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拿钱赎人
少时，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李靖等几位大臣到来。
他们都从刚才传召的宦官那里听说了事情的进过，一开始是不相信的，毕竟程匹夫的实力摆在那里，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怎么可能会被擒。
但是现在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副将，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
他们倒是没有多担心程知节回如何，反正死不了。
只是震惊于皇长子的实力，区区五千人居然能把多一倍的右卫率悍卒杀的溃不成军，关键是什么计谋都没用，硬碰硬都输了，怎么能不惊讶。
“诸位爱卿都说说看吧，此事该如何处理？”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道。
房玄龄捋了捋山羊胡，左右看去，竟无人出列，微微叹了口气，
终究是要一个人抗下所以啊……房玄龄内心感慨。
于是乎出班道：“陛下，臣以为答应长皇子的要求也不碍事。”
听到房玄龄如此说，其他人便不高兴了。
“房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若是同意了他的要求，朝廷的脸面何在？我等的脸面何在？”
侯军集说道。
房玄龄不理他，继续说道：“长皇子是陛下的龙子，且经次一战，便可看的出，他必是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这样的人，又怎会安于一隅？堵不如疏，索性便封王爵，把蓝田县作为他的封地，着令不得再踏出蓝田一步。至于今日之败，只是对外说是一场预演对战，左右无人死亡，这样一说，丢脸的就不是朝廷了，那就是程匹夫了。”
卧槽，现在的读书人心都这么黑吗？这是要把老程按在地上摩擦啊，咦？为什么我会这么激动？这爽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尉迟敬德内心戏份很足。
————
正当群臣商议着该如何处理李桓的问题时，程国公府上炸开了锅了。
李桓派了人来传信来了。
程处嗣和母亲孙氏看着手里的信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怎么办？这五万贯给不给啊？”
李桓送来了书信，要五万贯才肯放了程知节，不然就扒光了游街。
这要是真的游街了，以后在长安城可没脸出门见人了。
孙氏扶了扶额头，道：“准备钱吧，把你爹赎回来。”
“娘，真给啊？五万贯啊，即便是怎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也要大出血啊，何况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现钱。不若儿子这就进宫去求求陛下，儿子亲自带兵去把父亲抢回来。”
“愚蠢，你父亲都不是长皇子的对手，你比你父亲还厉害？赶紧去筹钱吧，跟你父亲的那些个老兄弟们借一借，应应急。”
“这回你父亲丢人可丢大了。”
“咳咳咳！”
孙氏说着说着便咳嗽了起来，面色苍白了许多。
“母亲又犯病了？”
程处嗣转身对下人说道：“快去请大夫。”
————
蓝田县战俘营。
“将军，怎么办？这帮鸟人要拿将军换钱了。”
一亲卫凑到程知节身侧说道。
“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这回是丢人丢大了，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笑话呐，唉，输的窝窝囊囊的。”
程知节已经被检查过了，幸亏有明光铠护着，骨头才没有断，不过也摔得不轻，现在还躺着。
“将军，刚才我偷偷瞄了几眼他们的马，发现他们的马脚上都带着一块奇怪的东西，我猜测这可能就是他们的马比我们的马稳固、比我们快的原因，不然凭什么都是咱们的人被撞飞了？大唐的战马都是一样的来源，没道理啊。”
那亲卫也是个机灵的，被俘虏了还不忘记观察。
“将军你看，马蹄印就不是这样的月牙状，马脚上肯定有东西，若是咱们把这东西偷回去，这不就立大功了吗？到时将军可莫忘了小的们啊。”
那亲卫指着旁边的马蹄印说道。
经这一提醒，程知节感觉发现了重大功劳啊。
这若是真的那大唐的骑兵就能直上好几个台阶啊，封赏肯定少不了，要知道朝廷每年花费在马匹上的军费不知凡几啊，发财了发财了。
“怎么能忘了弟兄们呢？若是真的，这功劳够你们往上升一升了，哈哈哈。”
顿时，被当作牲口换钱的苦闷全无，心里在想着怎么还不来换我回去。
当晚，趁着月黑风高夜，程处嗣亲自送来了五万贯来交换老父亲。
李桓一直很疑惑，为何不等明天再来？选在月黑风高是怎么回事？
不过并不在意，是来送钱的，什么时候送不是送。
“兄弟们先委屈几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
又不是真的不死不休的敌人，程知节不担心兄弟们的安全，所以才会离去，若是真到了战时，他是绝不会轻易放弃兄弟不管的。
“将军且先回去，这里也不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兄弟们都不愿意回去了。”
“哈哈哈。”
众人听了只是一乐。
临走的时候，程知节竟命人抢了一匹马。
李桓也不在意，无非就是想要知道马蹄铁的秘密，左右都是大唐的人掌握了，并不吃亏。
回去的路上，程处默问道：“爹，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看着躺在架子上的老父亲，居然还一脸笑盈盈的模样，程处默觉得可能脑袋可能被打坏了。
“能把我怎么着？他还能真的造反不成？”
“那五千将士们和三千多匹战马怎么办？”
“那是房玄龄他们该想的事，你着什么急？放心吧，看样子长皇子并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
——
翌日清晨，显德殿内。
李世民登基不久，诸事繁多，因而早朝召开的次数也多。
李世民坐在王坐上，手指轻轻敲打桌案。
看了一眼群臣，并未发现程知节。
他被赎回来的消息李世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今早派人来说是得了不能上朝的怪病，一听到上朝就面红耳赤，冲冠怒发。
李世民看在都是老部下的缘故，就不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了，放他一马。
“昨日朕已与诸位爱卿商议，房爱卿认为李桓的条件可以答应……。”
李世民简单几句好说了一下昨天商量的办法。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此事不可，自古以来谋逆皆是死罪，纵使是皇长子也不可例外，若是此例一开，将来后世皇子纷纷效仿如何了得。必须严惩。”
有礼部官员直言道。
“陛下，臣附议，必须严惩，以正朝纲。”
御史台众官员纷纷表态。
就是要打到底。
李世民看了一眼房玄龄。
这个办法是你房玄龄想出来的，你不能当泥菩萨吧？
感受到一团目光投向自己，房玄龄看了一眼皇帝，心领神会，出班说道：
“诸位，谋逆罪名就有些过了，不过是被幽禁的太久，不服管束，想要自由罢了，这不是也没人受伤吗？再说了，长皇子方才十三，年轻气盛，又无人在旁教导，行事有些偏激也是可以理解的，没必要如此。依我看，不如答应此事，再说了，按照规定，皇长子是可以封王爵，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合情合理。”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内侍来报。
李世民眉头紧皱，皇后回不回来只是看她愿不愿意回来，李桓只和皇后亲近，这个李世民还是知道的，所以听到皇后被儿子‘绑架’了之后并不担心，但是现在还是早朝时间，皇后贤良淑德，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很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得到同意后，皇后穿着华贵宫装，款款而来。
“皇后舍得回来了。”
李世民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皇帝这是闹情绪了……众臣心想。
“陛下，颉利、突利率十五万兵马南下进攻泾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