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铁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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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坑

“真香!”

喜儿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刚一起来她就叫了一桌子菜,反正要走了不吃白不吃。

已经告知几位护卫,待会要出门,喜儿满心欢喜,打算去完成交易,今晚过后就跑路。

喜儿吮吸着指头,拿着一张沾满了酱汁的药梁宗商业来往客户名单,看看床底下的大包,还有上百颗丹药,十多本秘籍。

等挨个宗门拜访后,完全足够日后的一切开销,喜儿不禁盘算出了一笔账来,这次拿到一百两金子,其实已经够了。

届时找个安稳民风淳朴的地方,买上几十亩良田,建一座宅邸,改个名雇几个护院,摇身一变成真的大小姐,然后再找个英俊帅气有学识有内涵的公子。

想到这里喜儿擦了擦口水,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房门突然间被粗暴推开,喜儿从幻想中醒来,急忙在地毯上蹭掉酱汁,起身跑到镜子处,装作在整理头发。

“哟,别装了,都露馅啦!”

王元浪挺着鼻头,带着两名道捕,喜儿的六个护卫也在一旁。

“王......王大人,怎么突然.........”

王元浪气急败坏的跳了过去,他扫了一眼屋里的一切,现在对这个女子没有半点憧憬,唯有厌恶,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梁家大小姐,而是她身边的一个奴婢。

“枉我花那么多心思,夜不能寐,就想着与你一同愉悦一番。”

看着怒火中烧的王元浪,喜儿惊悚起身,装出柔媚的样子,刚靠过去想要扶住王元浪的肩,王元浪直接转身厉声道。

“带走!”

道统府大堂

六名护卫站在外面,背对着大堂,喜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

“大哥,这姑娘........”

“别说了二弟,这是兰山郡都道统府,你我今次失败了,还得顾全宗门脸面,虽然对不住那位姑娘,但事已至此!”

六人都清楚,这个“大小姐”一路来,并没有那些大小姐的脾气,反而对六人很关照,同吃同住,并没有把他们当下人看待,是个真性情之人。

当时他们是看到要抓喜儿的人喊她梁施允才果断出手救下的。

只是世事难料,现今他们进退两难,帮不上什么忙。

“快点说,再不说身子就可要被拉成两截了。”

一台机关床摆在大堂内,喜儿只穿着贴身衣物,被固定在上面,手脚都被拉升机关绑着,床正在王元浪晃动的指尖作用下,一点点拉长。

要死了要死了!

喜儿能听到自己关节咔擦作响的声音,她的脑袋里那些对于未来的希望憧憬正在支离破碎。

站在王元浪身边一脸恶毒的老妇人,喜儿认识,她是药梁宗的管事梁婆婆,非常的恶毒,但没想到她竟然来到了天谕州,她肯定随身带着小姐的画像,那上面有药梁宗宗主的道印。

完蛋了,怎么办?

喜儿不敢说梁施允的下落,要是知道她已经被仇家带走,喜儿肯定完蛋。

拉升停止了,喜儿汗流浃背,王元浪眼神冰冷,和前几日的谄媚截然不同。

此梁婆婆愤恨的过来,拿出了一根针来,喜儿惊出了一身冷汗,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扎过多少次。

“喜儿,还记得这东西的滋味?”

喜儿摇着头,看着梁婆婆步步逼近,拿着的针在嘴边哈着气,从小到大喜儿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

“说不说?”

啊!

喜儿惊叫了起来,梁婆婆毫不客气的一针扎入了喜儿的脚底板,血珠子马上往外冒。

汗液如水般从喜儿的皮肤渗出,她摇着头,咬着嘴唇,下巴微仰,眼神迷醉,脑内马上想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梁婆婆照着喜儿的大腿再一次扎了过去,喜儿大叫起来,脑子里浮现出了那本《男子图鉴》里一些刺激的场景。

一次次的扎针,喜儿的呼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强烈,但她却并没有表现出太痛苦,反而看得出一丝愉悦。

喜儿每次挨罚肯定会想些令自己愉悦快乐的东西,因为可以减轻痛苦,长久以来,喜儿都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罢了!”

王元浪懒散的喊了一声,这样的女子,在他看来,就是块破抹布,梁婆婆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一拍茶杯说道。

“你家小姐的死活与我无干,这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梁婆婆停了下来,急忙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全凭大人发落,这贱婢肯定害死了我家小姐!求大人为我家小姐讨个公道。”

王元浪摆摆手说道。

“扔下去。”

王元浪一看这个贱婢就来气,特别是她那布满疤痕的身体,简直恶心至极,看着就好似癞蛤蟆,他冷笑道。

“你竟敢欺骗本道统,装得还挺像回事,我就让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两旁的道捕走过去,解开了锁链,驾着已经意识模糊的喜儿离开。

“哎,丫头,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们。”

一地的血迹一直延伸向漆黑幽暗的阶梯下,喜儿意识有些模糊,身上感觉不到疼了,嘴角反而微微扬起。

喜儿身处在一片花海,仰着头慵懒的躺在谁怀中,是那天那个憨实英俊自由洒脱的少年,他正在对自己笑着,喜儿伸着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颊。

“等等,两位大哥。”

喜儿陡然惊醒,她不想死,绝对不想死!

“我有几十两金子,只要两位大哥放了我,我就给你们,当然得送我出城。”

两名道捕松开了喜儿,犹豫了起来,的确这几天的拍卖他们都看在眼里。

喜儿才看清楚,她在一个洞窟里,整个洞窟布满了红色的术式,而眼前是一个看起来湿滑漆黑的地洞。

“万一我们把你带出去,你拿不出金子来,我们也不可能把你送回来,你反而可以要挟我们,毕竟我们违背了道统大人的命令,也是死路一条。”

喜儿虚弱的瘫坐在地上,眼睛微瞪。

这家伙比我想得还远!

“两位大哥,我身上还有五两金子,可否先当做定金,等我安全了就把藏金子的位置告诉两位大哥?”

喜儿喘息着,把手伸入裤子,直接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金条来,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有钱比什么都好使这个道理喜儿懂,而且过去好几次死里逃生都是靠身上的钱。

两名道捕惊呆了,他们不知道喜儿究竟是怎么把那么长一根金条藏在裤子里的。

一名道捕接过金条,掂量敲打后确认是真的,此时他露出了邪笑。

“我们哥俩也不去想那几十两金子了,对不住了,逢年过节我们会给你烧点纸钱的。”

喜儿惊恐的站起身来,人心的最后一点光在她的眼前消逝。

哇的一声,喜儿被推入了身后的坑洞里,湿滑黏糊的坑洞让喜儿瞬间没了影。

“大哥,那女人还真够劲,竟然能在身上藏这么重一根金条。”

年轻的道捕说着,贪婪的看着年长道捕手里的金条。

“这种贱婢别提了,身上那么多伤痕,一看我就提不起劲,咱们在下面做事的,可得小心,毕竟道统大人可是喜怒无常,今晚咱哥俩去风来楼快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