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月28日星期六

昨天下班前，林老板又和我聊了一会儿，问我知道他离婚了么？我说，听丽丽说的。我问，你不是不想离婚吗？他说，是，不离不行了，这次是我太太提出来的。我说，为什么？他说，实际上是我不行。我不好再追问下去。男人咋有不行的？那是没遇到喜欢的吧。他说，我准备提拔市场部王经理为营销总监，派他去上海工作几个月，如果业绩好，就提拔他当上海公司副总。那个张文杰不错，我也让他当主管了。我说，干嘛给我说？他说，你推荐的好。

今天放学，我给刘建平说了林老板离婚，丽丽想趁机上位当他太太的事。他说，她嫁谁都和咱无关。我说，她怕林老板娶我。他问，你会吗？我说，不知道，他没来求婚。刘建平突然一下抱住我说，我求婚，求你嫁给我。我想好了，咱们可以去武汉安家，我在那里找个工作咱们从新开始，或者等我女儿出国了，咱们去国外。我被他的举动感染了，抱着他亲。我知道，只有男人主动求婚，婚姻才是铁，否则就像挂在墙上的镜子，离开了钉子落地就碎了。我说，你还记得《恋爱的犀牛》吗？你来折磨我吧，你可以欺骗我、侮辱我、贬低我，可以把我掉在空中，你可以让我俯首贴耳，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你有本事让我爱你。他是被我刺激了，紧紧地抱着我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们来到南城的方庄，车拐进了小胡同，又拐了两个弯才停下。周围的灯光也不咋亮堂，进了一个院子，我以为他在这里还有房子，下了车看见是叫热公馆的洗浴中心。我们换了衣服，约好洗完到自助餐厅见，餐厅倒是不错，熟食就有三四十种，还有现烤海鲜，扇贝蛏子海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座位。我端来一碗红豆沙却没找到地方坐，我感觉全燕城的人都来洗浴中心过节来了，一帮小朋友在这里找到了夏天的感觉，光着上身差点把我手里的碗撞翻。我们又退回楼下的茶座，直到人少了才上来，这时已经九点多了。我俩要了一瓶红酒，坐在大平台上边吃边喝，下面是一个五十米游泳池，我游泳相当不错，看着下面有点忍不住想去表演一番，看看自己的穿着，再看看他，我忍不住笑了。他说，你笑啥？我说，你看看你。洗浴中心提供的短裤特别肥大，他一条腿跷在椅子上，里面全让我看见了。他低头一看脸红的像猪肝。吃完饭，开了房间，等了三十分钟按摩技师还没下钟，还得等。我看都快十二点了，困乏的倒在了床上，他也仰面并排躺下。

我想着还得主动，翻身骑在他身上，拽着他两只手让他起来。他来了精神，突然把我凑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不写了，免得破坏他的形象。我没法面对你，所以躲你！他趴在我身上喃喃地说，像是在忏悔。他说他老婆，说他的女儿，说他的仕途......这不是我想听的，让他别说了，他还是说。我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哄一个孩子，我说，你行的，一定行。别着急，休息一会儿再来。别把我当公主，把我当奴隶，我是你的奴隶！他摇着头说，不行，我做不到！爬了一会儿，他从我怀里起来说，我该走了。我说，不行，我要给你。我脱光了衣服说，你看，这是你的，拿走吧。他说，我走了。等我穿上衣服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进了男宾部。他走的太匆忙，好像是欣赏一件礼物，像在宫殿欣赏一具艺术品，看了看就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一滴爱情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