓴的理解。
那一直默默端坐的黑长直月神笑了笑，起身，“薰儿和香儿虽然有更多共同之处，但却同时会使楚星云的云魂剑法；而百合子尽管更像星儿，可对战八大家族宗主却全凭赤手空拳，这说明你们的内心十分互补，你们很了解对方，最重要的是——都爱对方远远胜过了自己，所以成神之后下意识便使出了存在于神识中对方的绝技。”
“……”赫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香和连星四目相对，一时赧然，不知云何。
“叮咚——咚咚——”恰在此时，月神境内响起了悠扬洪亮的时钟声，这是月神特设的提示性闹钟，反复响三次，说明有提前预约好的重大事宜即将发生！
“看来得准备去见些老朋友了。”玄色月神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挥手，视野再次回到了“昏黄”的大厅。
“你们今天也累了，都好好休息吧。”白月神微微笑道，转身，慢慢融入了窗外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