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1月13日星期六

今天又是上课的日子，天气越来越冷了，按说15日才是给暖气的日子，早上起来发现暖气片热了，我说昨晚后半夜不咋冷呢！这样可就方便了，晚上在暖气片上面放上一代奶，早上出门前拿上就走，节省不少时间，这还是去年冬天一个姐妹教我的呢。几天来，刘建平也没来找我，给他去短信时他才回一个，但也没有太热情。匆匆赶到学校发现以前的教室被占用了，换了一个一般的教室，我只好坐在前排，也不知道他来没来，直到下课我站起来回过头看，一眼看见他，他也正看我，眼神对上了。

中午吃饭时也没说话，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坐他旁边，而是对面，这样可以看他表情。吃饭时他说，中午吃饭时间太短，也没法好好交流，来上课两个月了，中午就简单吃，晚上再好好聚一下。他说完朱立第一个起来赞成，他说，就晚上吃，反正单身的人多，不急着回家，晚上可以喝酒。李悦说，你不忌酒了。他笑着说，今晚上我请客哈，我老婆有了。我也参乎说，今晚不醉不归。

吃完饭，必然有人喝多了，李悦和朱立没喝多，也差不多了。我以为会让我坐前面，李悦拉开车门就坐副驾驶位子去了，我和朱立坐在了后面。上了车，李悦就问，老大，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呢？我嫁不出去就赖上你。说着还爬过去，抱刘建平的胳膊。他说，你坐好，你这喷我一身酒气，一会儿警察以为我喝酒了。他说着把李悦的身子推开，我觉着李悦没醉，心里清醒的很。等把她送到地方，继续往前走，朱立咋叫都叫不醒，睡得像猪一样，推一下他哼一下，就是不起来。我一句话也没敢说，刘建功把车停在北三环大钟寺市场的空场上，我俩下了车。我想让他抱我，他说，朱立在车上呢。我说，这几天你都在忙啥？我想你。他说，我知道，可我们都得控制。我说，以前下课都是李悦坐你的车对吗？他说，有几次是。我说，她很依赖你。他说，你想多了，她三十了，很困难了。我说，我也困难。他说，你不一样，你是公主，她是丫头。这下把我说高兴了，我过去抱着他亲，他在犹豫在躲我，被我死死抱住。我俩在市场上转圈，转到看不见车的地方，我就挎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他的大手把我的两只手都握住，特别热乎。他说，爱放在心里才踏实，放在嘴上，放在面上，放在穿戴上都容易失去。我说，你爱我对吗？他没说话，走了一会儿，他说，不敢说爱，太沉重了。他停下脚步对我说，你年轻，有自己的未来，不该把爱寄托在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人身上。他喜欢你，关心你，但不能陪你到老，他有他的责任，他扛不起这份责任。你是公主，你应该找你的白马王子。我说，你要离开我吗？他说，不是，我永远在你的周围，但不是时时守着你。我说，我答应不缠着你，可忍不住的时候你不要讨厌我。他说，那不会。我说，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们这些北漂女，觉着我们就是来捞一把的？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说，等你酒醒呢！再走怕你吐我车上，只好停路边，我们马上回来。回到车上，他说，怎么都叫不醒你，小雁被你熏的快吐了，我们下去透透气。朱立说，真不好意思，高兴的高兴的，我老婆说这次估计怀的是个儿子。

我回到家里，房间里热乎乎的，我的脸也发烫。我是公主，我是骄傲的公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酒后的脸蛋绯红，皮肤白皙，下巴颏依然瘦削，这是哪个朝代的公主呢？刘建平是长工，这个长工又帅又能干，还很有思想，就雇下他吧。晚上做了一个梦，我有一大片园子，里面有很多梨树开满白色的梨花，树下养了许多鸭子，一个比一个白。院子外面有条路通向山里，那座山就是灵山，门口有一条小溪，山上的索道直接通过小溪。索道上下来一个人，是来找活干的，他走遍了山林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走到我的院子门前，看见我就跪下了。他说，公主，你就收下我吧。我说，你愿意当长工？他说，我是你的长工，你就是我的白雪公主。他抬起头来，我认出他就是刘建平，我说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