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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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是男是女? 让我检查一下!

正如本章第 1 节描述的那样,在我们的身体和大脑向男性或者女性方向分化期间,有时会产生介于两者之间的中间体形态,并造成巨大的影响。这方面的一个具有争议的例子是中世纪的一位女子。她想尽办法当上了罗马的教皇,从那以后,罗马一直在未雨绸缪地预防着类似“灾难”的重演。这位女教皇的故事大约在 1250 年时被修道士琼 · 德 · 梅利(Jean de Mailly)记录了下来,并在 1972 年被翻拍成电影。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吗?是一个传奇吗?还是一个由官方仔细清除掉的历史事实?没人能够确切知晓。

这位年轻的英国女子在 833 年生于德国西部港口城市美因茨。854 年,她成功扮成一位男子,在获得全票同意的情况下当选为教皇。在此之前,她还打扮成一位僧侣周游了整个欧洲,她的渊博知识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着,她以约翰内斯 · 安格利库斯(Johannes Anglicus, “英国人”的意思)的名字,并以约翰内斯八世、利奥四世的继承人的身份,当了三年的教皇。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她怀上了她仆人的孩子,并在复活节游行中,在罗马圣克利门蒂宗教圣殿附近意外地产下了孩子。她的面具因此被揭开了,人们在街上以残忍的方式将她处死。她的继承人—本笃三世,尽可能地删除了有关她的所有记录。在梵蒂冈的官方教皇目录中没有关于约翰内斯的记录的痕迹。

尽管在天主教方面的官方言论中,这则故事被彻底否认了,但仍有一些证据表明的确存在过这件事。例如,教皇约翰内斯二十世在 1276 年将自己的名字改作约翰内斯二十一世,因为他认为这位女性教皇也应该被计算在内。在意大利锡耶纳大教堂里,曾有一尊名叫“女性安格里卡”的约翰内斯八世的头像,位于其他教皇的半身像之间,这也支持了这位女性教皇的确存在过的说法。然而,1600 年,教皇克里门蒂三世下令将这座雕像搬走。

然而,随后出现了一把带有孔洞的椅子,在意大利它被叫作“分娩椅”。人们为“分娩椅”在梵蒂冈能用来做什么而感到疑惑,据说是为了防止再选出一位女教皇,候选教皇必须在这把椅子上试坐。在场的最年轻的牧师必须将手伸过这个孔洞去触摸候选教皇的生殖器,然后大声地喊:“他的睾丸好端端地挂在上面呢!”在场的红衣主教会回答:“我们的教皇是多产的!”

玛利亚 · 纽(Maria New)教授是纽约一名有着意大利血统的儿童内分泌学家,她认为对这位女教皇的最可能的诊断是先天性肾上皮质腺增生症,这是一种“阴阳人”的形式,女孩的肾上腺在母亲怀孕期间就生产了过多的男性激素睾酮。因此,女孩的阴蒂会在子宫内生长到男性阴茎的大小,其行为也会变得男性化。不过,这种诊断纯属推测。

1993 年,玛利亚 · 纽在她的一篇论文中描述了一张目前应该被存放在梵蒂冈博物馆里的由红色大理石做成的椅子。还有一把类似的椅子被拿破仑偷走了,现在被珍藏在罗浮宫中。2007 年,我在罗马的一次会议上遇见了玛利亚 · 纽,我问她那把在她的文章中提到的椅子究竟放在梵蒂冈的什么地方,我可以去那个博物馆参观。然而,她告诉我,她从来没有去梵蒂冈看过那把椅子,但是她曾看过罗浮宫里的那把椅子。

我和罗马的一个研究组有过合作,那个研究组内有一位内科医生是为教皇看病的医生之一。他安排我们在梵蒂冈保安头头的带领下进行一次私人性质的游览。我立即告诉他们,如果能看到那把椅子我将非常感激。我们的保安导游说,这当然可以,但是他立即又补充说,玛利亚 · 纽的那个故事完全是瞎编的。根据他所知道的情况,那是一把如厕的椅子,因为当时还没有其他卫生设备。我在想他怎么会知道玛利亚 · 纽的那篇文章,那毕竟是一篇刊载在科学杂志上的专业性论文,非医疗人员是难以获得那种杂志的,更不用说它会成为保安官员们的每日阅读物了。

我们在他的带领下拜访了寂静的梵蒂冈。红衣主教选举教皇的房间、最终选出的教皇用来回避激动情绪的“哭房”、含有白色和黑色烟雾的胶囊、教皇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著名的阳台所属的房间、无处不在的可怕的壁画、每扇门旁守卫着的瑞士护卫、教皇的花园以及通往城堡的秘密逃离通道等,甚至连教皇在特殊场合才会穿着的精美丝绣长袍也被从柜子里拿了出来让我们欣赏和触摸。有一件长袍是粉红色的。“这件是为周六晚上准备的吗?”我问在场的一位牧师,他正在小心地整理着衣服。“不,”他神情严肃地回答,“这件是为了去监狱拜访而准备的。”教皇的主教法冠也在我们面前被拆开包装,还有他旅行时携带的十字架等其他一些珍贵之物。

真是精美,但是我们主要不是为这些东西而来的,于是我就提醒我们的向导带我去看那把椅子。“我知道,再走一段就到了。”他安慰我们说。当我们从私人住处的寂静中走出,穿过充满游客的西斯廷教堂,再穿过一扇又一扇由瑞士卫队为我们开启和关闭的大门时,我又一次问起那把椅子的事。

“啊?真是遗憾,”那位保安说,“我们已经在一刻钟前走过它了。对不起,我把这件事给全忘了。”

“不要紧,”我轻松地说,“我们再往回走好了。”

不幸的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安全的原因。”那位保安说。当时他正向我们介绍着梵蒂冈花园中的每一株树木和灌木都是由哪些国家捐赠的。我们的头顶悬挂着一个复杂的电缆网络,布满了来自一个高级通信系统的大量天线。

回到中世纪的路被切断了,因此我们不能对寻找这把椅子和约翰内斯教皇的真实性有所贡献,但是我仍然满腹疑窦。如果不存在那把椅子,那么保安导游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他一直让我们相信他会带我们观看那把椅子?是那把椅子仍在被使用,或者教皇本笃十六世想恢复这个古老的传统吗?

① Francis Galton,达尔文的表弟,是一位具有广泛兴趣的英国人类学家、科学家。—编者注

② Woddy Allen,电影导演。—编者注

① 生物钟是下丘脑中的一个结构,即视交叉上核,这是斯瓦伯教授等人的发现。—译者注。

② pheromone,也称费洛蒙。—译者注

① 指的是X染色体上的位点,根据迪恩 · 海默(Dean Hamer)的研究,与同性恋相关的基因位于这里。—作者注

② Sam Austin,作曲家、抒情诗人。—译者注

① 基督教(改革教派)的同性恋组织,为改革教派中的同性恋和双性恋服务。—译者注

① “wrong side”此处为谐意词,在荷兰俚语中代表同性恋。—译者注

① 即荷兰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和异性癖联盟。—译者注

② 纳粹党卫军。—译者注

③ 约瑟夫 · 门格勒是纳粹恶魔。—译者注

① 作者名(Dick)在美国俚语中有“阴茎”的意思。—译者注

① 作者等人研究发现,同性恋男性的生物钟(即下丘脑视交叉上核)大于异性恋男性。—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