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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人若不会爱自己,等谁来爱

在一场成人礼上,一位单身妈妈在给十八岁女儿的礼物中夹杂着这样的忠告——

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青春是女人最宝贵的财富。我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多享受年轻时的时光,不要太无情,不要反对自己,不要怨恨自己。不管什么时候,走到哪儿,有没有人爱你,你都要记得爱自己。

一席温暖而受用终身的话,包含着母亲的用心良苦,也是走过岁月沧桑的女人传授给不谙世事的女孩最宝贵的经验。作家梁晓声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倘若有‘轮回’,我愿自己来世为女人……我不祈祷自己花容月貌,不敢做婵娟之梦;我想,我应该是寻常女人中的一个。那么,假如我是一个寻常的女人,我将一再地提醒和告诫自己——决不用全部的心思去爱任何一个男人。用三分之一的心思就不算负情于他们了。另外三分之一的心思去爱世界和生活本身。用最后三分之一的心思爱自己。”

用三分之一的心思爱自己,这样的话,如何不教人动容?可是,有多少女人用三分之一的心思爱过自己?哪怕是四分之一也好。

女人的心思与情感细腻入微,这也注定在人生路上她们会比男人活得辛苦。嫁给了深爱的人,从此开始了牵肠挂肚的生活,为爱、为他、为家付出全部的心思,不计较辛苦,不计较回报,只因那是自己的选择,只因那一份爱的承诺。每个月要承受生理期的疼痛,还要承受十月怀胎之苦,好男人可以理解这般体验,却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或许,做这一切时候,女人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可当岁月日复一日地带走了那些美好的年华,再也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时,看到斑白的两鬓,看到岁月在脸上刻下的痕迹,还有那些未曾实现却始终埋藏在心底的梦之花时,有几人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一句:我这一生了无遗憾?

她温柔娇小,胆子不大,怕走夜路。每次上夜班,总是丈夫接送。自从有了孩子,丈夫想送她的时候,她总会拒绝,说自己不怕了。其实,那黑漆漆的夜,还是让她心惊胆战。可她更害怕的是,丈夫出门送自己,孩子醒来的时候会找不到父母,所以她宁愿让丈夫守在孩子身边。过去,她偶尔会住在单位的宿舍里,天亮了再回家;可现在,无论刮风下雨,她都要坚持回家,为了第二天给孩子做早饭。

对于家人的各种愿望,她心甘情愿地去满足。让丈夫穿得体面,给孩子买最好的用品,而自己心仪已久的那件外套,却始终展示在那家服装店的橱窗里。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她承揽了所有的家务;为了满足孩子的兴趣,省吃俭用给他买钢琴。她付出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

她想不起,有多久没有去海边看日出了,有多久没有光顾自己喜欢的那家西餐厅,有多久没有为自己买一瓶钟爱的香水。直到有一天,她对镜独照,发现眼角竟冒出了鱼尾纹,乌黑的头发中也掺杂着一根“银发”。忽然之间,她发觉青春的尾巴都已经不见了,而自己在豆蔻年华里,从未真正地为自己活过。

大千世界,没有为自己活过的女人,没有真正爱过自己的女人,不只是她一个。只是,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重心。

28岁的“芭蕾雨”,在BBS里写到自己的感悟。

与初识的朋友泡茶聊天,本以为她年岁尚小,却不料已年过三十。真是汗颜,见到她,我才惊觉,原来我对自己是那么的不好。她皮肤细腻,略施淡粉,眼睛顾盼有神,一头秀发更是黑亮如瀑,青绿色的连衣裙外加一件白色镂空开衫,套着她娇小的身躯,怎么看都是清新可人的美女。再看我,长期的熬夜失眠让皮肤暗淡无光,眼角挂着细纹,眉毛不再高挑精神,眼底还泛着血丝。一身素色的便装,蜷在大班椅上。这些无疑都在传递着显老的信息。她说,唯有听到我爽朗的笑,才能感到一丝年轻的气息。我不介意这个性格爽直的女子的“提点”,我只是想对自己说一声“抱歉”。

四年前,我坚定地选择了开一家茶店,学经商,学茶艺,想在这一行里找到自己的价值。曾经,我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瘦掉了15斤,经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三餐也毫无规律。有时为了赶时间,我只用清水洗洗脸就到阳光下暴晒,回到家后倒头睡去,从未想过护理一下自己的皮肤。我没时间也没有心情逛街,去为自己买两件漂亮衣服,总是等到有需要了才去买,大多时候都是在为家事、为生意、为生活、为别人操劳。

细细数来,我竟然对自己犯下了这么多的“罪”,也遭受了“报复”——看起来显老,气色不佳,每逢阴雨时节,腰疼得无法言说,贫血、失眠、烦躁、坏脾气……这些问题影响着我,也影响了我的生意。再细想,我有多久没和他出去看过一场电影,多久没有依偎在他怀里感受一下小女人的幸福?

这一切好可怕,而如此可怕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关心自己,不再爱自己了?我在微博里转发“女人若不会爱自己,等谁来爱”的时候,我对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弗朗索瓦丝·萨冈曾说:“总是有这样一段年纪,一个女人必须漂亮才能被爱;也总是会有这样一段时间,她得被人爱了才更美丽。”每个女人都该将这句话铭记于心。唯有懂得精心地爱自己,才不会畏惧岁月这把无情的雕刻刀,才会在岁月中慢慢焕发出美如珍珠的光华。

如水的流年里,累了就停下来歇歇,难过了就蹲下来抱抱自己,冷了就给自己一点温暖,孤独了就为自己寻一片晴空。学会好好爱自己,你若不爱自己,没有人会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