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京城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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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还是请你不要爱上我

赵清玲顺娴皇后,坐六宫之主之位二十余载,所能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娇蛮任性官家小姐给吓住,怕是能被笑掉大牙。

“不过是赵将军回京就横起来啦?赵清玲,你不还是那个草包丫头吗?为三皇子殿下淋了一场大雨,莫不是以为三皇子殿下会因此而感动了吧。自奔为妻自荐枕席,怪不得是赵家最上不得台面的嫡女!真是辱了赵将军跟北郡候的清名!”

朝晨死死的紧握着手,咬着下唇,提醒着自己尊卑,心道我所不是奴婢,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夕夜则是担忧的看着赵清玲,气氛剑拔弩张。

身边的少男少女开始默默站队,基本都站在了魏想蓉的身后,只有一位京兆尹的嫡女愤愤不平的站在了赵清玲的旁边。

“欺人太甚!”

赵清玲偏过头看这少女,看上去与自己同龄,若是没看错,应当是姓风。

人群之中唯有蒲笑寒跟景言卿在一旁看戏,原因很简单,谁不爱看女人打架。

“小姐别怕!奴婢便是以下犯上也要护住您!”

“夫人将我派给您的目的就是让奴婢保护您,小姐莫要慌张。”

赵清玲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我身后空无一人,我怎敢倒下。朝晨夕夜,你们太小看我了。”

有仇必报赵皇后,以手段阴狠毒辣出名,这般看来,今日倒是魏想蓉在劫难逃。

赵清玲扫视着魏想蓉身后的人,当时沈锦修初登基时根基不稳,她在朝堂上与他们的父亲都打过交道;后宫新进秀女,她与他们的母亲也或明或暗的交过手;四国对立,明景危在旦夕,她在四国会议上慷慨激昂的发言才勉强稳固了明景江山,让明景的江山得以延续百年。

度过了应当是精彩绝伦的一生,区区一群小孩,她还不曾放在眼里过。至多十五岁的孩子也敢在她面前叫嚣,这种话她小时候就听过了。

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赵清玲重新抬起头,眼中是不属于这个年龄少女该有的成熟与冷静。

“区区一个三品武将的女儿竟也敢对我镇国将军之女不敬,明景等级森严,若是今日不替你母亲教导你,你怕是连大小都不知了。”

“夕夜,按住她,朝晨,掌她嘴。”

朝晨愣怔片刻后几近落泪,姑娘终于硬气起来了。

夕夜曾练过武,面对一个娇贵的小姐就像擒拿小鸡。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拿下,朝晨走到她面前,蓄尽了力气扇了她一巴掌,道:

“如今将军跟夫人都回京了,哪还容得了你嚣张?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姑娘一直以来容忍你们的羞辱,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哪来的‘上不得台面’之说?镇国大将军之女相比公主,身份尊贵何来的上不得台面一说?!啊!!?我家姑娘不是怕事的主!今日便要以儆效尤!”

一番话下来,蒲笑寒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这个丫头好生伶牙俐齿。”

赵清月看了眼景言卿,将耳后的发丝往前掩了掩,柔柔弱弱的走上前去,开口嗓子跟灌了蜜糖一般的甜:

“妹妹何必如此绝情,让丫头教训一般便罢了吧,这样若是让祖母知晓率,怕是会罚的。”

“不错,赵将军的女儿竟如此之小气,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

赵清玲冷漠的笑道:“好生奇怪,方才魏小姐如此羞辱我竟无人出手相助,现在倒是义正言辞的站出来指责我。哪来的道理。”

夕夜得知意思,便放了手,魏想蓉捂住脸,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赵清玲和一行人看着魏想蓉冲出去,便也只是唏嘘一番。向来嚣张跋扈的魏家二小姐居然落荒而逃,多半去找她哥哥去了,赵清玲一会儿可有好果子吃。多数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蒲笑寒和景言卿若无其事的闲聊——蒲笑寒在说,景言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有个坏习惯就是摸耳朵,最近右耳的耳坠不见了还有点麻烦……也不知道落哪里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魏想蓉便带着自家哥哥进来了,那少年着一身青衣,倒也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但比起蒲笑寒这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温玉公子和景言卿这样惊才艳绝意气风发的鲜衣怒马少年郎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不少。他走进来,高傲的看了眼赵清玲,道:

“赵清玲,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确实不识好歹,但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杂种也敢在我的面前闹事。”

赵清玲笑眯眯的抬头看魏想木。她深知一定要把狗打痛了它才不敢咬你的道理,一条狗,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

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血气方刚,魏想木瞄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赵清月,此时此刻正岁月静好的坐在位置上,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现自己。他便高声道:“我魏想木今日还要叫你给我妹妹认错了!”

他挥舞起了拳头,朝赵清玲冲过去,动作太快夕夜都没反应过来。

正当赵清玲已经准备好闭眼接受这一切时,一阵微风袭来,似有若无的草药味包裹住赵清玲。意想之中的痛感并未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柔软的后背。

“这便是副将魏家大公子的气度?”

声音略带挑衅和不屑一顾,更多的是轻蔑。

原本景言卿并不打算出手。毕竟管的事情多了也会累,但是当赵清玲看向他时,隐藏在发丝之下的红色珊瑚珠微微跳动,正如景言卿的心脏一般。

一模一样的红色珊瑚耳坠。

于是少年一身红衣夺目,金色的卷云纹绣花精致无比,三千墨丝束成高马尾,里面还有若隐若现的红线,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精彩艳绝,说的,就是景言卿。

景言卿抓住了魏想木的手,紧紧的握住,好似要捏碎他的每一寸骨头似的,紧紧的握住,修长的手指指骨已经发白,但景言卿本人看上去却云淡风轻,好像只是捏住了一只蚊虫一般。

“堂堂魏家副将之子魏想木八尺男儿竟欺负一个小姑娘,魏想木,你越活越回去了。”

景言卿甩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整理马尾,白玉一般的手飞快地拂过发丝又耷拉下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景言卿似是没了兴致扭头对朝晨道:

“把这事儿原封不动的告知你们夫人。”

罢了又转身对赵清玲笑了笑,伸出手挥了挥对赵清玲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赵清玲想不出跟景言卿在何地见过,不过这人方才才替她解了围便也道:

“别来无恙。”

景言卿笑了笑,这一笑了不得了,赵清玲暗道不好,怕是一会儿京兆尹的小姐又要跟其他人吵起来到底是三皇子沈锦修更加俊美还是景言卿更胜一筹。

他却是俯身低头在赵清玲耳旁道:

“虽说今日替你解了围,但也请你不要爱上我。”

赵清玲美目微瞪。

收回前言,这人就是个混账登徒子。

“走了,蒲笑寒。”

蒲笑寒连忙将扇子一合,挽了一个漂亮的扇花,急急忙忙的追赶过去:“景哥等等我!今日咱们是去哪家姑娘的闺……呸呸呸哪家姑娘家的铺子呀?”

赵清玲微微挑眉。

原来还是两个流连花丛的浪子。