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锅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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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与佳人相遇

说到祝庄主,县令不好强求,祝庄主是皇帝的要人,他巴结都来不及才不敢挖他的墙脚呢!

解仲玉回到了祝家庄,祝员外喜出望外。

皇上不仅给他封地还赏给他无数的金银财宝,土地上天下无人不知。所谓树大招风,那些强人盗贼一窝风地涌来了。

土地是不动产,只要皇上不收回谁也挖不去一锄。那囤积在家里的财宝是有脚的,脚长在强人身上。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强人才不怕天子,为了钱财连命都不要。

在解仲玉回来之前祝家不太安宁,白天接待过多少翻天大海,晚上招呼过几多汪洋大盗祝老爷都记不清楚。

幸好祝员外是个精明人,钱财都放在镖局里,他用钱就送一个信给镖局,镖师押运过来。

钱多了害己,祝员外深有理会。从前他守着几亩薄田,够一家人吃喝用度。几间宽敞的茅草房为家人遮风挡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过得简单而无忧无虑。

现在家业庞大却一天到晚忧心忡忡,最让他提心吊胆的是那强人谋财害命,以至于他整晚整晚不敢睡觉。

现在解仲玉回来了他安心了,解仲玉是他家的保护神,有解仲玉在不用担心强盗来了。

祝家的小姐楼做得仓促,不算富丽堂皇。上下两层,下层石结构,石墙、石窗户、石门框。上层木结构,木地板、木地板、木窗户。

八小姐的秀楼靠外边的窗户结构简单,四根框架撑着一个方形的大洞,窗叶子是一块大木板。上框一边钉了一个铁做的挂钩,窗叶子上方有一根轴,将轴挂上去刚好严严实实盖住窗户。

开窗户有长短不一的撑杆,大开窗户用一庹长的,半开窗户用半庹长的,开条缝只需一根一扎长的。

祝老爷平时不准姑娘们把窗户大开,只能开一条缝。

没见过今年的冬季雨水这么多,像春天一样,三天里两天在下雨。这不连着七天滴滴答答斜风细雨没住一下雨脚。

八小姐房里的门户紧闭,湿气还是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房里每天都点着熏香可还是弥漫着一股霉味,到了第八天天晴了。

八小姐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还接着一丝淡淡的香味。窗户对面不远仅隔一条小路处有一颗黄梅花树,树上盛开了黄花,三两只喜鹊站在花丛中热闹唱着哥儿。

八小姐被眼前美景吸引住了,手托着下颌痴痴地看着。她看出了梅花受到阳光抚摸后那种享受的神态,看出梅花听了喜鹊的歌声后那种悠然自得的样子。

教习师傅来了她才恋恋不舍关上窗户。

自此后她每天听到喜鹊叫喳喳时就打开窗户享受花草树木、虫鸟戏乐景。渐渐她听出喜鹊唱得不是那么有激情,花儿也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气。

她听出了鸟儿歌声里的不爽:花儿对我们不热情了,不再用浓郁的的香气迎接我们,一天一天降低香料的数量。我们将不常来这里里。

花儿们委屈说:不是我们小气,只因我们花龄大了,元气不足,过不了几天要解了。

八小姐一惊,花儿要谢,鸟儿要走,这任何是好?她要留住这美景,于是取出绣花盘,装上白丝绢,用彩画粉描绘树枝、花朵和鸟儿,然后绣下来,

大概是画得久了,靠着窗台的左手有些麻,还有些冻僵的感觉,她要变换一下姿势,刚动弹一下手里的绣盘离手掉了下去。

接着听到下面“哎呦、哎呦”叫唤声。她把头伸出窗外一看,只见下面一个男人一只脚跳着一双手挽着另一只脚。

八小姐“哦”了一声。

下面的男人听到声音仰起一张痛苦的愤怒的脸,当他看见一个娇美的脸蛋时怒气一扫而光,眼球定住了。

八小姐也惊呆了,好一张俊秀的脸庞啊!虽然露出苦状仍然不失英气。

四目相对定格了。

树上的一对喜鹊扑腾、喳喳叫起来,八小姐连忙隐身到窗户后面。

下面的男人解下包头汗巾将绣盘缠成一个球,以投篮之势将绣盘投进窗户里。

“咣当”一声,八小姐关上了窗户。家规规定她不能在陌生人面前露脸,尤其是男人。

然而家规管不了八小姐的心,外面男子的身影回到她的脑海里。

这个人有点熟悉,哦,是那个打虎英雄。那天游行队伍从家门前的大路上经过,她和姊妹几个偷偷搭楼梯爬上院院墙看热闹,看了一眼前面那个戴红花的男人,只看了个大概型模。

这个男人就是解仲玉,他打这条路上走过,正大踏步走着,从天而降的绷盘擦过鼻尖砸在他伸出的右脚尖上,立时脚指甲都紫了。

他回过神来,脚隐隐有点疼。

疼的记忆刻骨铭心,第二天他练武回来特地绕道那窗下,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窗户。不过很令他失望,窗户开了一指宽的缝,里面蒙着一层淡黄色的纱,看得见纱随着风在浪,看不见见里面的任何物件。

他多么的渴望见到那张脸呀,就像困在沙漠中的人对水的渴求。

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可这个窗口牢牢拴住他的心,脚下的土粘着他的脚。

幸好这地方平时少有人来,他就站在下面傻傻地仰望着。

“她昨天不是这个时候大开窗户画梅花、喜鹊吗?那画还没有完工呢。这时树上一伙喜鹊正闹得可热闹呢!她一定会开窗画的。”他想。

只是事情没有顺他的心,他的脖子仰久了很是酸痛,树上的喜鹊大概闹累了接二连三的飞走了。

他恋恋不舍的离开。

楼上的八小姐自见了解仲玉后一面后有了想再见他一面的念头,解仲玉的身影进驻了她的心里。

她每天一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半掩,她无心绣花,心思招呼着外面,听到脚步声马上起身拉住纱帘,藏在后面。

她远远地看着解仲玉阔步走来,伫立在窗下仰望着,然后落寞地离去。

她居高临下比解仲玉优势,解仲玉的一举一动、面部表情她都洞若观火。她看到了解仲玉的内心深处,明白他想见自己一面的那种迫切之情。

但是她不能露面,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辈子得做一个隐形人,深居简出,在家深藏在绣楼,出嫁深居皇宫。不能被除了皇帝和父亲、兄弟以外的男人看见她的真面目。

自十三岁被锁定后她极少出绣楼,即便出去都是带着厚厚的面纱。

虽然解仲玉深深吸引着她,但她只能暗中欣赏。

这个窗下成了解仲玉心中的圣地,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每天在那个时间点到达这里。他虽然见不到楼上的佳人但他感应到她的存在。

其实解仲玉每次都看见了佳人的容颜,不过不是眼睛看到的是心看到的。楼上佳人的头像已经深深刻在他心上。开始有些模糊,后来愈来愈清晰,甚至看出她脸上浮出一丝微笑,眉目间传下来一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